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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的,面对着眼前这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泛泛之交,他有了诉说的欲望:“为什么不可以?本来就是可以的吧。”
对方:“你觉得可以?”
宁知远:“当然是可以的,我哥想要的,我都能给他,床伴也好,情人也好,什么关系我都无所谓,谁让他是我哥呢。”
秦先生挑了挑眉:“有没有问过自己想要什么关系?”
“这不重要。”宁知远摇头。
“这很重要,”对方提醒他,“你自己的想法很重要,对岑总来说也是。”
宁知远笑了笑:“我真的不在意,只要我哥高兴,怎样都好。”
更何况,岑致森说爱他,无论真假,他确实如愿了,用这样的方式将岑致森套牢,那就让岑致森也如愿吧,没什么不好。
“你对他根本不是爱情。”秦先生不认同地说。vb:心意在换芽整理
宁知远:“所以爱情是什么?”
对方:“当然是你自己的感受,而非只要他高兴。”
“那就不是吧,”宁知远依旧笑着,“我也不知道,爱不爱的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知远。”
岑致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知远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
他没有回头,岑致森上前,手掌在他肩膀上按了按,跟对面座的秦先生打了声招呼。
刚才的话题结束。
岑致森也坐下,跟他们一起用早餐,平静地与人闲聊。
宁知远偏头看他,岑致森的神色如常,也不知听没听到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吃完早餐又坐了片刻,他们和秦先生告辞,起身沿着原路返回。
一路无话。
岑致森不说话,宁知远也不想说。
岑致森听到了,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情略微复杂。
走回那座石桥上时,宁知远偏头又望了眼瀑布那头,他或许有些走神了,便没有注意到脚下湿滑,踉跄了一下。
跌下去的瞬间走在前头的岑致森回身想拉住他,身体重心栽向前,也没有站稳,和他双双一起落入了桥下的冷泉中。
水花四溅。
这里的泉水竟然颇深,落进水里时岑致森伸手拉了宁知远一把,将他攥入怀,以身体把人护住。
而宁知远双手扯住他衣领,就这么贴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吻上他。
水下的一个吻,宁知远亲得毫无章法,岑致森的惊讶只有一瞬,立刻便开始回应。他们启唇,不顾一切地亲吻对方,深入地舌吻,任由那些刺骨的泉水灌入口鼻,直至窒息。
冰凉的水、冰凉的唇,连在这水里接吻的感觉都是冰凉、刺激又陌生的。
终于破水而出时,两个人都呛到了水,咳得厉害。
宁知远跌坐在岸边石头上,不断咳嗽,甚至咳出了眼泪,大概那次在夏威夷深潜发生意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咳着咳着便开始笑,抬眼间看到岑致森紧蹙着眉不耐的表情,这人并不比他好多少,一样的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他被岑致森这副模样取悦,笑得愈加放肆。
岑致森粗声粗气说:“你笑什么?很好玩吗?”
是挺好玩的,难得能看到岑致森这样。
宁知远依旧在笑,岑致森心头却像窝着一把火,从先前起就已经在烧着,冰冷的泉水也浇不熄。
他把人扯起到身前,侧头,惩罚般地用力咬上了宁知远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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