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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总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虽然大冬天他却并没有穿棉衣,而是穿了一套呢子大衣,脚上踩了一双质量很好的新潮皮鞋。
他这身打扮,显得十分气派。只可惜他眼下发青,嘴边还带着青胡茬,脸上平白多了几分憔悴。
此时正好花鸿德也骑着自行车找过来。他一眼就看见许国兴和牛红叶站在一处,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好呀,牛红叶,我这可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在外面找人是吧?”
牛红叶听了这话,气得眼圈发红。许父见这人倒打一耙,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牛总虽然刚才也正在骂妹妹,可一听花鸿德不说人话,便也急眼了,又骂道。“花鸿德,谁给你脸了,这可不是你老花家。在我们老牛家门口,说这种败德行的话,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丫的?”
牛总这人平日看着笑眯眯,很随和,实际上他人脉很广,三教九流他都认识,气度自然不同于一般。
花鸿德倒也真怕了他,不敢骂牛红叶,便骂许国兴。“姓许的老鳏夫,别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你还不就是看上我老婆了,想把我们家给搅黄了,好叫牛红叶给你孩子当后妈去?”
这时,许念念兄妹也过来了,许明朗听了这话,二话不说,上前就拿脚踹他。
花鸿德一时不妨,直接被许明朗踹倒在地。
这时许明朗才上前大骂。“昨天我打得了你那俩侄子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今儿小爷照样打你,我让你嘴欠,我让你挑唆你那两个狗侄子,动手打我牛姨?”
说着,便还要上前打花鸿德。
牛总倒也见过许明朗几次,知道这虽然也是个小混蛋,但还算是个明理的人。便忙问他妹子,“红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朗朗说得可是真的吗?”
听她哥哥一问,牛红叶反而忍不住哭了。
花鸿德又在一旁忙说道。“大哥,您可别听他们姓许的挑唆。你也不看看,这小子这么混蛋,我们花家能动得了他吗?”
许明朗上前便要再踢他,花鸿德却忙后退出三丈远,又掐腰跟他们对峙。
这时,许念念突然开口说道。“牛叔叔,昨天我们一家子本想着提了年礼去看望牛姨,再看看您,再看看牛奶奶。不成想刚到牛姨家,就见牛姨被两个小混混堵在胡同里,脑袋都被打青了。我哥哥实在看不得他们欺负人,便上前把那两个姓花的小混混都给收拾了。
牛姨说那两个是她婆家的侄子,她也没法再回那家,我们便送她先到您这边来,可您又不在家。大晚上的,也不能让牛姨在门口等。没办法,只得先到我家去,我陪着牛姨呆了一晚上。这不是大早上,就又过来找您了。”
许明朗只知道他妹子是个怂孩子,却没想到关键时刻,她舌头也能捋得这么顺,三言两语便把事情经过都说清楚了,又洗清了牛姐和父亲身上的暧昧嫌疑。
反倒是牛总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妹子的额角,气得眼睛都瞪直了,又问牛红叶。“姓花的怎么敢这么折腾你?”
事到如今,牛红叶也不想继续隐瞒了,便哭着说道。“还不是因为咱爸妈那院子里的进口电器,冰箱,电视,洗衣机,早被花鸿德许给他哥哥们了。可我就没打算跟你要。”
牛总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几步走到花鸿德身边。
花鸿德一时愣住了,连忙解释道。“大哥,不是这样的,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会跟你和红叶解释的。”
牛总却二话不说,照他的脸左右开弓,连扇了五六个嘴巴,把他脸都打肿了,这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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