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被他们活捉了去,交了赎金才被放了回来?!”
尹谡看着面前低眉垂目的张澄,气极反笑!
你们可是官兵啊!竟然如同商贾行人一般被人绑票,还要交了银钱才能放回,你们可真给官府长脸!
张澄还是第一次见到知州大人这么大的火,以往自己吃了败仗也不过训斥一二,看这架势,怕是要挨揍啊!
尹谡对着张澄怒骂了半天,最终还是挥手让他滚下去。
事情已经出了,打一顿也改变不了什么,张澄镇守舒州小十年,比自己上任都早,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从张澄的讲述中也不难现,这天柱山大寨怕是来了一伙不得了的强人,他敌不过也很正常,能保着这四百兵丁回来就已经是做的很好了。
自己不好苛责过甚,敌人太强总不能责怪自己的手下太弱,自己可不想像朱勔一样搞的民怨沸腾,说不好哪天就被人盯上了。
张澄到底是没挨上打,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就揭过了。
正当尹谡琢磨着以后对待山匪的态度时,一个管事来报,衙门外有人求见。
“是你求见本官?所为何事?”
堂下,一个干办正躬身行礼。
“回尹知州,小人乃应奉局朱大人手下干办,奉大人命令,特来向知州传达大人的意思。”
朱勔?他又来作甚么怪?前番的缉捕告示自己都没有理会,今番又来?
“他的甚么意思?”
“大人说了,舒州境内天柱山新来了一伙贼人,据调查,他们就是刺杀大人的元凶恶,即命尹知州捉拿凶手,”
“命令本官?本官只遵朝廷号令,若要本官出兵,拿出中书门下的令来!”
“尹大人莫急,小人还未说完,大人还说了,若舒州官府无力捉拿归案,则将贼人围住,下个月将有苏州来的兵马进行围剿,还望尹大人予以配合。”
尹谡听完,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干办见尹谡表情不好,连忙拱手告退。
该死的朱勔!把这舒州、把自己这舒州知州当成了什么?无召无令竟敢领兵擅闯自己治下!
哼!就让你们两个斗吧,两败俱伤是最好!
尹谡满怀恶意的想着,随后狠狠缓了缓情绪,将目光放到政务上来,夏日多雨,还是要注意防范。
六月初三,小暑,天气大热。
“哥哥,不若我与哥哥同去,也好有个支使的。”
天柱山大寨门前,稍作打扮的王庆正与众人告别,杜砾得知王庆要去东京,也想跟着一起。
“不必,山寨初立,寨中诸多事务还离不得你们,且安心,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此番回去,将事情办完就回来。”
看着还想开口的杜壆、李助和范全等人,王庆感动之余也是笑着拒绝了。
“那哥哥一路小心!”
告别众人,王庆翻身上马,轻踢马腹,便向着东京方向而去,树木森森,片刻之后,就遮住了王庆的背影。
送别完王庆,众人回到山寨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数日后,王庆风尘仆仆地到了东京城外。
“呼累死了,腿磨的真疼啊!”
为了尽快赶回东京,王庆可是卯足了劲往这儿赶,大腿两侧被磨蹭的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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