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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管个屁！官府里的捕快、账房、师爷全跟这帮边军混到了一起，一样的混蛋。至于派来的主官，做个一两年就会被调走。之前有个敢跟他们硬碰的官，才做了不到三个月就被调开了。”
宁无沉听得拳头发硬，但他面上并不显，仍平静地问：“军督没来过吗？”
小二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而后挠着头反问道：“军督是什么？”
宁无沉合上双眼，显然已是极不满意。
宁鸾玉喝了一口茶，替宁无沉解释了起来。
“军督是一个大官，会专门到各个地方监督军队，看军队有没有好好执行朝廷定下的军令。”
“比如说边军是不可随便离开军营的。像他们这样每日出来闹事，就违反了军令，要打四十军棍呢。”
小二听完宁鸾玉的解释，连声哀叹，“要是真能有这么一位大人来管管这帮混账就好了。”
这时素婉打了个岔，“话说，古江城里，最厉害的医馆在哪啊？”
小二一听这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位客官，我看你们没病没痛的，找医馆干嘛？”
素婉笑了一下，语气却不是很客气，“没什么，我也是个大夫，想去踢个馆。”
“大夫还有踢馆的？”小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惊讶得很。
宁无沉帮着解释了一句，“我这位朋友只是想找同行交流交流医术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二笑了一下，回话道：“您出了大门往右走，过上一座桥，那附近有个瑞君堂，就是我们古江最好的医馆了。”
说完话后，小二听见了叫喊，重捡起毛巾，搭到肩上忙活去了。
宁鸾玉这时才拈起藕花糖吃了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边军到门前闹事，所以在这等着？”
宁无沉眼神又暗了下来，像只要撕碎猎物的鹰，“但没想到这伙人胆子敢大到这个地步，还敢对你动手。”
宁鸾玉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嘴里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
她咽下糖，清了下嗓子，又问：“可你们怎么能确定？万一他们没来呢？”
素婉给自己的杯里续满了茶水，答了宁鸾玉的疑问。
“看古江的百姓们的害怕样子，这些边军对百姓的骚扰只会多不会少。这客栈大，来往的人多，门前做小生意的也多，正是最好榨出钱来的地方，他们不来才有鬼呢。”
“而且这些人不会来太早，太早了生意没开摊，是要不到钱的。”
宁鸾玉忽然福至心灵，也悟了个明白。
“正经的商户都会像客栈老板那样按月给钱，走的怕都是上层的路子，所以开店的市集那边反而没什么消息能打听。”
“而这些小摊，油水不多，来的不会是边军里的大人物，不会吓得人不敢说话。所以这边才是最好的打听古江事情的地方。”
“我们家鸾玉妹子就是聪明啊。”素婉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低头问宁鸾玉，“你既然这么聪明，那不如猜猜我们接下来要去干嘛呢？”
“去医馆查菱雀草。”宁鸾玉眼中一亮，想也不想就答。
过了一瞬，她又有些丧气，“可古江现在这个样子，明显背后有人在操控着，贸然到医馆问菱雀草，医馆的人会说吗？”
素婉随手理了理裙子，准备动身，“没事，我自有办法能让他们把菱雀草的线索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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