程修怀着被打了白条的愤怒,和宋奇一起把书房弄得一团乱。猛一看会让人误以为这里被人闯入,恶意打砸抢过了。
程修看着这遍地狼藉,看起来更像是两个a1ha进行了殊死搏斗。但是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却是宋奇坐在书桌上,上半身穿着整齐。
程修立刻把这个画面甩出了自己的脑海,他并不需要留存任何这方面的记忆。
宋奇也整理好了衣服,他环视着周围,似乎有些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好像在嫌弃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坐下来一样。他随手扶正一幅画,说“把你外甥的病历准备好,然后去找刘秘书,他会帮你走程序,申请一笔救助款,是我名下的慈善基金。不过这笔钱你只能用来给孩子治病。”
程修立刻说“我只要用来给他治病。”
宋奇似笑非笑“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说。”
程修拒绝了,他说“这就足够了。”
宋奇说“如果不到一百万也没有关系?”
程修那天情急之下喊出一百万,一方面是为了有个借口,一方面是他正在为这笔钱愁。他没想到宋奇真会答应。当然宋奇给他兑现的方式他也没有想到。
总之,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整整的一百万。宋奇应该也明白。
程修没有回答,他说“宋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宋奇点点头,放他出去了。
他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灯光,一时间什么都没有思考。他只感到一种极度疲倦之后做了一个推拿一样的舒适。
他和任何一个oa都没有过这样的满足感。
他以前有过oa的信息素,但是很平淡,只是识别,而不会有强烈的吸引,更没有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有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oa,也许这是很正常的。那种所谓信息素的影响力,不过是一些没有自控力的a1ha的狡辩罢了。
但是不管宋奇怎么欺骗自己,他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他和oa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
现在宋奇很清楚,自己只是在利用程修。他需要这种近乎粗暴的亲密,来产生极度的愉悦,最终帮助他释放掉身体里的压力。
从本质上说,这和大吃大喝,抽烟喝酒差不多,都是一种对自己身心的安抚。宋奇这么对自己解释。
最重要的是,程修这个人,看起来顺眼,而且因为身份和职业,他不用担心泄密。程修可以随时出现在他身边,而不让人怀疑。
程修结束这一晚的值班,在早晨时候回到家中。他和几个同事一起租住在同一座楼中,宋家的房产,他们作为员工租金较为低廉。
程修回到卧室中往床上一躺,他值了一夜班,又因为“加班”消耗了大量体力,但他现在并不困倦,甚至还有几分亢奋。
他身上沾染了宋奇信息素的味道。别人也许只会觉得是a1ha信息素的味道,但是程修能分辨出,这是两种不同的味道。他自己的,和宋奇的。
上一次程修以为宋奇是异想天开想尝试a1ha,但是经过这次,程修确定了,宋奇不是心血来潮,他就是传说中的aa癖。
他想起之前他轮班到路秋意那里的时候,宋奇很少出现,只偶尔出现过一次。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因为他只需要保护好路秋意就行了。现在他突然明白了。
程修知道有这类人存在,身为a1ha不喜欢oa,只喜欢a1ha,只有和a1ha在一起才能激动。
程修一想到“激动”,脑子里又有小火花闪过,立刻自动打码。他不想回味了,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片段。
程修也不想去了解宋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必要。
他现在只希望宋奇能真的帮到他家。
这么想着,程修给自己姐姐打了电话,要她准备一些申请的材料。
他的姐姐声音满是疲惫,她是一个单身妈妈,离婚后独自带着孩子,还是一个有心脏病的孩子。幸好弟弟时不时接济她,让她能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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