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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我果然和你没有共同语言！”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因后怕我的声音在颤抖，紧攥着他领口的手也在颤抖，双眼一酸，重新充盈着泪水，“对，只有我一个人是白痴，我是不正经，周围也没什么人待见，可是……我也有在乎的人，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我也有不想失去的人！”泪从眼眶滴落，打在他的面颊上。

“……呐，对不起。”

真的没想到那人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我泪眼迷离隐约看到他的瞳孔，像是很美很美红宝石，在这无暇的清澈中还有些许歉疚……

“你永远不懂，正是因为拥有的不多，所以更不想在失去。”

一刹那，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

我惊呆了，彻彻底底的呆了……

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把我拥进怀里……

空气凝固了，时间也凝固了，空间中所有的光与影、黑夜与黎明一瞬之差恍惚荡然无存……

我，就那么静静地趴着，隔着单薄的衣料可以感到体温淡淡的热度……

很长很长时间，直到泪不再流淌，在他的怀里，心可以淡忘……

“呐，初影，你讨厌我吗？”

“非常讨厌！”

“那怎么办呀？”

“这和我没关系，嘘……天黑了。”我偏过头去，凝望着绚目的落日。

银扭过头看了一会儿，问道：“你喜欢黑夜么？”

“说不上喜不喜欢……不过只有在黑暗中，我们才是无差别的。一样的孤独和无助、一样的期盼光明，看不清生命，也理不清岁月的痕迹。”

银有些迷惑，那是少有的迷惑……他第一次觉得无法看清一个人，就是怀里这个叫做岚院初影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那个被鲜血所浸染的夜晚，她的眼睛既是清澈也有些许浑浊——清澈得惹人留意，而浑浊更让人不禁想看清。那种感觉说不清，亦道不明。

几句简短的对话，本以为她只是一个不拘小节、性格极度开朗的女孩儿罢了，那份清澈或许就是原于这种豁然……而浑浊只不过是一时光影的重叠而已……

可是现在又不清晰了，她的眼里潜藏着一个世界，亦或是一段悲剧。浑浊不是偶然，却是黑暗的倒影。明明在夜幕中会瑟瑟发抖，却还一味追逐暗夜的脚步，这到底是……

“我饿了。”我支起脑袋看着他，一脸讨债的表情。

银扑哧一声笑出来，眼睛恢复成两条细细的黑线，笑眯眯的，“那就起来，我请你吃饭吧。”

“我走不动。”

他一副认命的表情，然后站起身来把我背在身后。

小酒馆

“咦，没想到你能吃的嘛……”银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睛只剩下了两条缝，嘴角勾起的弧度诡异至极。

“一般吧……”我满意地放下第五个空碗，满意的抹抹嘴，同样笑嘻嘻地看着银，真不知道他一直保持那个表情会不会抽筋……

“通常女生在异性面前都会表现的比较含蓄，这一点你到是个以外哦。”他笑得更深了，简直深不可测。

“啊？”我不爽了，反问道，“呐，银，你该不会在变相说我不像个女人吧？”

“怎么可能……没有比你更像女人的了！”银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

“喂，什么叫‘像’呀？”我狠狠地强调了一下那个字，结果对面的银没回答，依旧笑吟吟地看着我，“算了，性别不是什么大问题，老板再要一碗。”

银看看面前的一摞空碗，狐疑道，“你的胃不会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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