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楚瑾岚挑眉,眼中的怒意并未散去:“如何?”
楚瑾岚忍着身体传来的痛意,一步一步跪走到楚瑾岚的面前:“我只是怕你不同意”
“我不同意你就不干了?”
楚启俞摇头。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
“对不起,皇姐。”
楚瑾岚疲惫的闭上眼,问道:“宇文瑶的事情与你可有干系?”
楚启俞艰难点头。
楚瑾岚冷嘲般笑了一下:“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楚启俞将头埋下。
楚瑾岚语气很淡:“幼时我见你的时候你在被欺负,所以你要报复?”
楚启俞抬头,眼中满是痛苦,张了张嘴,却现嗓子却被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瑾岚像是没现般,眼睛看向楚启俞,里面没什么情绪:“不,听说德妃娘娘早年有一女,却早夭了,是人为吧”
楚启俞的嗓子有些涩:“是楚启砾干的。”
“那为什么要牵扯太子?”
“我母妃被打入冷宫时,宫中的人皆见风使舵。”
楚瑾岚点头:“我知,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便被一个小太监欺负,但据我所知,太子也算对你有所裨益,帮了你不少。”
楚启俞激动地说道:“才不是!皇姐真心护着我,可楚启寰却是伪善!他每次帮我皆是为了成全他那仁义之名!”
楚瑾岚突然想到,楚启寰当初被大臣推举为太子之时,正是德妃从冷宫出来之际,楚启俞也初入大臣的眼中,后来也不知为何,楚启寰竟然靠着仁义的名号登上太子之位。
“我曾对楚启寰心存感恩,但我妹妹被楚启砾推下水时,半夜身染重病,我求着楚启寰为我们请位太医为我妹妹医治,可楚启寰却以深更半夜,恐饶了旁人休息拒绝了。可那哪是恐扰旁人休息!他是生怕做的过火了,然后惹得楚天硕过度反感罢了!”
楚瑾岚记得此事。
德妃因淑妃设计,泄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存在,被楚天硕误会与旁人有染,楚天硕一怒之下将其打入冷宫,当时宫中所有人都看清了楚天硕眼中的厌恶与恨意,恨不得离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一点晦气,被其连累。楚启寰或许可以偷偷借着小恩小惠传播自己仁义,但若是真的出手帮了德妃,那肯定会引起楚天硕的不满,楚启寰自然不可能冒这个险。
楚瑾岚皱眉开口道:“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可懂?”
“这不是我的妄自揣测!”楚启俞一脸倔强地看着楚瑾岚:“我偶然听到楚启寰与皇后的谈话,皇后直接说过我母妃晦气,而楚启寰说的是,虽说晦气,但却有用,不过这小儿确实惹人心烦。他们还说,我妹妹死了也好,可以扳淑妃一局!”
楚瑾岚沉默了很久,坐了下来,道了句抱歉。
楚启俞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吸吸鼻涕,摇头说道:“不是的,皇姐,你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我知道皇姐都是为了我好。”
楚瑾岚伸手,在楚启俞头上揉了两下,楚启俞笑了起来,主动在楚瑾岚手下蹭了蹭。
楚启俞离开后,院中只剩楚瑾岚和安九两人。
“还有糖吗?”
安九点头,从怀中掏出,递给楚瑾岚。
楚瑾岚嘴中含着糖,甜滋滋的味道传入口腔,却怎么也压不住舌齿间的苦涩:“没想到,我竟然还看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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