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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云棠的所闻所见,他觉得阮太后这个人虽然张扬傲慢,但她行事还是有理智的。而黎南越的行为就让人想不明白了——他的底气究竟来源于什么?
那边的阿细想了想,像是还觉得不足,于是继续抱怨道:
“就算真的挡了他的路,他也不至于就下死手推人吧!要不是方才我和小桃拦了一下,还不知道妹妹要撞成什么样呢!结果他推完人转身就跑了。小桃,你莫怕——秦女官刚刚就已经过去处理这件事了。此事临华殿是必然要给出一个交代的。”
同行的这几人说来都算是秦抒手下的宫人,天然是要更亲近一点的。往大了说,他们又都是正中六殿的人,属于铁打地站在皇帝的立场下。
他们确实恐惧安王、恐惧阮太后——但是抓紧每一个或大或小的机会弹压异己势力,削弱对方的能量,几乎已经成了生活在宫中的人刻在骨血里的本能了。
而这把柄完全是安王自己莽莽撞撞地送上门来的。端看皇帝这边想怎样做文章。
这样的节骨眼下,黎南越要是连出席今年的秋祭礼都不能,阮系的颜面就完全挂不住了——
“秋祭礼当头还敢作祸,我看这件事也够安王喝一壶了——”御前掌灯喃喃地跟上了一句。
除了打心眼里关心妹妹的小桃和阿细,其实这才是其他宫人此刻真正在想的。
史姑姑无声地刺了掌灯一眼,示意她收声。
就是在清平殿侧门前,直言这样的话也太有失方寸。只是如今的中正六殿气氛着实渐好,宫人都愈渐敢于出声——便是连他们最为惧怕的童太监现在也时不时露出个笑模样,好像有些日子没下人了。一切都开始不同于以往。
不能聚众言谈的规矩,早便不知不觉地没了。
史统掌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她常年紧绷的肩胛也不知不觉松快了很多,任谁也知道现在的日子是更舒服的。
祥瑞——
史统掌偏过头看了被她牵在手里的小姑娘一眼。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史统掌肯定是要对小桃她妹妹上心了。好在疾医来得很快,而小杏头上的伤也确实无妨。
“连点疤痕都不会留的。”那疾医还多安慰了一句:“小姑娘主要是吓着了。我再开两副压惊的药,按一日两顿煎水服下。不出五日准保会好。”
“还能赶上秋祭礼呢!”阿细拉着小杏的手哄她。
阿细原本在清平殿中年纪最小,要来就是给二等宫女作跑腿使唤的。
秦抒使人教出了几个这样的小丫头,也不教导她们别的,懂得忠心事主就够了。如今来了小杏,年纪相仿,要没有这一出事,也是要先送去二等宫女那里学规矩的。
因此阿细天然就跟小杏亲近起来。
见到这里没什么大事,一路悄悄跟来的猫崽才静默无声地离开小桃的屋室,轻声轻脚地朝清平殿的方向回转了。
云棠知道黎南洲那里肯定也早得到了消息。
所以黎南洲又会怎样处理这件事呢?
小猫进门时正跟刚刚告退的礼官擦肩而过。礼官望向他的眼神既惊喜又遗憾——祥瑞现在才回来,可他却不能继续留下了。因为殿中此刻正有临华殿的来客,一进门就跪下告罪,这不是礼官能留下来看的。
临华殿的反应确实也很快。云棠还未走近堂厅就听到一把温柔似水的嗓音:
“小王爷前几日不知为何吃坏了东西,”挽姑刚开了场,就被得到示意的秦抒亲自扶起来坐下。
她道了谢,却也没推拒,只抬头继续跟皇帝解释说:
“今日,安王才好些了,想着出去走走。”挽姑避重就轻地将黎南越为何出现在南苑门的事情略过,“不妨就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冲撞了他。”
“小王爷也是吓了一跳。”挽姑瞟了一眼黎南洲的面色,却没有看出什么。她微微蹙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
“他病中火气大些,许是情急下推了那宫女一把,吓得赶忙跑了。等回去禀告了太后,娘娘得知这件事后立刻责骂了安王,又说不知道那小姑娘怎样了?”
在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挽姑低垂着眉眼推托:“安王也不晓得那是哪一宫的宫人。只是这节骨眼上,也怕生出事端,便急忙遣奴婢来禀告陛下。谁承想原来那是陛下宫中的人呢!”
云棠蹲在门口,便看到黎南洲把目光转向秦抒,神情依旧非常从容温和。
“哦?果真如此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像是云棠刚认识他时那样了。像个好脾气的书生一样,语气中没有一丝人间烟火。
秦抒的语调也显得非常轻松缓和:“这同属下听到的说法倒不一样。白女官——”侍书女官微笑着对挽姑点头解释道,“也就是祥瑞的贴身随侍,神兽大人一向喜欢她。过几日的秋祭礼就会由这位女官全程捧花呢,安王刚刚也应该见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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