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苏培盛的立场之上,用现代人的话来说,是觉得她没有事业心,白白错过一个大好的机会。
婉襄正在思索自己应当如何答话,苏培盛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瓷器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心软且分不清主次,即便走上去也是无用的。刘姑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婉襄抬起头,迎上了苏培盛的目光。
太监总是面白无须,但上了年纪,也会如常人一般衰老。
苏培盛看起来还是比他实际的年龄要年轻一些,面上并无许多沟壑,此刻面无表情,有十分之庄重。
婉襄再拜下去,“公公今日之言,婉襄铭感五内,将来定不负公公扶持之情。”
苏培盛再是雍正身边的第一人,也总害怕有年老力薄,日久恩疏的一日。
她今日既来求他——也是因为她尚有求他的资本,总应当许以好处,如此这般,彼此之间才是平衡的。
下一刻苏培盛便自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唤进奉茶宫女,将她手中的茶交到了婉襄手里。
“万岁爷许久不唤人进去了,我要去瞧一瞧。刘姑娘这便随我走一趟吧。”
婉襄本就是来乾清宫做宫女的,这是她分内之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跟着苏培盛朝着灯火通明的乾清宫走去。
小宫女在前为她们掌灯,他们朝着乾清宫西侧的养心殿走去。
在清朝早期,这里只不过是宫中造办处制作御用物品的作坊,而雍正迁居养心殿之后众多的作坊便逐渐迁出了内廷。
小太监候在门前,婉襄不敢抬头,随着苏培盛走到了距离御座不远的地方。
她原本以为今日长街,他于轿辇之上从叩拜虔诚的她身边经过,彼此之间的距离便已经极远。
可此刻入目皆明黄,他仍旧高高在上,她才终于感受到“天威森严”这四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婉襄觉得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已经开始微微地发着抖,而后她听见苏培盛轻轻地唤了一声,“万岁爷?”
宝座之上的人抬起头来,语气略略有些不耐烦,“朕此刻不想喝茶。”
苏培盛便回头望了婉襄一眼,看着她上前一步,“今日大雪,至此而雪盛,严冬已至,宜滋阴潜阳,请万岁爷沉心朝事之时亦兼顾龙体。”
婉襄这副身体本就属于十六岁的少女,音色清泠泠,如月下山泉。
上首的皇帝沉默了片刻,方才道:“既是如此,便奉上来吧。”
婉襄始终没有抬头,不知雍正此刻是什么神情,她心中不断回响的只是桃叶的那句话,“若是万岁爷心中已有姐姐,决计不会认不出你。”
他们此刻的距离比白日时更近。
婉襄奉上了茶盏,雍正却并没有立刻接过来,“是今日在长街之上遇见了朕,所以才想起来还有乾清宫这桩公案么?”
大雪之日,却并没有下雪。
周围只有烛花爆开的声音,以及,苏培盛从养心殿中走出去,那极轻微的关门声。
关门时带起了风,御案一旁烛台上的灯花也跳了跳,犹如婉襄此刻极速跳动的心。
在长街上他不是没有认出她,或许只是生她的气。他心里也不是没有她,所以才允许她这般冒犯。
婉襄跪下去,“奴才自知辜负圣恩,未敢有一日忘却。实是永寿宫宫女桃叶于奴才而言曾有救命之恩,因此不得不结草衔环相报。”
这在雍正眼中或许也不过只是狡辩,他是天下之主,没有什么人,什么恩情能够重得过他,应当重得过他。
但他很快便接过了婉襄手中的茶盏,宽宏大量地嘲笑着婉襄,“朕不过随口问一句,便吓得这样。”
他将那盏茶随手放在一旁,重又拿起婉襄进殿之时他手中的那只砚台,“过来帮朕瞧一瞧,朕总觉得内务府新造的这个砚台仍旧不大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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