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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的厉害之处,不在招式、不在内功,在於其『无』,他没有情绪、没有喜怒、没有恐惧、没有畏懦,剑劈至眉间而色不改,行招极险亦不捏冷汗,猜不透他,摸不透他,臆测不出他下一动向为何,与此种人交手最为耗神,就像跟空气比武一般,必须百分之两百专注,否则必定颓败於瞬间。
司律一直记得枭,没有表情的大哥哥,带他冲过刀光剑影,保护他不受恶煞凶神的欺凌,领他回家,促他扎马,有时会抽他条子,深夜又暗地帮他敷药,虽然不多话也不笑,可司律就是一直记得他。
双方都未尽全力,来往拆解,各有份默契点到为止,踏转扭移,搭的天衣无缝,就像两个友人翩然舞剑,庆祝重逢,锵锵音响便是那鼓筝配乐。
咻个一声,司律旋身刺击,剑如箭、气若虹,『清风』迅雷从枭耳下处穿去,束带迸断,长发四散,枭面不改色,墨剑一抖,如灵蛇摆转,毒牙几乎同时抵上司律心口。
「啊啊,果然还是枭哥比较厉害。」司律阳光灿笑,心服口服。
「少主承让。」收剑,神情依旧漠然的让人不知他在想什麽。
「说别叫我少主了,你是远爹的部属,可不是我的。」远爹最讨厌人公私不分,以前有一次他擅闯帝国议事厅,被远爹教训的可惨了,三天三夜罚跪在柴房里,只供水没得吃,出来後整整昏一天动不了。
对於无意义的争执,枭总是沈默,月部众七人,其中枭派给沙相,鹫派给白相,陛下训命:「至死护卫。」此语等於将人易主,司澄远既是主子,司律自是少主。
「不说了枭哥,远爹不在,你时常出来陪我练练剑,活动筋骨一番吧。」御爹脚不方便,远爹又忙,练武没有对手,进步有限,他需要有人激励他,在实战中磨练应变能力。
「是。」
司律欣喜枭的答应,还以为要多费功夫呢,其实司律并不知道,枭虽被指给了沙相,但澄远从来都没有对他下过任何命令,只给了他一句:「想去哪,要做什麽,自己决定。」枭无处可去,还是在暗地里保护,澄远知道也未多言,只在这次让司律随时唤枭,勉强算是第一个命令。
枭是看著司律长大的,看他哭、看他笑、看他愁、看他忧、看他怒、看他悲,看尽了这个男儿成长的每个路数,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藏了什麽心思,有没有心思,谁也没问过。
「我把枭哥的束带给弄断了,赔你一条吧。」司律笑眯眯的在怀里掏呀掏,就是摸不到,咦?奇怪,他明明身上都会多带一条的,怎麽没了呢?索性把身上所有的物品都翻出来找。
「不必麻烦。」黑亮的直发前後掩盖了枭几乎半身,他即使矗立在阳光之下,周遭仍如黑夜般寂然宁静,宛若暗夜魔人在世。
「啊,有了,用这个吧!」像是想到了什麽,司律拉开前襟,把藏在衣内的细带从颈上解开。「这个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韧竹绳,虽然抵不上丝带束发舒服,枭哥勉强将就一下吧。」
司律迳自走到枭身後,完全不知此举可遭杀身之祸,枭训练有素、警戒心极强,怎容芒刺在背,随时可点杀要穴,反射的要转身拒绝司律,但当那过往小手撩起自己一缕青丝之时,却奇异的忘记抗拒,任其一束一束帮自己把披散的发丝拢至脑後,动作如猫儿舔发般轻柔舒适,枭不禁松开攥紧的拳骨,低眉敛目,算是默许。
「枭哥的头发真好摸,不太软,也没很硬。」司律爱不释手的摸上瘾,耍玩了半天才乖乖的收发束紧。「好了。」朴素的木竹色颇为搭配,司律交出一直很都宝贝的细绳,倒也不觉心疼。
「谢过少主,枭告退。」他说罢,身影一花,人就不见。
「跑这麽急做什麽,算了,去给御爹熬药吧。」远爹说月部众的人都习惯隐於暗处,枭哥也是这样,自然不可能跟自己混整天,司律笑笑,没在意的转身往厨房去。
远爹应快到天都了。
(83)
玄武京城──洛阳,居天下之中,九州腹地,位处黄河流域中枢,水陆便利。沿伊、洛水入黄河,顺流而东,可达经济发达的太行山以东各处平原地区,朔黄河北上,经三门峡,则可北至河东,西到关中,陆路方面,黄河南北两岸都有东西向的大道,而洛阳恰在南岸大道中点。其优越的地理位置,使洛阳有居中御外之便。战略上,洛阳河山拱载,黄河横在邙山北面,重山重水,形势险固。玄武定都於此,繁荣百年,鼎盛时期,八方来朝,人龙络绎不绝,诸邦羡赞为『天朝上国』,洛阳亦得『天都』雅号。
新帝继位,又正逢谷雨前後,繁花盛开二十日,洛阳城人皆疯狂,大街上花海人潮,万头空巷,喜气洋洋,让各国来使讶得瞠目结舌。
「白沙帝国贡使一行人,请於别馆稍憩数日,七日後继位大典时,黑皇陛下会再召见尔等。」玄武礼官尖嘴鼠目,蔑视之意虽不敢说溢於言表,但怠慢之心倒是表露无遗。
百馀人的队伍,竟只供了一栋舍馆,其馀人睡哪呢?况且他们是来”祝贺”的,不是来”朝贡”的,礼官居然迳自把他们降等成附庸国,等待黑皇”召见”。
狗眼看人低!
邵阳隐气不发,拳头在袖里握得死紧,闷不吭声,馀些从事官也是如此,『一切听凭澄远作主,不可冲动。』陛下的谆教犹在耳际,不敢违背。
「毕大人,贵国是否财政支拙,这栋别馆看起来年久失修,不甚坚固啊。」眯著眼睛,司澄远朗然一笑,比牡丹花开还要豔美的微笑让那礼官失态的当场连口水都流下来了,旁人看不过去,暗里揣了他一把,他才大梦初醒。「咳咳…胡说,上国国库充盈,别馆怎会失修──」
礼官正待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好歌功颂德一番,谁料那帝国之人走到大门梁柱旁,玉掌轻轻一摸,轰隆隆的整个门就………垮了!?
这下莫说礼官,连路经的玄武百姓个个也是瞪眼楞嘴,不敢置信。
「瞧,这柱子外头漆金刷银,看似光鲜亮丽,可里头都给虫子蛀腐了,摇摇欲坠,怎麽能住人呢!万一半夜屋顶塌下,压坏送给黑皇陛下的贺礼,毕大人也不好交代吧…」澄远笑靥如花,话中有话。
「这、这…」礼官呐呐的结巴了,不知如何应对,他奉左相之命要给帝国来使下马威,除此栋别馆之外,其他都先分给他国大使占了,想赶鸭子上架,硬逼帝国人马塞进这个小别馆,可现在威风没下著,反被将了一军,该如何收场?
「如大人愿意,一行人可否暂在寒舍落脚?」从人群中走出个男人,五官温厚老实、平凡无奇,粗壮的身躯不似文人纤弱,也不似武人刚强,像个庄稼汉,不过真的庄稼汉穿不起绫罗绸缎罢了。
「梵爷!?您肯帮这个忙麽?」那个势利眼的礼官转脸亲热的跟哈巴狗一样,朝著男人鞠躬作腰,姿态十分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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