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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要送你们一程吗﹖」你问。

「不用了﹐谢谢你﹐苏盈她有车。」惠绚说。

「再见。」我跟你说。

「你是不是喜欢他﹖」惠绚问我。

「你说是吗﹖」

「你喜欢他什么﹖」

「我曾经相信﹐政文是可以和我一生一世的男人﹐但是遇上秦云生﹐我突然动摇了。」

「你并不了解秦云生﹐想像中的一切﹐都比现实美好﹐万一你真的离开政文﹐跟他一起﹐也许会失望。」

「我和政文﹐已经没有爱的感觉。如果你爱上别人﹐你会告诉康兆亮吗﹖」

「当然不会﹐如果我告诉他﹐我就是已经不再爱他了。别告诉政文﹐即使将来分手﹐也别告诉他你爱上别人。」

「为什么﹖」

「他输不起。」

「我知道。」我从皮包里拿出丝巾﹐缠在脖子上﹐「但是我还没有爱上别人呀﹗」

我还没有爱上你﹐我正极力阻止自己这么做。

云生﹐法兰克福的天气冷得人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爱的感觉却能抵挡低温。

三月下旬的一天﹐你又来到烧鸟店。

那天整天下着雨﹐天气潮湿﹐郁郁闷闷的。

你来得很晚﹐双眼布满红丝﹐样子很疲倦。

「刚下班吗﹖」我问你。

「嗯﹐连续三十六小时没睡了。」

我拿了一瓶暖的日本清酒放在你面前。

「喝瓶暖的酒﹐回家好睡。这瓶酒很适合你喝的。」

「为什么﹖」你抬头问我。

我把瓶子转过来给你看看瓶上的商标﹕「它的名字叫『美少年』。」

你失笑﹕「我早已经不是了。」

「对呀。我是让你缅怀过去。」

「今天晚上客人很少。」你说。

「你是今天晚上唯一一个客人。」

「是吗﹖」

「如果天天都是这样就糟糕了。」

「杜小姐呢﹖」

「她和男朋友去旅行了。」

我好像是故意强调惠绚已经有男朋友﹐我害怕你心里喜欢的是她。

我偷看你面部的表情﹐你一点失望的神情也没有﹐默默地把那瓶「美少年」喝光。

已经十二点多钟了﹐我让阿贡﹑田田和其他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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