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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自顾自的叨唠道:“取什么名字好呢?是叫《育儿秘术》还是叫《萝卜开花》?”
文丹溪插话话道:“干脆叫《小信娃奇遇记》算了。”
陈信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我觉得还是《萝卜开花》好。”陈信说着,拿起笔在第一页处工头工工整整的写下了这几个字,右下角还署上名字:文丹溪陈信著。
文丹溪看了一眼,说道:“这是你写的,为什么要署上我的名字呢。
陈信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这孩子是咱们一起生的,书当然也要一起写了。”
文丹溪决定不再他的事,由他折腾去吧。她坐在桌旁看自己的书,也不知秦元是怎么想的,前些日子送吃食,这些日子开始送书,而且大部分是关于治国安邦、修身养性方面的书。不过,文丹溪在前世时看书就像吃饭一样,什么都能看得进去。这样的书她照样看得津津有味。
陈信兴致勃勃的写了一会儿,他侧头看看文丹溪,她还在认真的看书。又写了几行再看,她又换了一本。他忍不住在椅子上扭动起来。
他轻轻唤道:“娘子。”
文丹溪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的答道:“你接着写吧。”陈信心中一阵失落,他扔下笔凑到她面前,他本想跟她一起看,可是没看几行便想睡觉。他抓耳挠腮,扭来扭去。终于他逮到了机会,趁文丹溪起身换书时,他赶紧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文丹溪一个没注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陈信呵呵的笑着,一副奸计得逞的奸诈模样。
文丹溪笑着问道:“你不写你的《萝卜开花》了?”
陈信在她脸上啪啪亲了好几下,脸偎着她的脸。两人正在嬉笑玩闹时,就听得门上传来一阵急急的敲门声,陈信不情不原的放下媳妇,嘴里咕囔着:“大晚上的有啥事啊?”
“将军,是我啊,贺黑子,老五和他媳妇打起来了!你快去劝劝!”
“什么?”陈信不由得提高了嗓门,这才成亲几天就打起来了。文丹溪也听见了,连忙去披大氅,准备跟陈信一起去。
陈信摆摆手制止她:“天冷,他家又乱,你还是别去的好,我去看看,呆会儿让五弟妹过来,你好好问问怎么回事。”说完,他就跟着贺黑子一起去出门去了。
文丹溪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响亮有力的脚步声传来,这不是陈信的足音,倒像是陶娟秀的,她连忙打开门,就见陶娟秀身着短袄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丫头。文丹溪喊过春草把两个丫头领到隔壁房里歇息,她拽着陶娟秀进屋,温声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闹成这样?”
陶娟秀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面带怒容的嚷道:“大嫂,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今儿来跟你打声招呼,明日就跟那个混蛋和离。他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文丹溪心里一惊,连忙说道:“你可别把和离挂在嘴上,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两个人过日子多少总有些磕磕碰碰的,舌头和牙还时不时碰着呢。”
陶娟秀的眼眶中蓄满了眼泪,她坚定的摇摇头:“大嫂你别劝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已经决定了,这不是小事,我陶娟秀哪怕去当姑子,也不嫁这样的人,算我瞎了眼。”
文丹溪不禁有些起急:“娟秀,你光骂老五是混蛋,你倒是说说前因后果啊。”
陶娟秀说到吵架的起因,纵是爽朗如她,不由得脸泛绯红,她吭哧了一会儿,结结巴巴的说道:“就是……就是今晚,他回来的早,吃完饭后,就拉着去睡觉,之后就……可是这个混蛋,他的手法比刚成亲时熟练了不少,而且……花样百出,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我再三追问,他就出类勃然大怒,说这事不是我该问的,还说不守妇德……我们俩就吵起来了。嫂子他还说,当初娶我,就是看我没有什么坏心眼,不像别的娘们那样小气巴拉的。要不然,他就娶个好看的女人了。嫂子你听他说的什么话,我们说亲时,我们家没蒙他没骗他吧,他当初干吗去了,如今再来嫌弃长得丑。”
陶娟秀越说越激动,最后腾的一下站起来,甩了一把眼泪,恨恨地说道:“好了,我的话也说完了,我这就回娘家去,我长得丑又怎么了,我也是父母养的,凭什么就让他糟践!我原以为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没想到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儿,就只看女人的那张脸!刚成亲没几天,他就去窑子里找窑姐,我要是不和离,以后还有法过吗?”文丹溪迅速从她那杂乱无章的叙述里提取关键信息,听到陶娟秀说刀疤脸去找妓女,她立即断然摇头:“娟秀,你这一点冤枉老五了,他绝不可能去找窑姐。”
陶娟秀垂下头,低声说道:“嫂子,你也是个过来人,那你说说,他昨天还是手忙脚乱的,结果今晚像换了个人似的,做什么都熟门熟路的,嘴里还一堆的下流词儿,你说他是从哪儿学的?我还真不信,那窑姐用光嘴教他!”
文丹溪突然觉得头顶上有一堆乌鸦飞过,她现在已经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儿了。她暗暗恨陈信这个混蛋二货,净搞这种乌龙事。
她定了定心神,一脸淡定的对陶娟秀说道:“这样吧,五弟妹,你先在我这儿歇着,我一会儿让你大哥去好好问问老五,问清楚后,让他给你一个交待。”
陶娟秀摇摇头:“不,我要回娘家。”
文丹溪语重心长的劝道:“你好好想想,你这么回去了,陶叔会怎么想?你的亲戚邻居会怎么想?你忘了当初这些要可是等着看笑话呢。咱不能遂了他们的意是不是?”说到这里,陶娟秀不由得踌躇起来。
文丹溪又说道:“五弟妹,你尽管放心。我和你大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人,若是我们查出来,老五真的做过那种腌臜事,我们俩绝对饶不了他。不用你说,我也支持你合离,这种男人咱不能要。咱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让这样的臭男人糟践。”陶娟秀的眼眶不由得再次发红,终于有人支持她了。刚才她大吵大闹时,她的奶娘和贴身丫头竟然一起劝她隐忍下去,还委婉的提醒她,她长这样,能嫁出去就谢天谢地了,哪能去合离。人家外头天仙似的女人都管不住丈夫,更何况是她。她当时心凉得像塞了一块冰坨似的。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合离的决心。如今听文丹溪这么说话,不管是真是假,她心里都觉得热乎乎的。
文丹溪见陶娟秀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说道:“你快去东厢房里歇歇,喝口热水。我一会儿就去陪你。”说着又拿了自己的一件披风给她披上。陶娟秀乖乖的去歇着了。文丹溪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陈信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破口大骂:“这个笨蛋,就为了这点事闹得鸡飞狗跳的。五弟妹他实话实说不就得了。没准小两口还能一起看呢。”
文丹溪现在也不想责怪他,只得无奈的说道:“那你就让五弟给五弟妹来说清楚不就行了?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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