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他吮住。柔软湿润的双唇,毫不犹豫地在她唇上辗转。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应声关上,“砰”的一声,惊得宁以沫重重一颤。
他唇上滚烫的温度,在她唇上扩散,烧得她口干舌燥、头脑发晕。
她不敢挣扎,也不敢开口,雕像般笔直站着。
他抱着她,将她一点点往床的方向逼退。他吻越来越深入,一股属于年轻男子的蓬勃清香混杂着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体里腾腾地溢着。
宁以沫被这香气熏得四肢发软,她的身体不甚酒力般往下坠去。
他稳稳托在她的腰窝处,双唇下滑,落在她修长的脖子上,轻轻地吸吮,反复舔舐。
一股被电流贯穿的酥麻感流遍全身,宁以沫全身的感官一片麻木,机械地去推他:“哥哥……”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一手勒紧她纤细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勺,发出轻喘的双唇移上她的鼻尖、脸颊、眉眼、耳尖,再落回到红润的唇上。
宁以沫使劲掰他紧紧箍在腰后的手,可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动分毫。
像是不满她的闹腾,他裹挟着她往身后的大床上倒去,他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他一面吻着她,一面探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宁以沫不敢大叫,下手没轻没重地推着他、掐着他,她紧紧地闭拢双腿,企图用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方式保护自己。
他用力将她的身体扳正,有条不紊地解开她的上衣,他的手慢慢从她的腰间抚上她的背,然后探进她的胸衣里。
第一次被人侵入这么隐秘的地方,宁以沫耳边“轰”的一声炸开,全身的肌肤上迅速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心脏狂跳到几乎休克。她抵抗那力量虽然微小,却也让他无法与她贴合得更紧。
他顿了顿,一言不发地抓起她抵抗的右手,引着她的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这一举动让宁以沫羞窘得厉害,她死死地别过头,屏住呼吸,只恨不得就此把自己闷死。
片刻后,他不费吹灰之力地移开她最后的抵抗,炽热的身体覆上她的。他们年轻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紧到没有丝毫间隙,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布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单手将她的双手束住,微喘着俯视着她,水雾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一字一句地宣告:“以沫,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分开她的双腿,紧绷的腰肢挤进她双腿之间。他俯身吸住她的唇,柔软的舌本能地往她嘴里钻,生涩而急切地要与她纠缠。
宁以沫的身体渐渐往下沉去,口腔里的熟悉感觉让她想起很久前的那个夏夜,她圆睁着眼睛在记忆里打捞这份遗失的记忆,身体渐渐地失去最后的反抗力量。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她身体里传来,她压抑地轻哼了一声,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他用力地与她缠绵,力度像是要将她贯穿,周围的温度像要将他们全部融化,宁以沫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腰身,双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她的眼前出现一片幻象,像是他们在被什么融化、重塑,然后变成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新个体。
这个奇趣的想象,让她不再觉得羞耻、罪恶,痛苦渐渐消失,她平静地承受着他,那长久以来的孑然一身的缺失感,像被什么瞬间填满了。
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奇热无比,已经安然睡去的辜徐行紧紧抱着异常清醒的以沫,她缩在他怀里,将自己蜷得像母体里的胎儿。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天,什么都没想。一个晚上的时间固然不长,但是这样数着它的分秒流逝,又会让人生出隽永的感觉。
凌晨四五点的样子,窗外下了一场雨,雨势来得很急,去得也急。小时候,爸爸告诉她,这叫过云雨,雨随云至,云过雨停,就像很多人的相逢分离,来的时候叫人不知所措,去的时候没有征兆,不留丝毫痕迹。宁以沫觉得这场雨一定有什么意蕴。
从她爸爸过世前开始,她忽然固执地相信,这世间的诸事沉浮其实都会有一些很宿命的预兆,只是不为人发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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