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余摇头:“并不是我对共产者有什么偏见,只是……我依然不看好他们,我总觉得薛仰韶选了这条路,恐怕日后是要吃大苦头,甚至要掉脑袋的!”
邱觉非笑笑:“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个?”
江愁余凝视他:“是,我这几天为此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当然,你大可以说我大惊小怪。”
邱觉非叹口气:“愁余,你忧虑挚友之情我很能体会,不过我想问你,他所做的不过是加入了一个党派,他可曾滥杀无辜为非作歹?”
“不曾。”
“你可担心他的身份日后会把你拖累进去?”
江愁余的嘴角微微翘起:“你也太看低我了。”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就算你立即修书给他,劝他悬崖勒马,按照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回头么?”
江愁余低头:“多谢觉非兄开解。其实在这点上我挺同意董兄的,十余年来各种思潮泛滥,未必是件好事。”
邱觉非端着茶盏,看着窗外檐下雨帘如瀑,乌云翻卷。
“国家之事,你我关心关心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说实在的,成功失败不过是那些高官的事情,于我们又有什么干系呢?愁余,政府也好,政治也好,离我们这些穷学生很远,比延安到昆明,重庆到昆明都要远。”
邱觉非手中的素白茶杯在微光下泛着不祥的光芒,隔着薄胎瓷甚至可以看到碧青的茶水隐隐荡漾。他的手很稳,不由让江愁余回想起黔东苗岭,那些于枯山瘦水中相扶相携的短暂时光。
“我知道的。”江愁余最终缓缓道,“学生嘛,就该好好地读书……”
邱觉非不露痕迹地笑笑:“对了,能借我把伞么?雨越发大了。”
江愁余点头:“对了,有件事之前我就想问你,你愿意搬来一道住么?”
邱觉非张了张嘴,江愁余以为他要拒绝,赶紧又道:“若你觉得实在要避嫌,你可以付租金。”
邱觉非侧过头看他:“能不付房租,出苦力么?”
江愁余竟然很认真地点头:“可以的。”
邱觉非抿了抿唇:“我开玩笑的。不过我倒是又想起一件事,龙盘寺和江西会馆条件毕竟都不太好,我听闻正在修的校舍全是茅草房,之后怕是要几十人住一间的。不如……”他还是开口,“不如问问董兄范兄他们?”1
江愁余知道因买宅子的事情董孙几个对他颇有微词,也明白邱觉非是为他好,便点点头:“那劳烦觉非兄帮我牵线了。”
“租金呢?”
江愁余耸肩:“不要都行,意思意思收吧。”
“好。”邱觉非从李叔手里接过伞,“那我就先告辞了。”
江愁余目送着他隐遁在雨帘之后,只觉得整个天地连同这小小的庭院都变模糊了。
邱觉非在课堂外拦住董之侠:“董兄。”
“觉非?”董之侠有些诧异。
邱觉非笑笑:“是这样,我昨天刚去愁余家里拜访了。”
董之侠的神情霎时便有些微妙:“哦?他近来可好?”
“嗨,他最近可忙坏了,买了宅子总要布置布置吧?”邱觉非的语气夸张,神情倒是诚挚的,“他这个人逞强,又不肯请兄弟们帮忙,什么都想一个人,这不,前段时间还病了一场,他爹娘不得不让一个老佣人来照顾他。”瞥见董之侠已有些不耐烦,邱觉非才不急不慢道,“对了,学校的住宿实在紧张,我已经准备搬去他那儿住了,他让我问你和范仁杰要不要过去。”
董之侠狐疑地看着他,最终咧开嘴笑了笑:“这样倒显得我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了。你们是结拜兄弟,到底是近了一层。”
邱觉非装傻:“啥意思?”
董之侠摇摇头:“这样吧,我回头问问范仁杰,我们挤一挤,让他少收我们点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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