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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一声惨呼,眼泪还未出来,额头上便已冒出豆大的汗珠,仅发出一声惨呼,喉咙便被扣住,再也发不出声响,那只好的手无力地试图去推开锦延,手腕上绕了两圈的沉香手串恰好伸到锦延面前,锦延本要痛下杀手,待闻着手串的香味,不觉愣了一愣,卡住阿宝喉咙的手便微微松了松。阿娇等人恰好赶到。
桑果本未敢走远,听到阿宝一声厉叫,忙哭着去叫阿娇等人。阿娇刚刚起身,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忙率武姨母等人赶到。
阿宝躺在榻上毫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锦延周身冒着寒气,手掌兀自滴着鲜血,地上横着他的剑,床上则是带血的剪刀。
阿娇慌得忙捂着胸口,命人去请大夫。桑果也不知道这二人在盏茶工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懊恼悔恨,只管抱着阿宝涕泪交加,武姨母也在一旁垂泪不住。
大夫到后,先为锦延将伤口包扎好,再去看阿宝。阿娇等人赶来的快,锦延尚未及下死手,因此并无性命之忧,却已然晕过去又疼醒数次,浑身衣裳皆被冷汗打湿。阿娇见他二人情形,心中也明白了大约七八分,此时见她醒来,便哭道:“你个死丫头!你到底要犯傻作死作到何时!”
阿宝面色灰白,抬眼看看满屋子的人,笑笑,哑声道:“你放心。我这是最后一次犯傻啦……以后再也不会啦!”
阿娇又哭道:“知道我们莫家就你一个有骨气!我们都是软骨头的人!你是在打我的脸么!你若伤着他……你若叫他伤着,却叫我……却叫我如何是好!你非要我无一日安宁么?”
大夫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便忙忙地为阿宝敷药、上夹板,忙完后,连汗也不敢擦,拎着药箱急急退出去了。
锦延踱到门外,抬头看了看天,微微有些阴。还是那只傻喜鹊,又飞来停在西厢房窗前的那簇已然凋萎的美人蕉上,晃了两晃,总是站不稳,忙惊叫着飞走了。
锦延转身欲走,却听到阿宝说话的声音,她大约是在安慰阿娇。她说的是:“莫要哭啦……你的夫君,他是个英雄。”
顿了一顿,又道:“美人爱英雄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你不要再东想西想啦。”
阿娇似是怔了片刻,疑疑惑惑地问:“你既如此想,那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事?”
阿宝答的是:“可是你要知道,咱们爹爹母亲皆是因他而死……他们死了,我不能只说一句‘哦,是么,那也只好如此了’,从此便装作无事一般。爹爹没能生出儿子,阿珠姐早已逃的不知去向,你又是他的娇夫人……这个仇,便只有我这个从小儿被当做儿子养的人来报上一报……我心里早知道,我是杀不到他的,只怕还要连自己的小命也搭上,只是,若不这样,叫我怎么心安?叫我死后怎么去向爹爹交代?如今我已经尽了力,不管将来是被打被杀被卖,我都不会后悔……我与桑果本可远走高飞,但总是放你不下,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以致落到这个地步,因此,即便对你,我也是无愧于心啦。”
武姨母恸哭。阿娇深受震动,半响方颤着嗓子道:“从前却是我误会你了,只道你是个硬心肠、没良心的人……原来是我错了。”顿了顿,又哭道,“说来说去,都怪爹爹一人,若不是他,我们好好的一家子即便清贫度日,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阿宝喘口气,又叹口气:“若论起来,爹爹也是无奈,他身为严尚书的部下,彼时严尚书权势滔天,爹爹若是不听从依附于他,别说出路,只怕连活路也没有;而爹爹即便不为他所用,严尚书自然还能找到害那人爹爹的法子。倒是那人的爹爹,看不清形势,一心想要扳倒严尚书。他也不想想:皇帝带着头糊涂,就算杀了严尚书的头又能如何?他既与严尚书这等人为敌,便该隐秘行事,却又偏偏被人察觉告了密……他又无自保之力,只能连累满门被抄。咱们的爹爹若有七分错,那那人的爹爹便有三分错——”
随即便是她嘴被捂住的唔唔之声,阿娇颤着声儿斥道:“你才活过来便又要胡言乱语了么!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要到何时才能改改——”
阿宝断了一只手,锦延略伤了皮肉。阿宝执意要搬走,阿娇也怕再把留她下去,以她的性子,只怕将来要性命不保,因而只得同意。
次日,阿宝与桑果二人便欢欢喜喜地搬到位于府中西北角的那处小院子里。这个小院落虽说破旧,但推开院门便可望见镜湖,镜湖边上有一个凉亭,名字甚美,名曰渡月亭。
这个小院内有瘦弱核桃树几棵,也有老枯葡萄架一顶,窗下植有月季花几株,屋后竹林中还有古井一方。且院中偏屋、灶房一应俱全。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也。
桑果花了半天功夫,将小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到湖边折了一把芦苇插在一个瓦罐中,摆到阿宝的窗前。房中仅有竹制的一床一榻一桌两椅而已,却因为这一把芦苇花而显得雅致了许多。
阿宝又叫桑果找来一块小木片,歪歪扭扭地提了“渡月居”三个字,叫桑果挂在院门上。
桑果向阿宝笑道:“咱们俩就作伴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阿宝也甚欢喜。与她二人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渡月居距将军府众人居住之处颇有一些距离,等常看不见什么人,只有大夫过个三五天过来为她换药,再不然就是小果子的聋哑爹爹偶尔过来照看花木。
阿宝却又在随后几日里遇着锦延两次。
头一次是她沿着镜湖散步,走得稍稍远了些,又看前面一片芦苇黄得甚美,便想要去折几支带回去。走了两步,又见脚下有许多碎瓦片,便捡了几块掷向湖中打水漂,瓦片飞入湖中,复又掠出水面,一下,两下,三下。
阿宝甚是得意,才掷了三五块,却听到不远处的那片芦苇丛后面有人“啧”地一声。阿宝唬了一条,伸头去看,便见锦延手持钓竿从芦苇丛后起身,远远地瞪了她一眼,又将钓来的三五尾鱼放回湖中,拎着钓竿转身走了。
阿宝赶紧将断手护住,转身就跑,她如今也如同桑果一般地怕锦延了。
又一次是夜间,因断手痒的委实难过,阿宝翻来覆去老也睡不着,于是悄悄披衣起身去院中看了一会儿月亮。不知看了多久的月亮,却忽然听到湖中有扑通扑通的水声传来,起初以为是有鱼儿翻跃,听听却又不像。
阿宝向来胆大,也不去喊桑果——即便喊了,桑果必定不肯起来。
阿宝悄悄打开院门,来到湖边。此时湖面上波光粼粼,天地间一片银白之色,四周一片静谧。夜风微凉,略有潮气。
眼前的景象甚美,甚凄凉,令人甚恓惶。阿宝正在呆看湖中景色之时,湖中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人在水中矫如游龙,自在随意。他浮上水面,吐出一口水,又甩了甩头发,随即看见湖边站着的阿宝,不由得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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