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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像是没看到路毛毛的冷笑似的,心里老激动了,看来上电视这招真管用,她就不信路毛毛为了名声,敢不管他们。他要是不管,他们就找路毛毛单位去闹,不行就去政府闹,总是会有人管的。
“我觉得,你应该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收收。”路毛毛冷冷的扫了一眼二姑,抬步往里走。跟着路毛毛一起过来的人,看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里的人,脑补人的脑子都不正常。
路毛毛在屋里转了一圈,就看到床上想要坐起身的人,这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不过路毛毛还是走了过去,“听说你们找我,想要看看我,现在也看到我了,你们的心愿算是完成了。”路毛毛连腰都没弯,冷冷的看着已经不在嚣张,苍老了很多的老太太。路毛毛从怀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五张票,“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就没买,这些钱给你,喜欢吃什么就买的。至于你提出来的什么赡养啊,看望啊,我没那个义务,而且你对我提出这些要求,不觉得很打自己嘴巴子吗?当年你怎么对我和我妈的,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就不怕,让我给你养老,我在你的饭里加点什么配料?”
“你……”老太太气得直哆嗦。
“我现在也来看过你了,还带个证人过来,省得你们说我没来过。就这样吧!”路毛毛懒得跟他们多讲,看到他们心情就不好,他没必要因为这些人把自己以后搭进去,不过威胁的话还是得说,“我希望没有下次,不然会有人过来找你们麻烦的。”路毛毛讲完就转身离开。
路毛毛走的时候,二姑倒没拦着,她没听到路毛毛跟老太太讲什么,倒是看到路毛毛给老太太钱,至于多少她没注意,等路毛毛走之后,二姑立刻冲进去,去数老太太床上的钱,“怎么才这么点?老太太,你是不是藏起来准备给你儿子留着?”
老太太没有开口,心里正骂着路毛毛,他当是打发要饭的吗?居然还威胁她,老太太气得心脏过速,嘴唇直抖。
从老太太家出来,跟着路毛毛的人把车开过来,“接下来要去哪?”
“去一趟省里关经济犯的监狱。”路毛毛想要去看看那位被判了二十几年的人,虽然没无期,可是已经奔六十的人,从监狱出来还能做什么?连最基本的养老钱都未必有。倒不是路毛毛心疼父亲,对于一个只是比陌生人多了那么一点点,还是用金钱换来的关系的人,路毛毛没有多余的感情给他。去看看也不过是想,要不要把那笔被转移到国外的资产要回来一些,平白无故的给当初对他恶言,打骂的人钱,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路毛毛放省会去,另一边的周岩把儿子送到路妈妈那边后,也往L省的省会去,周岩是乘飞机过去,速度自然要比路毛毛的快,周岩也是要去看看那位一毛钱也没给儿子留,却不知早就被已经离婚的妻子带了绿帽子的男人,那人绝对不会知道,他的妻子早在跟他结婚之前就跟别的男人好了,而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也不是他亲生的。这顶带颜色的帽子带了这么多年,不知他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为了那样的妻子的父亲顶罪,人家却过得非常的潇洒,而他却什么也没换回来,给兄弟姐妹安排好的工作以各种理由将人赶回了家,典型的吃力不讨好。傻傻的以为人家会把他家人都照顾好,结果妻子结婚去了,女儿改了姓。
在监狱里看到男人的时候,路毛毛没想到对方会主动的说“对不起”,更不会想到男人会把这些年他知道的关于他前岳父贪污的事,还有他掌握的证据全都说了出来。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不是我贪图权力,也许……”男人没再往下说,“我不求你帮我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人应该受到惩罚。”男人说完便起身跟着狱警走了。
路毛毛皱着眉,心情颇为复杂。这跟他预想的见面过程完全不一样,他受什么刺激了?居然把岳父和那么在意的妻子拖下水,不能这么讲了,应该在称谓之前加个“前”。男人说的那些,路毛毛相信是真的,但是他要不要做?这个他要好好想想,只是所谓的证据,还是应该先取回来,也许哪天用到。
等到路毛毛返回J市,到宾馆休息时,碰巧遇到周岩,路毛毛先是一愣,接着就是皱眉,“你提前过来,小不点怎么办?”
“我送到阿姨家了,小不点跟阿姨感情不错。”周岩嘴角弯弯,他听说路毛毛今天到J市的行程。“分公司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
原来是为了工作。路毛毛点点头,“我先回房休息。”今天的行程让他太累,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思考一下。
周岩本想邀请路毛毛一起出去吃饭的,但看着路毛毛一脸的疲惫,话到嘴边没说出口,等他回来给路毛毛带一些好了,顺便说以后不会有人给他送花了,他已经决定等到他们开会回去之后,天天给路毛毛点心。
回到房间里,路毛毛站在窗边,看向外面。住在十一层往下看,路上的人很小很小,每个人都是匆匆的赶路,就连老头老太太也都是脚步匆匆,这个城市在他记忆里并不是这样,尽管以前并没有给他停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可以说这里应该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应该亲切,可是现在他对这所城市有的只是厌恶,可能是因为人的心改变了。
关于那边的记忆没有好的,全是不堪的咒骂,而关于父亲,路毛毛更没有多少记忆,却不想今天他会收到这样一份意外。是对他的信任才将那些交给他,还是他已经没有可信的人,难道他就不怕他拿到之后把那些东西销毁?路毛毛靠在窗边,其实他本就没期待过什么,今天男人的一句对不起,却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一句对不起能将以前的一切全都抹平吗?一句对不起能让时间倒流回去?还是一句对不起能改变所有的所有?路毛毛不知道自己在窗边站了多久,天慢慢的黑了,街边的灯发出微微的光亮,照亮了行人的前行的路,路毛毛深深的叹了口气。
敲门的声音在这时响起,路毛毛几步过去打开门,就见周岩手里拎着装有打包饭盒的袋子,袋子上还印着饭店的名字。
“还没吃晚饭吧!我帮你打包一些回来,快点吃吧!”周岩也不等路毛毛开口让他进,自行的往里走,把袋子放到桌上,一样一样的往外,“我给你打包了你喜欢吃的排骨,还有锅包肉,外加一盒青菜,这家饭店做的味还不错。”
“谢谢。”路毛毛突然不想一个人呆着,有个人在一边的感觉,让他觉得温暖,也许他真的应该找个人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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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31·告白
讨论会结束之后,路毛毛立刻返回B市投入到了关于L省某些领导的作风问题的调查。路毛毛只是向书记汇报了一下,立刻得到批准,并且给分了几位协助人员,由他担任组长,就案子进行调查。之前检察部门调查案卷也送了过来,重新整理案件,让一帮人不得不推翻之前的,重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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