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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姑以为太后生气了,上去就要捂住阿淮的嘴巴,谁知太后身形不稳地扶着椅子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阿淮面前,枯叶般干枯苍老的手颤抖着抚摸上阿淮水嫩的脸蛋,眸中蓄满了热泪,嗓音沙哑道:
“宇儿,我的宇儿........你终于肯见一见阿娘了吗?”
这话听得阿淮云里雾里,怎么这个怪异的老太婆一会儿是他皇祖母,一会儿又自称阿娘,他亲娘不是只有一个沈如霜吗?还叫他什么“宇儿”,到底是什么事儿......
“你才不是我阿娘,你放开我!”
阿淮越看太后越觉得渗人,呼喊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是一直虚弱的太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就紧紧拉着阿淮不肯放手,辛酸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在衣衫上,仿佛攥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尽全力,声音带着哀求道:
“宇儿,是阿娘没有保护好你,是阿娘这些年害了你,阿娘给你赎罪,你不要离开阿娘好不好,千万不要走......”
阿淮娇嫩的胳膊被太后抓的生疼,不甘又无奈地朝着李姑姑投来求助的目光,却只见她眸光闪烁,贴在他耳边低声道:
“太后日夜牵挂夭折的稚子,太子殿下就成全她一回吧!”
阿淮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依旧不太明白李姑姑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倒是觉得太后如今的模样有些熟悉,在折柳镇时隔壁张大娘的儿子很小就病死了,她整日也是这样疯疯癫癫,一看到他就非要他喊娘。
爹爹说张大娘是个可怜人,喊一声娘于他而言是举手之劳,所以每回张大娘望着他落泪的时候都会甜甜笑着喊一声“阿娘”,张大娘就用袖子抹干净眼泪,硬塞给他很多东西,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阿淮似懂非懂地咬着手指,想着这个老婆婆兴许是和张大娘一样的人,虽然他对眼前之人天生就有一种抗拒,就像抗拒着所谓的“父皇”一样,但他还是心软又乖巧地放弃了挣扎,任由太后紧紧搂在怀中。
“宇儿,你饿不饿?阿娘给你做最爱的桃酥好不好......”太后如获至宝般将阿淮抱在怀中,唇角竟然绽开一抹多年未见的笑容,整个人都忽然间有了神采,一改方才黯淡颓废的模样,变得慈祥又温和,轻轻拍打着阿淮的后背道:
“或者......宇儿累了也可以在阿娘怀中睡一会儿,只是一定要醒来,不要丢下阿娘一个人......”
阿淮愁眉苦脸地被太后搂着,但是并未感受到太后的恶意,反而觉得她说的这些话像是真的,所以终究没有答话也没有揭穿,就这样静静地待着。
看到这一幕,李姑姑也泪流不止,她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太后平静地笑过了,愈发觉得今日带着阿淮来慈宁宫是个正确的决定。
就在这时,屋门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好几个宫女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先将慈宁宫的宫女都一个个看住,三两下就把阿淮抢回来,赶忙送到心急如焚冲进屋子的沈如霜手中。
“阿娘,你终于来了!”阿淮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扑到沈如霜的怀中蹭着,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听得沈如霜一阵心疼。
她轻轻抚摸着阿淮的发顶,将他奔过来时的几根碎发都整理得服服帖帖,又疼爱地抹平衣衫上的褶皱,柔声安慰道:“阿淮不怕,有阿娘在,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阿淮乖巧地点点头依偎在怀中,开心地在沈如霜脸颊上亲了一口。
沈如霜这才放下心来,冷漠锐利的目光转头刺在李姑姑和太后的身上,上下扫视时尽是防备与警惕,却再也不像两年前那样胆怯地躲藏,而是坦荡利落地一步步逼近,挺直了脊梁瞥了她们一眼,冷笑道:
“从前的账还未一笔笔算过,现在我不想管慈宁宫的闲事,你们却敢向阿淮下手,还真是和当年灌我落胎药时一样卑鄙无耻呢。”
“皇后娘娘,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和太后没有任何关系!”李姑姑吓得跪在沈如霜面前,卑微地磕头谢罪,小声狡辩道:
“太后娘娘什么都没做,只是想好好疼一疼孩子,娘娘你是知道的,小皇子长得有几分像陛下,和宇儿也确实......”
“住口!”
沈如霜听到这话更是觉得气愤又可笑,她的儿子自然有她自己来好好教导疼爱,什么时候用得着做宇儿的替代品来博得太后的喜欢?当初太后费尽心思要杀了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就因为这一点就想抢回去,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点头。
“下次决不许有这样的事!否则,我会以皇后之令让你们用性命来谢罪,至于太后娘娘您,自然会有陛下来处置,他本来就对此事痛恨至极,您说,他会怎么做?”
沈如霜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得慈宁宫所有人不寒而栗,太后也是脸色微变,将佛珠攥得越来越紧。
无人再敢多嘴半句,更是不敢再阻拦沈如霜,只能任由她拉着阿淮的手离开了慈宁宫。太后的目光模糊又迷离,仿佛隔着重重迷雾,眼睁睁看着宇儿越走越远,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着她的心肺,心口闷得喘不上气,喉咙腥甜地咳出一口黑红的血,虚弱地扶着李姑姑的手喘气。
沈如霜将太后痛苦的咳嗽声听得一清二楚,但她依旧恍若未闻地向前走,连一丝一毫的迟疑都没有,也根本不在意别人兴许在背后议论她不敬和嚣张,只想抱着阿淮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沈如霜忽然发觉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学会了利用皇后这个身份,那些人就算再看不上她的出身,也会因为她皇后的权势而感到惧怕,因此才会如此顺利地带着阿淮离开。
原来在顶端操纵权势的感觉是这样的,难怪萧凌安总是对权势有无穷无尽的渴望,甚至可以为此手染鲜血,她今日一试竟然也觉得有许多好处,起码能够保住阿淮的性命。
殊不知,她从前是最厌弃这些的,总觉得这些地位权势像牢笼一样紧紧束缚着自己,连最简单的自由都难以得到,也不屑于利用这些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人终究是会变的,她隐约觉得这些年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回想起从前会有恍如隔世之感,如今的自己.......她也觉得有些陌生了。
“阿娘,阿娘......”阿淮看到沈如霜出神,笑嘻嘻地伸出白胖的小手在她眼前挥动着,把她的目光尽数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搂着她的脖子小声道:
“那个老婆婆是谁啊?她好奇怪,但也好可怜......”
沈如霜凝视着阿淮许久,细细打量着他单纯清澈容不下一丝杂质的目光和甜甜的笑容,心间一阵酸涩,只能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刮了刮他微红的鼻尖,指尖扫过阿淮透着粉色的脸蛋。
这孩子一直在淳朴的折柳镇长大,宫里这么复杂的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而他对人也没有什么防备心,会把所有人当做折柳镇的人一样来看待,连太后这样神志不清之人也敢贸然靠近,她实在担心会有人利用阿淮的天真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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