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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逐资本风潮起初心悟透创业源(第1页)

张金枇、思思、赵不琼三人正忙活着厨房里的烟火气,唯独那个爱热闹又贪吃的陆静缺席了,她这回竟破天荒地和王禹翔钻研起项目大事来。

其他人对赵不琼那洋洋洒洒的长篇大作都是一目十行,唯独陆静,看了没两眼就开始眼皮打架。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在她眼里就像一群嘲笑她的小虫子,爬来爬去,直惹得她心头火起。张金枇一提议让思思和赵不琼出去透透气,陆静立马就跟尾巴似的想跟出去,结果还没站起身,就被张金枇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定住了,吓得她赶紧又坐回了竹凳子上,装模作样地低头啃那些文件。说起来,张金枇和陆静年纪相仿,但长相却像是比陆静多吃了十年盐,一脸成熟稳重,老气横秋的样子,尤其是那眼神,估计是人资这行当练出来的,瞪一眼就能让人心惊胆战。

要说陆静,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在无问七子团队里谁也不怕,但唯独对张金枇,她总是心里犯怵,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所以,当张金枇钻进厨房忙活着美食时,她也没敢跟去,生怕和张金枇独处。于是,她就赖在会议室里,让王禹翔给她速讲方案的精髓。

其实,这个方案的大致轮廓,陆静心里跟明镜似的。毕竟,这是她和赵不琼一拍即合,共同策划出来的。她和赵不琼在筹谋的时候,都琢磨人人喜欢听故事、讲故事。故事嘛,无非就两种形式,一种是文字加图片,另一种是电影、电视剧。那短视频算啥?不就是文字加图片的动态版,电影、电视剧的剧情简化版嘛,说来说去,短视频就是个不伦不类的鸡肋,却恰好的迎合了普罗大众的能力极限。

那啥产品能集这两种形式的优点于一身呢?答案就是最近火得不得了的短剧!几分钟一集,看得那叫一个爽,既不耽误时间,又跟刷短视频一样轻松。故事性强,剧情也紧凑,虽然有些取景糙了点,但对于剧情党来说,这些小瑕疵根本不算啥。毕竟,新兴事物嘛,有点瑕疵也是可以原谅的,只要故事看得爽就行!

陆静和赵不琼一番琢磨后,得出个结论:短片的未来啊,得靠“烂片时代”来引爆!那“烂片时代”需要啥呢?得有个能独当一面的平台,还得让参与“烂片时代”的玩家们,从那些有专业要求的导演、编剧、摄影、化妆、演员、后期制作等等一大摊子专业人士,变成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捣鼓出一条好玩的“烂片”来。只要是专业才能干的活儿,那肯定流行不起来,得让这事儿变得毫无门槛才行!

还有啊,如果“烂片时代”出来的都是别人的故事,那吸引力可就大打折扣了。但如果是自家的故事,哪怕拍得再烂,这人也会觉得这片子“值了”!毕竟,自家的故事啊,别人不爱,自己也得爱得死去活来,还得大肆宣扬呢!

李一杲那小子,早就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整出这个“烂片时代”的APP了,还跟王禹翔联手把APP的架子给搭得结结实实,最底层的框架程序都已经动手在敲代码了。赵不琼作为李一杲的贤内助,现在还是负责主导项目,自然也是知情不浅。不过,另一位创意大腕陆静,却是完全摸不着北,对这个APP技术怎么实现、玩法怎么设计,还有那些玩家们怎么玩,都是一头雾水。这些细枝末节啊,赵不琼都在那份洋洋洒洒的文档里写得明明白白,可惜陆静一看那些字,就觉得它们在跟自己逗闷子,眼睛瞪得溜圆,手不停地翻页,心里头却还在回味飙车的那种飞一般的感觉,就盼着会议早点散场,再出去飙一圈。所以,文档里的那些内容,她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眼看吃完饭就要开会讨论了,陆静心里那个忐忑啊,生怕自己一问三不知,到时候可没人像老师那样,看到自己一哭丧脸就乖乖投降。下午可是大师姐唱主角,自己这套小把戏肯定不好使。于是,她赶紧逮住王禹翔,让他给自己来个速成班,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王禹翔简单几句,就把大师兄那“烂片时代”的奥秘给揭开了。说白了,就是把三路人马拢一块儿玩。头一路最关键,得是能编故事的,尤其是那种肚子里憋着气,找不着地儿撒的愤青。你说哪儿这种人最多?点点文学网、QQ阅读上,一抓一大把!他们自以为作品牛得不行,二三十万字写下来,还没混到个签约,一咬牙申请,又被拒了。问为啥?客服一句“我不清楚”就给打发了。这心里头啊,跟被踩了无数遍似的,憋屈得要命。这种既能写又憋屈的写手,多了去了,都是底层的草根,稍微撩拨一下,就能激起千层浪,利用价值大大的有!

第二路重要人物,是会拍片子的导演们。他们才是核心呢!别看短片小,可是要好多人的,二十多个专业,哪个都不可或缺。就说王禹翔和思思俩人跑锦绣中华,拍出一条爱情烂片吧。他们俩自个儿美得不行,其实负责拍片的,从头到尾就陆静一个,导演、摄影、灯光、化妆,还有片场调度,全是陆静一个人搞定,陆静其实还是玩的很溜的专才呢。现在这种人也不少,也是憋屈得很。他们给企业、自媒体干专业活儿,结果别人很快就学会了,赚钱比乞丐还难。专业饭碗舍不得丢,又看不起那些业余装专业的,能不憋屈嘛!既然憋屈,那就好,来“烂片时代”APP混混,就对了!

第三路人马,自然是玩家们了!没他们热血沸腾地参与,前面两路人马也只能干瞪眼。这路人马怎么弄呢?现在是最头疼的。虽然有些想法,但很难一下子引爆,还得等大家商量着来。

王禹翔那头正给陆静滔滔不绝地讲着,这边厨房里,三位大厨可是忙活了足足半小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硬菜终于轮番出炉。她们小心翼翼地,就跟捧着宝贝似的,把这些心血之作分批送到了餐厅。正巧,王禹翔和陆静也从会议室溜达出来,馋得跟猫似的,直奔餐厅。一瞧张金枇她们端着那热气腾腾、香得能让人流口水的菜肴进来,两人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搭把手,一块儿摆弄起餐桌来。

不一会儿,满桌子的菜,看得人眼花缭乱。嘿,每一道菜里都少不了鲜菇的身影,香菇、金针菇、羊肚菌、鸡腿菇、杏鲍菇、平菇、海鲜菇……种类繁多,数一数竟然有十几种,好些都是大家伙儿没见过的。张金枇还得一一给大家介绍,真是长见识了。

众人一落座,那叫一个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战,吃得不亦乐乎。中午不喝酒,吹牛的劲头自然就差点意思,所以吃饭喝汤,也就二十多分钟的事儿,很快就搞定了。吃完饭,思思麻利地收拾起餐桌,其他人则慢悠悠地晃回会议室,继续围着桌子坐下,投入到项目的热烈讨论中去了。

下午的议题焦点,落在了怎么搞定那第三波人的难题上。赵不琼抛出了个新点子,说是要把这活儿包装成“非假日夜间文旅行业”定位。她的理由嘛,听起来连自个儿心里都直打鼓:头一条,打从黄历4721年起,接下来的二十年,火运当头,文旅界那是要火得跟二踢脚似的,一飞冲天,连带着华夏文明都要迎来第二春,‘龙腾星空、诸圣重现’的大场面指日可待,这定位,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稳赚不赔的买卖!第二条还算靠谱,毕竟大伙儿都知道,华夏人夜生活丰富着呢,吃喝玩乐看电影,样样不缺,可就是少了那么股子“娱我为乐”的文化魂儿。

说起来,啥是“娱我为乐”的文化?无问僧这家伙,就爱找几个徒弟来开小灶,说是传道授业不收费,其实啊,就是想听几句甜言蜜语,徒弟们一个个马屁拍得山响,无问僧那叫一个乐呵,心里头比吃了蜜还甜!赵不琼盯上的,就是这种“娱我为乐”的文化乐子。

再看看现在的文娱活动,基本都是一群人凑一块儿吹牛侃大山,唱歌蹦迪看电影,全是跟着别人节奏走的“他俗化”风。陆静一听赵不琼这话,立马心有灵犀,想想自己每天早上捯饬捯饬都得个把钟头,出门溜一圈,那些小伙子们,眼睛都直了,哼,让对方免费讨好自己,自己嘚瑟的这不就是“娱我为乐”的魅力嘛!

可这世道,像无问僧那样又坏又有才的爷们儿,陆静那样天生童颜不老的姐们儿,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啊,平凡得跟路边草似的,想“娱我为乐”,那只能是自找没趣,还不如往这滚滚红尘里一钻,当颗逍遥自在的小尘埃,随波逐流,乐得清闲。

所以说,赵不琼这理由,虽说现实里确有对应场景,也能搞出个生态系统来,但它不是硬通货,还得费心引导大伙儿,这可是个费力杠杆的活儿,难着呢!

啥叫费力杠杆的活儿?那就是给人讲大道理,自个儿累得跟啥似的,效果还不好。不想讲道理,那要打广告,哗哗流水的广告费,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既然有费力杠杆,自然就有轻松的省力杠杆,比如“煽风点火”,两边一撩拨,立马就掐起来了,两边大队人马上阵,哪怕双方都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也照样不管不顾,非得拼个你死我活,这火候一上来,拦都拦不住,这才是真正的四两拨千斤!省力杠杆!

无问七子这帮小子,跟着无问僧那老狐狸混,学了一肚子“省力杠杆”这样的邪门概念,满脑子都是怎么轻松办事的歪点子,一听赵不琼这法子是个“费力杠杆”,立马就蔫了,可又想不出啥好办法,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干瞪眼,叹气连连。

既然“娱我为乐”的这种玩法难以挖掘出“省力杠杆”这样的妙招,那咱们何不换个思路?无问七子本就是阴阳五行的行家,正面走不通,反面呢?众人一合计,脑海里又蹦出了无问僧那为老不尊的形象。这老爷子在现实生活中就爱听人奉承,可一到网络上,却爱披个马甲到处给人贴招人恨的留言,惹人发怒,招来一顿顿臭骂,一群人追着他扔臭鸡蛋、砸砖头,他倒还偷着乐,私下里数着:“哇塞,太棒了,又来一砖,一蛋,美滋滋!”全然不顾那被骂的马甲其实就是自己的化身。有时候兴起,再换个马甲,自己跟自己掐架,这场面,众人又翻出来研究,看能不能改造成个“省力杠杆”的实例。

结果,大伙儿讨论得唾沫横飞,最后还是摇头,觉得这招儿不靠谱,没法照搬。王禹翔叹了口气,哀嚎道:“那老家伙是神仙,这心态,咱们凡人可模仿不来。”

“神仙?”王禹翔这话一出,赵不琼和陆静两人眼睛瞬间一亮,仿佛被点亮了灵感的小灯泡,异口同声地拍手叫好,“对头!就是神仙!”

众人一脸狐疑,七嘴八舌地问:“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赵不琼和陆静两人连忙举了几个生活中的鲜活例子,大伙儿一听,嘿,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王禹翔和张金枇也不甘落后,纷纷加码,添上自己的见解和实例。就连刚从厨房忙完,手提茶壶进来的思思,一听之下也是连连点头,加入讨论大军,分享了自己的看法和经历。得嘞,这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省力杠杆”,没错,就是它了!

赵不琼拿自己老爸举例。赵不琼的老爸,那可是个早起的鸟儿,如今早过了退休的年纪。想当年,他和朋友们联系主要靠电话,现在虽然偶尔也玩玩微信,但用得不多,在微信群里除了工作,其他时候就像个深藏不露的潜水员。不过,赵雄也曾有过在群里跟人掐架的光辉历史,吵来吵去,最后不欢而散。有的人一气之下退了群,没退的也选择了沉默。他们到底为啥掐?还不就是因为三观不合,个个都觉得自己是超脱世俗的仙人,而别人则是沉沦凡尘的凡人嘛。为啥会有这感觉?还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挺成功,虽说不是顶尖大佬,但也算混得风生水起,能装装门面。而别人呢,表面光鲜,实则不咋地。可这世上哪有内心完美的人啊,一看别人那副“仙人”姿态就不顺眼,自然就有人开喷了。一群吃瓜群众不嫌事大,围着看热闹,还添油加醋的,结果就闹得不可开交,不欢而散。

那赵不琼自己有没有啥例子呢?嘿,必须有嘛!想当年,她和李一杲可是在天涯海角论坛上“庙”里相识的,俩人都自封是“剑仙一哥”、“女侠不姐”,说要携手浪迹天涯,当年也是被人挑逗,“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干架一场,才一不小心好上的。你别看他们现在都已经结婚,回归现实生活了,但当年那些仙侠般的浪漫情节,到现在还在给他们的爱情加油添料呢。两口子拌嘴,就爱把那些美好的仙侠回忆搬出来,给他们的爱情润润色,让感情更加甜蜜。

再来说说陆静那边,他们夫妻俩可是QQ盛行时的资深用户。那时候的所有关系都在QQ上,虽然现在很多朋友都不在QQ上聊天了,但他们还是有几个特别好的老友,坚持在QQ上聊天,尤其是聊游戏的时候,更是非QQ不可,好像不在QQ上聊就失去了那份独特的韵味。其实啊,他们心里也把自己当“仙人”了呢!

张金枇也补充说,现在很多中年人失业后,偶尔能靠自由职业赚点钱,但要想找到长期稳定的工作难啊!于是,有些人就抱着修道者、修仙者的心态,读几本道家的书,给自己找个“杠杆”的理由,好让自己觉得自己就像仙人一样自由潇洒、滋润无比。

至于王禹翔嘛,那更是玄幻小说、仙侠小说的忠实粉丝。这家伙还奇葩得很,一边戴着耳机听仙侠小说,一边噼里啪啦地敲代码。故事里说了啥他其实也不太清楚,但他就是觉得这样很有感觉,好像自己就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大神!故事好不好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找那种感觉!

最后,思思也说了自己为啥喜欢穿汉服打扮得仙气飘飘的。她说啊,年轻时候不多穿几次、多拍几次照,老了可就不好看了。所以啊,得趁早!

这一切,都符合“鄙视链”的要求,能挑拨是非!是省力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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