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上的轻松与愉悦一时间全都烟消云散。他顿了一下,蹙着眉头看着眼眶微红的顾沅沅,最后还是不甚高兴的转头去看沈采采,很希望对方能开口把这电灯泡给赶走。
沈采采只当做是没看见皇帝那不满意的眼神,反到是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既然陛下回来了,那便让人摆膳吧。”
说着,她便侧头吩咐了清墨下去传膳,另外再给顾沅沅添了一份碗筷。
皇帝心里不免更添几分不悦,可是想着此回拔毒之事也是多亏了顾沅沅,对着这么个“救命恩人”却也真生不出什么大气。故而,皇帝自恃涵养,还是没有与顾沅沅这么个小丫头计较,仍旧与平日一般,端着一张冷淡英挺的脸,陪着沈采采与顾沅沅吃了一顿午膳。
只是因他神色冷淡,气度端凝,这一顿午膳便用得十分之安静。
好在,顾沅沅多少有些分寸,又或者说今日沈采采与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入了她的心,吃过午膳后,顾沅沅竟也没有似往日那般一径儿的歪缠着沈采采,反到是主动起身道:“我这几日都没睡好,午间正好回去躺一会儿。”又不放心沈采采,很是仔细的絮絮说着,“姐姐你也是,一定要好好休息,可别熬坏了身体......”
沈采采也顺嘴叮咛了她几句,见她面上确实有几分倦色,这便抬抬手让她走了。
待得顾沅沅走后,皇帝便端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转口与沈采采道:“你上回不是说托姑姑给你家小表妹寻亲事的吗,可是有结果了?”皇帝仿佛还真有些做人姐夫的模样,十分的积极,“若有人选倒是可以先与朕说,朕让暗卫仔细的查一查——到底是你妹妹,总也要选个好的才是。”
沈采采心知顾沅沅对婚嫁之事还有阴影,此时倒也没有强逼着人家成婚的想法——这种事肯定还是要顾沅沅自己想通才好。所以,她也只好含糊的道:“她年纪还轻,这事想来也是要看缘分,强求不来。倒也不好催的太急......”
皇帝还想再劝,沈采采已经很不客气的抓了枕头,一副要砸人的模样。
皇帝只好识相的转开话题,又问她:“过两日便是七夕了,你前回还说这一次一定要送我好礼的呢......”说到此处,他颇是警觉的看了沈采采一眼,“可别是忘了吧?”
沈采采摆摆手,后背靠着软枕,仰头对上皇帝的目光,看着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放心,我记着呢——到时候,我一准儿给你备份好礼,你一定喜欢。”
皇帝很是怀疑的看了沈采采一眼,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道:“那我就等着了?”
倒不是他不信沈采采,只是他实在想不通沈采采人都躺着了又能给他备什么好礼——虽然沈采采要是把自己打包下送来,皇帝那肯定是喜欢的——可沈采采眼下正病着,那事肯定也就只能想想了。
皇帝的思绪只这么一转儿,很快便又回过神来,倒是生出许久没有过的期待来:希望她今年准备的七夕礼能比以前好些,稍微靠谱点就好了。可别再像御书房木匣里那些拿不出手的小东西一样就好了.....
在皇帝的期待下,这短短几日很快便过去了,一转眼便到了七月七日七夕节的时候。
往年七夕都是在宫里过的,每年的七夕宫宴都是盛况非常,衣香鬓影,热闹至极。今年帝后二人都没回京,只呆在避暑行宫里头,虽是依着旧例赐了不少礼下去,但较之往年到底还是清净不少。
沈采采在榻上将养了几日,每日里吃好喝好睡好,自然是比前些日子好些了,等到七夕时已经能够扶着人的手下榻走一段路。
所以,她这一日便扶着皇帝的手,站在窗边看着廊下那一盏盏亮起来的宫灯,倒是引了不少飞虫来,还好有人机灵,又在下面点了驱赶蚊虫的香。
七夕夜里的月色倒是难得得好,万里无云,星光极淡,只有明月悬空挂着,洒落一地的清辉。
庭外的梧桐树静静的立着,此时正在夜风里拂动枝叶,叶片在风里摩挲,发出簌簌的细响,只有挂在廊下的鸟雀好似倦极了,反倒乖乖的收拢翅膀缩头站着,也不怎么叫腾,只给人留下一个分外静谧的月夜。不少提着灯笼匆匆在廊下路过的年轻宫人都会不禁仰头去看几眼天上圆月,年轻的面庞正映着月光与灯光,动人的好似另一轮的圆月。
沈采采站在窗边看一会儿夜景又觉得脚下发软,索性便顺势靠在了皇帝的怀里。她有些累,索性便也没有刻意扬声,只小声与皇帝说着话道:“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游湖呢。”
皇帝收拢了手臂,轻轻的搂着她,然后低着头轻轻的吻了吻她柔软乌黑的发顶。
他这些日子的心情一直很好,说话时的深夜声音低低的:“你身子还没好全,哪里能出去吹风?”而且,上一次他们便是在湖边出的事。若要皇帝自己来说,真是再不想去那个破地方了。
沈采采现下只穿了雪色寝衣,披着一头乌发,因着先时瘦了许多,眼下看着却也有些可怜可爱,好似伶仃的骨头里透出一丝丝的柔软来。她听到皇帝这话,倒是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亏我还期待了那么久。”
皇帝见她似模似样的叹着气,忍不住也露出些微笑容来:“你要真想游湖,那便等回宫罢——到时候回去游太液湖也是一样的。”
沈采采挑了一下眉头,双颊微鼓,嘟嘴道:“怎么可能会一样?”
皇帝看她雪颊鼓鼓的,忍不住手痒这便伸手掐了一把。
沈采采正年轻,她脸上的皮肤原就养的十分娇贵,细腻软滑,嫩生生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可她这些日子因为拔毒的缘故倒是瘦了不少,竟是没掐出什么肉。皇帝正心疼着,可手下那温软如玉的触感又让他微微有些心动,好似文火烤着心尖,忍不住的便生出了一点儿不可言说的欲望来。
皇帝的眸光微微暗了暗,掩饰一般的将手收了回来,顿了顿后才问她:“我的七夕礼呢?”
沈采采正用手捂着雪颊揉搓,听到这话,不由挑着眼尾瞪他,气鼓鼓的道:“反正少不了你的!”顿了一下,先向皇帝讨礼,“总也得你先把送我的礼给了,我才好‘礼尚往来’呀。”
他们两个没闹翻的时候,一直都爱在过节过年的时候彼此交换礼物。虽然沈采采送的那些大部分都是皇帝口里“怕是半辈子都送不出手了”的零碎小玩意,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总是别有些些意味,逢年过节也能多个乐,便是再不如意的礼物皇帝也都是叫人拿了檀木匣子装好,一样样的收着
用现代化来说,这大约也算是男女之间维系感情新鲜度而必要的一些“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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