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啧,她是真不相信我医术很好啊。】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祭出当年在宫中,扎紫薇的那股子狠辣劲儿,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宫里的红人!】
她不急不缓地从腰间解下随身带的针包,轻轻置于桌上,随后逐一取出银针,用酒精消着毒。
对上蓉语略有些慌乱的眼睛,安安笑容灿烂,温柔地安抚:“被吓傻了是吧?没事,我正好略通一些扎人的手法,你放心,一定让你针到病除。”
说完,她继续擦拭着自己的银针,眼角余光注意到蓉语身躯一瞬间的僵硬,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小样,还想在姑奶奶我面前装傻充愣,看我吓不死你。】
安安擦好针,悠然自若地从中抽出一根最为粗犷,冷光闪闪的银针,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缓缓向蓉语逼近,笑容里还藏着几分不怀好意。
【桀桀桀,你要是不说,你这个漂亮的小脸蛋就没有了,嘿嘿嘿……】
听到心声的众人:“……”
他们到底要怎样提醒她,她是行医的,不是行刑的啊喂!
安安走到蓉语面前,蹲下身,微笑着说:“来,别怕,过来让我治你。”
说着,那只握着银针的手缓缓向蓉语靠近。
蓉语眼睛余光紧紧盯着那根针,身体因内心的恐惧而轻微地颤抖,却仍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迷茫,不断地重复着:“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赌,赌安安不敢真的扎她。
但她没想到,安安是真的敢扎。
眼看着蓉语还能撑住继续演戏,安安目光一闪,捏着针猛地扎向蓉语的脑袋。
就在针尖离蓉语的脑袋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蓉语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安安,怒斥道:“安安!你有病吧!”
安安闪身躲开蓉语的手,站起身,“不装疯了?”
蓉语反应过来,怒火中烧,死死盯着安安:“你故意的!”
安安收起针,头也不抬地嫌弃道:“不然你觉得凭你能请动我给你扎针?”
蓉语气的浑身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间艰难挤出:“你到底想怎样?!”
安安面上浮现一抹不解之色,反问:“这话似乎更应该由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又装疯又卖傻的,能改变你买凶杀人不成,亲自动手的事实吗?”
蓉语咬了咬下唇,辩解道:“如果你没有证据,最好不要说这话污蔑我,我可以起诉你。”
安安坐在沙上,双臂环胸,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要证据?好啊!”
她从兜里取一截破碎的布料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说:“蓉语,好好看看这点衣服布料来自哪。”
蓉语的目光缓缓降落在那片残破的布料上,待看清后,心中猛地一颤,她本能地想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又硬生生地按捺住那份冲动,但手却不自觉地滑落至衣摆边缘,半遮半掩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不认识。”
安安意味深长地回道:“是吗?再好好看看。”
她视线紧紧盯着蓉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这不是你冲进祠堂,推我大哥,还顺手刺了他一刀穿的衣服吗?怎么?自己的衣服布料,自己看不出来?”
闻璟闻言,细细观察桌上的布料,心中有些讶异,他不记得当时情急之下有扯下来过蓉语的衣角,妹妹这点布料是从哪找到的?
正疑虑着,就听到妹妹的心声响起。
【哼,我才不屑搞什么污蔑呢,我直接造假证据逼供,还能有谁聪明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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