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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垣,这儿有封信是要给任烜的。」
维宓走进大厅内,扬扬手中的信,有些纳闷为什么要给任烦的信会送到高昌这里。
「嗯?」独孤垣接过来看了看,「从杭州来的,应该是他家里的信。」看来,是有客人要来访了。
「家书?」
「嗯!任烜那家伙刚辞官不久,看来是打算来高昌逗留几日,他家里的人才会把信送到这里。」他大手一伸,将维宓揽进怀中。「最近天气开始变冷,你怎么不多加几件衣服7」他责备似的咬咬维宓柔软的耳垂。
「上次买的白狐裘呢?我让人取来让你穿上。」他开口欲唤下人过来。
维宓连忙制止他。「府内比较暖,我出门看诊的时候会加衣服的。」在家里还穿得像只狗熊,他可不要。
「好吧!」独孤垣宠溺的吻吻他的发丝,又伸手包住他略带凉意的手,给予他一些温暖。
维宓偎着他,嫣然一笑。「任烜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他挺想念这个有趣的朋友,不禁有些雀跃。
独孤垣也是一笑。
「是啊,看来得拜托擎叶弄几坛上等葡萄酒来才行了。」
※※※ ※※※
「呜呜……」
震耳欲鞋的哭声响遍整个酒泉市集。
见前方的人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少年哭得更加感天动地、惨绝人寰。
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为之侧目,疑惑是谁将这个小孩子丢着不理,竟由着他哭声震天的干扰街坊安宁。
唉,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任烜丢脸的想别过头不予理睬,但发现哭声仍旧没有停止的打算,他只得无奈的牵着飞骓回头。
「你别哭了!」他头痛的一把抹去少年脸上的眼泪。
「呜……呜呜……」少年还是拼命大哭。
他肚子好饿,臭师父、混帐师父!
「说好了没写完不能吃午饭的。」任烜瞪着少年瞬间又流满脸的身涕眼泪。「你才写了二十五遍就说手酸不写,天下哪有那么不劳而获的事?」
规矩立下了就要守,否则他以后要如何建立师父的威信?
「可是那个字好难为嘛!」少年委屈的哭道:「师父骗人,你明明说那是玉字的,怎么可以反悔改成玺字?」
他怎么想、怎么不甘心,而且写字和吃饭是两回事,为什么要混为一谈?他不懂!
「就说那是不小心的。」任烜捺着性子解释。「而且玺字的笔划好啊!」大富大贵命哪!
「可是很难写嘛!」只要是笔划多的他都不喜欢。
瞪着眼前冥顽不灵的家伙,任烜又有一种快抓狂的冲动,他翻翻白眼,打算再来个不予理会。
「师父!」少年又抽抽噎噎的拉着任烜的衣袖讨价还价。「我不要叫这个名字啦!」弯弯曲由的线条,他看得头都晕了。
睁着哭到像兔子般红肿的大眼,他楚楚可怜的想用哀兵政策让任烜心软。
最后,任烜长叹一口气。
「好吧!」任烜第二次拿他没辙,举白旗投降。若再这样跟他耗下去,走个十年半载的也到不了高昌。「如你所愿,就叫司徒玉吧!」这个爱偷懒的小鬼!
这个以后叫司徒玉的小子果然马上破涕为笑,眼泪瞬间止住,收放自如。
「那可以继续赶路了吧?」任烜没好气的牵着飞骓又要往前走去,忽然——
咕噜!
「师父,我肚子好饿喔!」
果然,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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