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苏凝霜所言,裴老夫人早膳后觉着身子不大爽利,服了药后便去佛堂念经了,还叮嘱他二人不必急着回来,可在言府小住两日。
言清漓很早以前就知裴老夫人患有心疾,身子不好,常年病歪歪的,但听苏凝霜提及,又赶紧作出关切的样子要去探望,苏凝霜道老人家并无大碍,是老毛病了,且府中有她照看,叫他二人也不必担心,还是早些出门,免得言老公爷与言二夫人那边等急。
如此,言清漓才不再坚持,与裴凌带着整整一车的礼风风光光的回了门。
言国公为显看重,特意叫孟氏亲自相迎,毕竟是圣上赐婚,武英侯府又与言府同样世出高门,且他这位女婿还被钦点成为左中郎将,前途无量,再说金銮殿上的宝座日后还极有可能落在宣王手中,裴家代表的便是宣王,他怎能不重视?
裴凌其实很看不上言国公这胸无大志的老废材,但好歹已成了他岳丈,他只得恭恭敬敬的喊声“岳父大人”,又投其所好地奉上了许多名器古玩,言国公笑逐颜开,连连道“好”,非要让裴凌随他一同去珍宝阁,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如数家珍的前朝宝器,一时间,翁婿二人看起来倒是份外融洽。
这边,言清漓自然是与孟氏叙话,孟氏如今可不敢再在她面前白摆什么主母架子了,不仅态度亲切万分,话里话外甚至还含着几分小心讨好之意,说什么几个女儿中,当属她最有福气,将她与裴凌夸上了天。
言清漓先头还猜不出孟氏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可后来听孟氏隐晦地打听起裴凌房中有没有通房侍妾时,她才渐渐明白了。
“清漓,虽说你与女婿新婚燕尔,正是情浓之时,但二娘是过来人,仍要提醒你一句,这世间男子少有专情之人,日后女婿若纳了妾,那妾是个本分的还好,若不安生,处处与你暗里作对,你当如何是好?”
孟氏许是想到了自身的处境,神色有一瞬哀戚,后又打起精神,语重心长地道:“我虽你不是你的生母,但也盼着你好,你既已是正妻,稳固自个的地位才是实在,与其等女婿日后从外边往府里带人,还不如你自己主动为他身边添些知根知底的,如此,既彰显你的大度,又牢牢掌控住了女婿的后院。”
孟氏停下来看她的反应,言清漓忙做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二娘言之有理,可您也知清漓身边唯青果一个可心的丫头,但那丫头太冒失,看样子也难讨夫君欢心,我这一时半刻还真是没什么合适的人儿,依二娘看我该如何是好?”
孟氏大喜,等的便是她这么一句话,忙道:“如何就没有合适的人了?我让你大姐姐从庄子上回来帮你便是。”
孟氏被言清漓当日大婚的盛况刺激的眼红,琢磨了许久,觉得京中也没什么适合的青年才俊合适,与其将女儿嫁入寒门,不如送去裴家。要知裴家也是盛京首屈一指的高门,地位举足轻重,言婉过去了,这后半生倒是稳妥了,于是,孟氏便生出了送言婉给裴凌做滕妾的主意。
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情况,无论是前朝还是现在都不少见,有的是人家将嫡出的女儿嫁人做正妻,再将自家庶姐庶妹带过去同侍候夫家的,到时她再教教言婉些哄男人的法子,说不定得了宠,被扶为平妻也不是不可能。
按孟氏的话说,言婉当初与言珲闹出的丑事只是家丑,并未传扬出去,外头的人只知晓言婉是生了病去乡下将养,孟氏还道虽然她们姐妹二人曾有过小嫌隙,但毕竟是亲姐妹,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还说言婉早已有悔意,她进了门后,必会老老实实的听言清漓的话,做她的帮手。
言清漓于心中冷笑,心想这还真不是亲娘,她才成婚叁日,孟氏便急着将自己的女儿往她男人房里塞了。
“此事……怕有不妥。”
“有何不妥?”孟氏情急下声线扬高,意识到后又忙沉下气:“清漓,你不必怕婉儿会分了你的宠,她总归不过是个妾,无论如何也是越不过你的地位的。”
言清漓知道自己早晚有一日要与裴凌分开,她并不介意裴凌纳妾,甚至想过他若是能喜欢上别的女子,也不为一桩好事,至少她心里不会因欺骗了他的感情而愧疚难过了。
只是……她言婉是个什么东西?
若她没记错,言婉恋慕兄长言琛,先不说她自个是否愿意去给裴凌做妾,即便愿意了,她又配得上裴凌吗?
什么姐妹,什么一家人,当初言婉用那般阴毒的诡计陷害她时,可曾想过她们是一家人?她未曾对言婉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了,孟氏竟还有脸怂恿她将言婉纳进门?
心里越觉得冷,面上的笑就越温和:“二娘可别忘了,当初慕家嫂嫂与晚莹表姐也目睹了大姐与二哥的事,人家并未四处宣扬,是看在与言家姻亲的份上,但谁知道这秘密又能保守多久呢?”
言清漓无视孟氏渐渐僵住的脸,轻轻吹了吹茶,继续慢悠悠道:“若大姐真进了门,来日裴家万一知晓了她与二哥那些事,定会认为咱们言家欺瞒他们,如此,轻则毁了两家关系,重则将丑事传扬出去,以父亲重门风的脾气,为堵那悠悠众口,怕是会将大姐沉塘了,既如此,我怎能害大姐呢?”
她站起身,扶了扶挽起的高髻,唇角微弯,继续给孟氏雪上加霜:“且我可听说了,大姐姐怀了二哥的孩子,却被二娘你灌了落胎药,以至伤了根本,日后恐难再生养了,二娘你说,这个忙,你叫我如何帮你?我看此事还是罢了吧。”
至此,孟氏终于意识到这丫头从头到尾都在戏耍她,看似无知,任她口干舌燥说了许久,实则早知她来意,故意看她笑话!
孟氏当即一口气闷在胸口,险些背过气去。
出去后,言清漓长吸一口气。
这偌大的言府,没了那人在,竟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这也就是她,若认祖归宗的是原身言小姐,必然如兔子进了狼窝,指不定要被孟氏母女欺负成什么样了,还有她那不负责任的爹,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当初可在顾家灵堂前向言小姐起过誓的,若她的家人待她不好,她便替她讨回来。
看来孟氏这段时日还是过得太闲了,竟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既然又来招惹她,那她也不必再客气。
言清漓转向跟在她身后的琥珀与流苏,语气间不自知的带上了些怨怪:“等你们再去向四殿下复命时,替我问他一句,我上次请他办的事怎得还没进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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