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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大明白清雅为什么这么生气,事实上,宝钦平日很少生气。在西北打仗的那几年,有多少回险些连命都丢了。
早上还活生生的人,出去一趟就成了冰冷的尸体,她见多了生离死别,不能每一次都伤心欲绝,只能努力地让自己的心变得坚硬起来。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明白生命的可贵,对于其他的东西,才会更加豁达。
“小姐,您都不担心么?”清雅缓缓地坐下,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再过两日,再过两日便是大婚,您真的打算就这么嫁过去。”
宝钦没有说话,她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等被子里的水都喝干了,才慢慢地放下,小声地道:“你知道,不等到最后一刻,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算要走,也不能急。”
人着急的时候,总是容易犯错。可是,有些错,却是犯不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感冒了,现在坐在床上大喷嚏打得要死要活的,崩溃~~~~(>_
☆、第十一回
十一
清雅没有想到,后面的事情居然会发展到那样,她所有的担心全都迎刃而解,虽然说,解决得有些讽刺。
她和宝钦说完话的那天傍晚,秦烈和司徒一起来了。司徒还能说是过来给宝钦看病,可作为准新郎官的秦烈,这个时候来拜访却实在是于理不和。所以清雅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他们进院的时候,她恨不得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门。
她赶人的话都到了嘴边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倒不是怕了秦烈,而是瞧见那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对劲,眉头都紧锁着,瞧着有些凝重。秦烈且不说,他一向都是那副冷淡又疏离的面孔,可司徒每回来这里都是笑嘻嘻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都这么为难?
“公主在吗?”还离得老远,司徒就开口问,焦急又忧心的样子。
清雅立刻忘了要赶人的事儿了,心里头千回百转的,嘴里还是赶紧地回:“吃了药,刚躺下。司徒大人可是有急事?”
司徒征询似的回头看了秦烈一眼,见他轻轻摇头,才苦笑着朝清雅道:“罢了,等她睡醒了再说。”话虽这么说,两个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径直地进了厅里。清雅也不好拦,只得快步跟上前,一面又吩咐下人赶紧去沏茶。
进得屋里,司徒又仔细问了这两日宝钦的身体状况,得知她精神甚好,脸上才稍稍见了些喜色。但随即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一会儿又唉声叹气起来。一旁的秦烈一直不言语,面上死沉死沉的,清雅连话都不敢跟他说。
瞧这二位的架势,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清雅心里头仔细琢磨,可她到底不懂朝廷政事,更不知秦国的时局,实在猜不到任何可能。
这二位才喝了几口茶,外头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李柯鸣求见。清雅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秦烈已经开了口,声音冷冷的,好似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让他进来。”他说,低头将茶杯放回几上,面上一片冷肃。
未几,李柯鸣便如风一般地卷了进来,人未进屋,却先听到了声音,“快叫公主出来,出大事了。”说话时,人这才进了门,瞧见上座的这两尊大神,李柯鸣顿时傻了眼,愣了一瞬马上又回过神来,客客气气地朝秦烈行礼。
秦烈点了点头,朝他一挥手示意他坐下,罢了沉声问道:“李大人这般风风火火的,所为何事?”
李柯鸣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竭力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表现出丝毫的惊诧。他定了定神,低声回道:“郑国大丧,先帝…驾崩。”这消息是京里的故交以飞鸽传来,自以为是最快的了,却没想到秦烈居然比他还要快上一步,想来秦国在郑都的耳目也甚是聪灵。
“知道了,”秦烈依旧一脸淡然,竟似对郑帝驾崩的事儿毫不在意,他声音依旧低沉,缓缓道:“公主将将才睡着,莫要吵到她。等她醒了,你再去禀告也不迟。”
他都这么说了,李柯鸣又如何敢说个不字,只是心里头有千万只猫爪在挠,恨不得立刻冲进屋去把宝钦从床上拽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桩婚事难免要受到影响。虽说宝钦人都到了丰城了,可到底尚未成礼,依照规矩,她便要为先帝守孝三年。
她一个已经送出来的女儿家也就罢了,可秦烈正值壮年,如何能等得了三年时间。这桩婚事,也不知还能不能成。
可不管成与不成,李柯鸣却是半点也等不下去了。京里头而今风起云涌,却始终未曾落定,他若是快马加鞭地赶回去,多少还能分得一杯羹,要是去得迟了,怕是连残羹冷炙都不曾留下了。
他心里的这些想法却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耐着性子在厅里候着,等宝钦睡醒,心里头却是将那个整天晕乎乎的女人骂了个半死。
几个人在厅里慢慢喝着茶,时不时地说上两句话,表面上的确是一副安静又和谐的景象。等了许久,直到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三个人这才凝神抬头,齐齐地朝里屋的方向看过来。
这厢宝钦刚醒来,清雅就把郑帝驾崩的事儿说给了她听。绕是宝钦再镇定,这会儿也发了半天的愣。过了许久,才极缓慢地从床上起了身,扶着清雅的手走到窗边,默默地朝着郑国的方向叩了三个头。
无论郑帝如何昏庸,毕竟是君王,宝钦便是再不羁,可骨子里依旧刻着忠君爱国的念头。
“李大人和三爷都在外头。”清雅扶着宝钦在床上坐下,又倒了被热茶递过来,柔声问:“公主要不要出去见一见。”
宝钦想了想,却是摇头,“若我真是七公主,这会儿怕是都要哭得晕过去了,哪里还有精神出去见人。”
清雅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道:“那奴婢就出去回了他们。”
“等等,”清雅才走了几步,就被宝钦给唤住了,“你去跟李柯鸣说,我…想回郑国吊丧。”
“什么?”清雅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宝钦,“公主您可是睡得迷糊了,怎么…怎么……”她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宝钦冷笑,“不过是给李柯鸣一个回去的理由罢了。”她心里头清楚得很,京里出了这样的大事,李柯鸣自然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才好,偏生这边的事儿又没有完,他连走都没有借口。而今宝钦假意说要回国吊丧,可她都已经“外嫁和亲”的公主,连婚事都还没办,怎么好回去,唯有让李柯鸣代劳了。
清雅不傻,听宝钦一说便明白了大半,顿时有些不情愿,小声道:“小姐何必卖他这么大的人情。”那个李柯鸣,可不是什么好人。清雅一想起船上的那些血腥事儿,心里头就闷得慌。
“我倒不是想卖他人情。”宝钦笑笑,“若是留了他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李柯鸣那个人,心狠手辣,若真气急了,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倒不如早早地将他打发走,能不能卖他人情先不说,起码不要在这里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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