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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问他:“跟岑安的官司还没有头绪?”
“啊,”宁知远无奈说,“律师建议最好是跟他们协商和解。”
“其实也可以吧,”周浩诚提醒道,“岑安无非是想一家独大,要不你跟岑安谈谈由岑安直接接手这公司呢,岑安应该对他们手里在做的几个项目会感兴趣的,我们现在退出虽然赚不到钱,倒也不至于亏本,也省得继续陪他们折腾了。”
“实在不行确实只能这么做,”宁知远大概也早有打算,那位公司创始人走了他们说话便直白多了,“不过再看看吧,就这么给岑安了,我们不是吃了哑巴亏?”
周浩诚笑道:“你跟那位岑总关系这么好,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
“关系好也没看他手下留情啊,”宁知远好笑说,随手点开个手机新闻下的实时评论,逗乐子一般念给他听,“你听听这上面说的话,说我落地的假凤凰不如山鸡,想要重新飞上枝头就是做梦,这还有自称岑安内部人士有理有据说我跟岑致森以前就关系糟糕,一山不容二虎,岑致森现在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不至于吧,”周浩诚觉得,这些网友评论实在太夸张了点,“他们不知道岑总也是致远的合伙人吗?”
“那还真不知道。”宁知远摊手,更没人想到“致远”这两个字就是出自岑致森之手,是他夹带私心取的名字。
“其实我也有点好奇,”老同学八卦道,“我记得以前念书的时候你偶尔提到你哥,都是一副不愿多谈、一言难尽的样,现在看你们关系倒真不错,你脚伤了他隔三差五过来看你,好吧我们这里离岑安是挺近的,但是吧,我还真没见过多少到了这个岁数还能像你们关系这么好的兄弟。”
宁知远笑着摇头,并不想多说:“美国人,是你见识太少了。”
插科打诨了几句,周浩诚准备走,他起身时,宁知远忽又问道:“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周浩诚有些意外:“你问我这种问题?”
宁知远:“随便问问。”
这是他第二次,不,或许是第三次问人这个问题,在夏威夷的那次,他就问过别人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每一个人都能给出他不同的答案,他却很难找到自己的答案。
周浩诚想了想说:“这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看过一个定义,挺认同的,爱情是个体对特定他人持有的一种态度,包括亲密依赖需求、帮助倾向、排他性和占有性倾向。”
宁知远若有所思:“是么?怎么判断是单纯的依恋和占有,还是爱情呢?”
对方:“这不得看特定对象是谁,如果是家人,肯定没有这样的疑问。”
宁知远默了默,然后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是荷尔蒙作祟。”
周浩诚耸肩:“也没准吧。”
十分钟后,宁知远下楼,岑致森已经在停车场等他,坐在车中正在看手机。
宁知远拉开车门坐进去,这人还盯着手机屏幕没抬头,宁知远系上安全带:“看什么呢你?”
“没什么,走吧。”岑致森摁黑屏幕搁下手机,发动了车子。
车开出大楼地下停车场,他问宁知远:“今天又约了律师?”
“是啊,拜岑安所赐,我最近每天都在忙活这事。”宁知远抱怨道。
岑致森当然知道,这一周除了有两个中午他抽空过来跟宁知远一起吃了个饭,——在办公室里叫的外卖,其他时候完全约不上宁知远,宁知远这么忙,确实是拜岑安所赐,他的责任。
“想到应对法子了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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