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兀地冒出程羽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程羽大步走过来,诧异地问:“怎么回事?”
顾修远略显紧张地看着程羽,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乔意慌乱背过身去,抹掉眼泪,手背湿了一大片。
“小乔,没事吧?”
程羽看他状态不对,颇为担心。
乔意摇摇头,努力平复情绪,但他实在坚持不住了。他低着脑袋,极其小声且快速地祝程羽开业顺利,便头也不回快步离开了。
顾修远看着他单薄的背影,终究没有叫住他。
“这孩子,整个晚上都奇奇怪怪的……”程羽纳闷,“你觉不觉得?”
顾修远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程羽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怎么还哭了,你不会是欺负他了吧?”
“……没有,”顾修远心虚地攥紧衣角,“哥哥你刚才都听见了?”
“我听见还用问你吗?”
程羽看他丢魂似的,不禁笑道:“干嘛?你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
顾修远沉下脸,还没来得及开口,韩璋端着酒杯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冲程羽招手:“要祝酒发言了。”
“好的,这就来。”
程羽低头整理了下衬衫、马甲,略显紧张地问顾修远,“我衣服没问题吧?”
顾修远敛起心思,帮他把西装外套的扣子系好,“没问题,帅倒一片。”
程羽笑笑,提起一口气,牵着顾修远的手回了酒吧。
简短的祝酒发言过后,酒吧营业正式进入深夜模式。
舞池边DJ卖力打碟,周坚和宋启文带动气氛,和一群人踩着节拍摇晃身影,吧台边的工作暂时交给了其他服务生,程羽被顾修远拉去舞池,一起庆祝狂欢。
程羽特别开心。
周围热烈的气氛、耳边飞扬的欢声笑语,还有眼前喜欢的人……一切一切都尽如他意。
他高兴地脱掉西装外套,跳上DJ台,在斑斓绚丽的射灯光中带动舞池里的人一起热舞。
顾修远怕他摔着,抱他下来,程羽顺手在服务生的托盘里拿起一只酒杯,和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碰杯。
还不到半夜十二点,程羽已经喝得脸颊微红,双腿发软了。
顾修远把场子交给韩璋看管,他先带程羽回家。
程羽靠在他怀里,单手把衬衣领扣解开了两颗,嘟囔道:“顾修远,你身上太热了。”
顾修远笑:“是你喝太多酒了。”
“我没醉。”
程羽说。
“嗯,你没醉,”顾修远说,“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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