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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鹏程煞白着连有气无力地指着阿初,“小鬼……”说了几个字,他又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力气来,那血糊糊的场面又一次在脑子里闪过,猩红的学,穿胸而过的利刃,还有凝固在死人脸上的惊恐表情……胡鹏程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阵汹涌,赶紧从赵诚谨的背上跳下来,捂着胸口又是一阵干呕。
他吐了太多次,苦胆汁都给吐完了,这会儿只能干呕,那痛苦的模样简直是让闻着心酸,看着落泪。阿初都后悔了,觉得自己刚刚不该露出嫌恶的表情——明明小鹏哥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他还笑话他,真是不对。
赵诚谨却淡定极了,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解释道:“他一路吐过来的,耽误了一些时候。”说话时,眼睛已经悄悄在许攸身上扫过了一圈,见她脸上已经沉着,心知她还在生气,心中不免惴惴,不知该怎么把她哄回来。
等胡鹏程吐完了,赵诚谨与阿初一起上前将他扶起来,这一回,胡鹏程却怎么也不肯让赵诚谨背了,有气无力地道:“那臭小子……身上全是骨头,硌得小爷胃疼。”
阿初有些生气,义愤填膺地替赵诚谨出头,“小鹏哥你好没良心,若不是小顺哥大老远把你背回来,你这会儿,还不晓得躺在哪里呢,说不准都被坏人一刀收拾了。你这么大个子,小顺哥那么瘦,要背你可是费了牛劲儿了,你还不领情,哼!”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脸都气红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恨不得上前去踢胡鹏程一脚,胡鹏程被他骂得有点懵了,愣了半天,又摸了摸后脑勺,居然还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走……走回去呗。”胡鹏程很小声地道,他还是拉不下脸向赵诚谨道歉,所以把话题岔开,阿初还生他的气,也不理他,气鼓鼓地冲到前头,一个人跑回家了。
阿初先回家,不一会儿,孟老太太和二婶就急急忙忙地开门迎了出来,见胡鹏程这一副被凌辱过的样子立刻就急了,“这是怎么了?鹏哥儿怎么成这样了?”
二婶也道:“今儿外头出事了,阿婆不见你们回来,吓得还要上街去找人”
许攸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地赔罪,“下学后我们去正街玩,没想到正好遇到有人劫囚,就躲进了路边的茶楼里,一直到见路上没人了才出来。是我们错了。”
二婶心里头却清楚得很,今儿是胡鹏程第一天上学的日子,十有八九是他提议要出去的,遂也没责怪许攸,只朝她点点头,自己则扶着胡鹏程进了院。
雪爹和孟二叔晚上没回来,只叫了人过来家里头带了句口信,许攸猜测就是为了白天劫囚车的事。晚上她一直不肯跟赵诚谨说话,她宁可跟一脸菜色,哼哼唧唧的胡鹏程说话也不肯搭理赵诚谨,除了胡鹏程那个二愣子,家里人都看出来了,孟老太太拉了阿初在一旁悄悄地问发生了什么事。阿初却一口咬定不知道,又道:“我都快吓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孟老太太见状,立刻心疼得不行,抱着他乖孙长,乖孙短地哄了一阵,很快就忘了许攸跟赵诚谨闹别扭的事儿了。毕竟,小孩子闹别扭再常见不过,说不准明儿早上起来,两个人就和好了呢。
但许攸还是下定决定要很多天不搭理他的,她一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把她们支走,自己去孤身冒险就气得心口疼,她一心口疼,连饭都吃不下,晚上赵诚谨还讨好地往她碗里夹排骨,许攸一筷子就把排骨全都夹进阿初碗里了,自己只吃了两口青菜就放了饭碗,孟老太太虽然见了,倒也没怎么多问,因为胡鹏程吃得更少。
可到了晚上许攸就后悔了。
她晚上睡得早,才躺了一会儿就被饿醒了,胃里头就跟有个爪子似的在死命地挠,挠得她根本睡不着觉,于是起床灌了半壶茶进肚,还是不管用,甚至比之前饿得更厉害了。
怎么办?
长夜漫漫,就这么饿着,她一整个晚上也别想睡着。
许攸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起床换了衣服,点了灯去厨房。
碗柜里没有现成的食物,只能自己做。许攸有些发愁,她来古代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亲自弄过东西吃呢。她甚至连火都不会烧!
她找到火折子,又翻了几根干柴放进灶里,找了些茅草塞在里头燃了火折子使劲儿烧,却压根儿点不着火。
“嘶——好烫!”许攸痛呼一声,狠狠甩掉火折子,抱着手使劲儿地吹,一边吹还一边生自己的气。她居然为了跟个小鬼置气把自己弄成这样,真幼稚!简直就是蠢透了!
正咬着牙嘀嘀咕咕地骂着,厨房的门忽然开了,许攸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是赵诚谨进来了。
他拎着灯笼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很小声地说话,“我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就猜到是你。晚上你吃得少,这会儿饿着了吧,我给你煮面吃……”他说话时小心翼翼的,还不住地偷偷打量她,透着一股子讨好的劲儿。
☆、第66章六十六
六十六
煮面?他煮面?许攸满肚子的气一瞬间就没了,赵诚谨他怎么能会煮面呢?她迟疑地看他,心里微微有些酸。
许攸知道这几年他吃了不少苦,之前看到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胡鹏程给掀翻了的时候还替他高兴,现在想想,又难过起来。这个年幼的少年一个人流浪在外,究竟要多努力才能一点点地成长起来,而且,他还成长得这么好,这么快……他越是懂得多,许攸心里头就越难过。
“你烫到手啦?”赵诚谨走到她身边蹲下,很自然地拉了她的手过去仔细看,“都红了,得赶紧用清水洗一洗,不然明儿得起水泡。”他说完,又起身去碗柜里找了半天,一会儿,翻出个装白糖的小罐子,从里头舀了一丁点白糖铺在许攸烫伤的手指上,又用水浸湿了。
“为什么要这样弄?”许攸好奇地问。
“我从别处学来的偏方,挺管用的。”赵诚谨见许攸没再跟他给脸色看,立刻就高兴起来,眉梢眼角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意,“小雪你先坐会儿,我很快的。”说罢,就挽起袖子蹲到灶下去烧火。
许攸低头看着被白糖裹得严实的手指,没动,也没作声。再抬头时,赵诚谨已经把火给升了起来,随手放了几根柴进灶,待灶里的火渐渐烧旺了,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跳起身来去舀水进锅。
“我……居然忘了要烧水了。”他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有些发红,在昏暗跳跃的烛光下也清晰可见,“我给你煎个鸡蛋。”他赶紧把话题岔开,侧过头去,把涨红的脸藏在黑暗中,“是做荷包蛋还是做蛋皮汤?”
他还会花样呢!
“蛋皮汤吧。”许攸蹲在灶下看着火,托着腮看着赵诚谨认真地忙来忙去。一会儿,水开了,他把面条煮上,拿了个碗蹲在许攸身边打鸡蛋,“……以前我家里头有个厨子,能把鸡蛋皮摊得特别薄,不过那会儿我都不注意这些,也没学过。这都是后来在山上跟着寨子里的大厨学的。他是个胖子,长得特别壮实,做的菜也好吃,可惜后来出了点事他忽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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