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尧给林霰扎了一个时辰的针,满头大汗的出来。
霍松声就守在门外,抓着符尧问:“他怎么样?”
符尧说:“暂时没事了,但寒毒发作损耗极大,楼主这些日子怕是无法起身了。”
老头儿肉眼可见的疲惫,霍松声很感激符尧,言说剩下的交给他,让符尧赶紧去休息。
霍松声回到房里,门关上,迫不及待要去看林霰的状况。
林霰趴在床边,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双手无力的搭在脸旁。
霍松声又感到鼻酸。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蹲在地上,抬手将林霰散落在面颊上的头发拨去耳后。
林霰每回扎完针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这次还要更严重一点。
他醒着,只是提不起劲,所以没动弹,见到霍松声便虚弱地笑了,说话几乎无法出声:“……你怎么跑回来了。”
霍松声指尖微顿,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小时候爱哭,长大后倒没怎么哭过,此刻泪水如同淅沥不断的雨,一颗接一颗,顺着脸颊直往下落。
林霰最怕他哭,这么多年没变,可连抬手帮霍松声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断断续续地说“别哭”,手臂上的筋络绷起又归于平静。
他越这么说,霍松声哭得越凶。
所有的担心、害怕,与绝处逢生的喜悦将霍松声淹没了,连和林霰相认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哭过,像是一下子将积压了十年的委屈统统爆发了出来。
霍松声展开手臂抱住林霰,渐渐哭出声来。
他抱着这副瘦弱的身躯尽情地哭,想要告别那场痛彻心扉的风雪。
少年单纯炽烈的感情给了戚庭霜一线生机,戚庭霜带着一份破碎的念想度过了漫长的十年。又在今天,因为霍松声留给戚庭霜的爱,他们得以绝处逢生。
林霰感受着霍松声的眼泪,感受到他不曾在自己面前展露的长达十年的痛苦,心疼的无以复加。
“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林霰竭力发出声音,低哑着说,“别哭,我现在抱不了你。”
霍松声完全听不进林霰的话,他好像什么都不会了,除了哭。
那声音大的院子外都能听见,但没人会嘲笑他,这份宣泄来得太不容易了,光是听都觉得悲伤。
等到霍松声终于哭完,想要睁眼发现眼睛有点睁不开了。他的眼皮完全肿起来,沉甸甸压着,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这模样说实话有点搞笑,好好一个俊俏的大将军瞅着有些滑稽。
霍松声遮了遮林霰的眼睛,嗓子也哑了:“别看我,好丑。”
林霰并不觉得丑,霍松声小时候扯着嗓子哭的丑样子他都见过,现在只会心疼。
霍松声从地上爬起来,想着去给林霰找身干净衣服换一下。
一转身,手被人虚虚地握住了。
林霰力气还没恢复,刚搭上霍松声的手腕,手便往下滑,霍松声一把接住他。
“别走。”林霰说。
短短两个字便让霍松声放弃了刚才的念头,他脱掉鞋子爬上床,挤在床边边上,手从林霰颈下横过,将他抱在怀里。
林霰缓缓闭上眼睛,额头顶着霍松声的胸口:“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
其实有,十年前霍松声在溯望原哭的那一场,比今天这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霍松声不会说这些,他轻拍林霰单薄的后背,动作轻缓温柔,哄林霰睡觉时总这样拍他:“庭霜,你都听到了,你的病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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