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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在金辂车中捏了一把汗,刘觞虽然说得是对的,但外面那么多学子闹事,他们出来也没有带神策军士兵,若是学子暴动起来,刘觞一定会受伤。
不过刘觞不等学子反驳,还有后话。
刘觞朗声道:“念在各位学子激昂愤慨,也是初犯,陛下今日便不追究各位的闹事之罪,但砸坏的桌椅摆设,需要照价赔偿!陛下仁慈,不忍心看到月灯楼损失,又不忍心看到各位学子因为一时冲动抱憾终身,因此特令本使前来……”
“窦郎君,”刘觞拱手道:“今日各位学子闹事,本使替大家给您赔不是,月灯楼所获的损失赔偿,陛下已经令本使替大家还上,窦郎君只管记账,送到大明宫中便可。”
学子们怔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
刚才宰相郭庆臣和稀泥,想要窦扶风免账,窦扶风根本没有卖给他面子,而眼下天子出马,没有提出免账,而是要为他们付账。
这一下对比起来,谁更收揽人心,不言而喻。
隔了一小会儿,才有学子感叹道:“陛下仁义!这次是我们做的不对,实在冲动,愧对圣贤啊!”
“是啊是啊,实在冲动了。”
“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竟把圣贤之道忘在了脑后,实在惭愧!”
场面瞬间被控制下来,刘觞笑眯眯的道:“各位学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学子们有这样的心思,证明大家并非大奸大恶之辈,还望各位共勉,今日便散了罢!”
学子们不用赔钱,自然高兴,果然很快就散了,一场闹剧渐渐平息下来。
郭庆臣本已经拿下人心,但是平白杀出一个刘觞来,架不住学子对比,瞬间郭庆臣变得什么也不是,甚至还有些小气。
刘觞笑眯眯的对郭庆臣道:“哎呦,宰相也在这里啊?”
郭庆臣眼皮狂跳,道:“宣徽使,好计策啊。”
刘觞装傻充愣:“宰相您说什么?小臣听不懂啊?再者说了,小臣奉命协助纠察舞弊一案,宰相与这件事情……好像并无关联吧?宰相方才好心办坏事儿,险些煽动学子闹事儿,若是有好事者上告朝廷,宰相大人,您可是百口莫辩呢!”
“哼!”郭庆臣一甩袖袍,不理会刘觞,急匆匆的便离开了。
“宣徽使!”窦悦见到刘觞,十分欢心,刚要上前,就被窦扶风拦住了。
“悦儿,不得无礼。”窦扶风呵斥。
窦悦只好驻足,恭恭敬敬的道:“拜见宣徽使。”
刘觞笑眯眯的道:“窦郎君,小郎君,今日的事情,还请二位清点损失,报到宣徽院去,本使自然奉上银钱。”
窦扶风淡淡的道:“宣徽使您言重了,今日幸得宣徽使解围,我等又如何能要求宣徽使赔偿什么呢?”
其实刘觞早就知道,这些小小不言的赔偿,窦扶风人家一个首富,压根儿不看在眼中,这点子小钱,还不够窦扶风出门消遣一次的。
刘觞给他们解围,窦扶风自然不会追着要钱,送个顺水人情也是好的。
刘觞笑眯眯的道:“这哪里成?窦郎君您太客气了。”
“是宣徽使客气了。”窦扶风道:“舞弊一案,还请宣徽使秉公彻查,若是能还犬子一个公道,窦某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刘觞道:“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
“咳咳咳!”金辂车里传来咳嗽的声音,李谌打起车帘子的一角,频频往这里看,似乎在催促。
刘觞无法,知道李谌是等急了,道:“那本使先告辞了。”
“等一等!”窦悦却道:“宣徽使,您……您的嘴唇破了,可是开春干燥上了火?这是一些清澈的茶饼,还请宣徽使拿回去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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