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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秦溱慢慢地睁开眼当看见云云时，喜悦充满双目，几乎是转瞬之间眼神便暗了下来，注视着云云的黑眸里竟然还带着绝望“对不起……云云……对不起……”

“没有关系的秦溱，我已经帮你报仇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们立刻离开这里……马上就走！”云云帮秦溱扶起来坐好，然后握住他的一只手，双眼红红的微笑着说道“秦溱这次你得听我的，我们马上走，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会不会有事，我不要再看到你满身是伤的样子……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我……”秦溱轻轻挣脱云云的手“对不起啊，云云……我不能走……”

“什么？”云云瞪着双眼“秦溱你说什么？不能走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云云……你恨我吧……我真的不能离开这里……”秦溱别开眼，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云云……我们的亲事还是算了吧……是我负了你……”

“……”云云一脸的错愕，慢慢的消化着秦溱所说的话“算了？你说算了是什么意思？”是她知道的那个意思么？云云摇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对不……”

“住口！”云云急声历喝“我不要听对不起！我不要我们的亲事就这么算了！我要你跟我走！”眼泪滚滚而下“秦溱……你的自尊真的那么重要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珍惜么？你的承诺只是随口说说的么？你说过……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你会娶我的……”

“云云，你不要这样……我担不起！我担不起！”秦溱转过脸眼泪啪啦啪啦直往下掉“云云，自尊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在乎到胜过你？我的承诺又怎么可能只是随口说说，你一定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我想走出这里，我想娶你，我想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我想得都快疯了！”

“……那你就跟我走！立刻！马上！”云云大叫，秦溱前后两相矛盾的话都快把她给弄疯了！

“我不能走，我不能离开这里……”秦溱依旧摇头。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是罪身！”秦溱低低的吼出来“我是罪身！”

“罪身？”那是什么？云云满头的问号“你是罪身？”

“对！”秦溱点点头“对不起……我是晚间到鸨公那里赎身时才知道的，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惊喜……”这个惊喜一下子捏碎了他的所有，他的自尊，他的希望，他的梦想，他的爱恋，他的云云……

“那个……我可不可以先知道罪身到底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么？”云云这会儿还有些晕乎，非常状况外的问道。

“……”秦溱微愕，然后抿紧嘴唇，脸部表情稍稍有些扭曲，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双肩抖动不知是哭是笑。

“大小姐……”小诺煎好药端进来，看着自家公子十分伤心的捂着脸，微微叹息的解释道“公子是罪臣家眷，应该是因为当年年纪太小所以没有被发配流放，而是送进了乐坊等到稍大些再卖出去。”

“哦……那又怎样？”云云依然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圣旨

“云云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么？”秦溱的声音带着悲哀“罪臣之后，男则代代为奴，女则世世为娼，永不得消贱籍……”

云云张大嘴，什么罪孽需要世世代代来偿还？

“本朝刑法明载，罪臣之后三代不得脱籍……所以……我不是不愿意赎身离开这里，而是朝廷和律法不允许我赎身！”秦溱拿出枕头下的小荷包递给云云，双目再次积起泪水“对不起……你把它送给别人吧……”秦溱盯着那个荷包努力地想令自己转过眼，可是只要一想要别的男人会拿到它，他就感觉自己要被嫉妒和怨念啃噬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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