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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告诉我的,就在我和哥哥去乾泽遇到袭击的那天晚上。”姝妤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她说什么,小姑娘的眼角也垂了下去,如果不是那日她非要挑一块世间罕见的雪玉,就不会引发一连串事件。
先是垠渊的横加阻拦,后被巫神训斥,让她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似乎不妥,那夜听闻王上回宫后,她就悄悄溜进穹霄宫,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坐在榻上的王。看到全身流转着月白色光芒的王,忘情之下她竟叫出声来,榻上的王皱着眉站起来,用一道神光将她从柱子后面拉出来,光影下,她发现王的脸色竟然异常苍白。
“大半夜不睡觉,倒是做起梁上君子。”王淡淡地说着,卷起她朝屋外扔去。
“王上,乾泽底到底有什么?”被神力拘在半空中的她大声叫问道,在被送出大殿前,问完最后一个字。
殿门合上之前,她清楚听到殿内传出一个声音,仿佛来自虚无缥缈中的声音,说着神字。
“王上她是不是受了伤,因为那些人?”小姑娘不安地问道,人们都说让死去之人复生乃是逆天改命之举,违背天道做事会遭天罚。
“你既然知道此举违背天道,为何还要让王这样做呢?”想起乾泽畔之事,奎山心中便浮起怒意,虽然小姑娘也是不忍看着那些无辜之人死去,但身为神族,他更在意的是神之主。
姝妤不知该怎么回答,杵着下巴思索片刻,似乎把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目光炯炯地看向巫神,泽底乃是神,那知晓这些秘密,还能为死人逆天改命的王,是否也是神?
“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凡人如此尊崇吗?”神族善通听心术,从那道目光中,奎山读出小姑娘所想。
后知后觉的小姑娘完全没悟出这句话的意思,依旧在冥思苦想,王族乃是神明化身,并非凡人,那如今的王到底算不算是神呢?巫神不愿直接回答,还是改日自己亲自去向王询问。
“那你还是告诉我乾泽内到底是谁吧。”她脑海中依旧是那个字,便将话题转了回来。
“泽底之神,是我玄墟的北辰星君。”奎山伸手从小姑娘眼前拂过,方才还摇头晃脑的小姑娘似是沉沉睡去,半闭着眼朝后仰起头。
风云流转,光影交错,大地猛烈震动,被劈开万千裂痕,海水沸腾,呼啸着涌向岸边,刹那间将一切生灵吞噬,四荒之外,早在远古洪荒之时就已绝迹的异兽就要重现于世,祸乱人间,大地正中的靛青色川流,伴着轰鸣没入地底。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漆黑如墨,黑压压的朝大陆上压去,惊恐万分的人群抱头而逃,不停坠落的流火,点燃茵郁的山谷,人间陷入一片炼狱般的末日景象。
目之所及之处,有银色身影站于云端,击碎云层的狂风不能撼动他半分,蓝色流光裹挟着金光流入他全身,三色的光在一片暗黑中格外耀眼,银色身影朝大地上的万丈怒波跃去,光芒笼罩着泽中水,翻滚的乾泽随着银色身影没入湖底而平静。
其余七泽上空,同样的场景正在上演,八道起自苍穹的神光劈开苍茫暮色,惊涛骇浪颤抖着退却,异兽臣服在他们脚下,原本快要归于混沌的天地,如被撑开一般,天穹低垂,却不再下陷,唯有西方深谷里的熊熊烈火,依然在燃烧。
“巫神,那个身影就是北辰星君吗?”半睡半醒的小姑娘迷糊地问道。
奎山缓缓抽出手,几缕白烟从姝妤身上散出,小姑娘彻底趴在桌上,安然入睡。他低头仔细打量睡得天昏地暗的女孩,讨人喜欢的小脸蛋,实在看不出与常人有何不同,可为何没有灵识的凡人,竟能看到神族的身影?
方才让他让小姑娘以识海入过往之境,常人能在识海中看到当日之景,却无法看到神君,只有脱去凡胎的少阳仙族,才能看到那几个银色身影,这位天钧公主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本以为不过几个时辰,酣睡的小姑娘就会醒来,孰不知她这一觉竟睡到第二日傍晚,带着己沫走进内殿欲上三层的弥泱敲击着桌面,她才打着哈欠抬起头,伸个长长的懒腰,脸上印着两条深红印子,揉揉眼睛看向面前的两人。
“王上,您回来了,您是来陪我聊天的吗?”她仿佛还在睡梦中,模糊着说道。
弥泱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竟然有凡人让自己来聊天?她带己沫来宫内,是因祭司府内灵息不足,无法支撑神力,所以须在此处施法,她用手指向大殿,如果小姑娘还不起来迅速离开,她不介意再将其扔出去一次。
姝妤哼唧着看向纤长白皙的手指,细看之下瞪大眼睛从椅子上窜到空地上,瞬间困意全消,那夜无人察觉,今日却有许多人在侧,她好歹是天钧唯一的公主,怎能在众目睽睽下以那么狼狈的方式离开。
“王上,我想和您一起去乾泽。”她紧紧拽住王的手臂,免得那双手再对准自己,她好奇在那片茫茫天地间看到的银色身影是真实存在的神,还是只是自己梦境中的幻影。
“王上,上次我深夜入宫,都无人阻拦,这次却有两个怪人拦着,不让我进来。”见王不答话,她又想起在大殿前被近侍阻拦之事,忍不住撅起小嘴控诉一番。
站在一旁的奎山险些给她一个白眼,这小姑娘一看就是自小被娇惯着,受不得半分委屈,因公主身份尊贵,天钧人人对她百依百顺,竟不知人族在神族眼中,不过蝼蚁一般,擅自闯宫本就是大罪,尊上不做追究已是宽恕,她竟然还如此得寸进尺。若说其冒用公主之号是因可以出入结界下的穹霄宫,这还情有可原,结界破后还随意闯宫,就是缺乏人族最推崇的礼数教育。
“你跟在奎山身侧,不得离开半步。”在可望而疑惑的眼神中,弥泱看了小姑娘半晌,弹开紧抓着自己的双手,带着己沫朝楼上走去。
“走吧。”这是拒绝了自己吗?姝妤眼底里开始盛起失望,愣神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正欲发问之际,身边响起无奈的声音。
“巫神,你要带我去哪?”她撇着嘴问道,莫不是要被带回司徒府,关在家中?
“乾泽,好好跟紧我。”奎山最见不得人族扮委屈的那副模样,自从那日之事后,他看这个被宠大的小姑娘就多了几分不乐意,神族不在意俗礼,但人族对神,不可无礼。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阴霾一扫而光,姝妤连连点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只要能去,让自己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她盯着巫神迫不及待地问道。
“此刻就出发,骑马去。”奎山一眼就将小姑娘的心思看穿,像让自己带着她飞过去,门都没有,就趁着夜色赶路最好,没有行人的官道上,马儿跑起来飞快。
“那我能把这些点心带上吗?”眼见偷懒无望,姝妤权衡之后,当即同意立即出发,如果再和巫神绕弯子,怕是连云都城都难出,腹中有些饥渴,她指着桌上剩余的点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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