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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大哭着低下头,四处找寻着可以抛掷的石头想要去打那些无耻的秃鹫。可是她的手刚刚摸到一块石头的时候,就被一个人的手掌温柔的按住了。她抬起头。是莫笑离。他微微的摇头,然后叹息:“紫鹭。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每个人都有要走的路,从生到死。”南真紫鹭的手慢慢的放开了石头,她捂住了脸颊,痛哭流涕,整个人狼狈不堪,原本光滑整齐的头发现在也已经披散开来,像是疯子一样张扬。天葬台上,仅仅十几分钟,刚才央宗还是有血有肉的尸体,就已经变成了骷髅架子。
天葬师冷冷的笑着,残忍的话从嘴里缓缓的吐了出来,不知道她是说给南真紫鹭或者还是说给自己听,只是他那嘶哑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刺耳:“有什麽好哭的,人一旦死里就没有痛苦了,你现在觉得悲伤难过不过是你自己强加给自己身上的痛苦,可是对于找具骷髅来说又算的上什么?如果真的要说算的话,也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遗憾和负担罢了。”说着他的铁钩一挑,一具完美无缺,如同医学院里福尔马林溶液中浸泡的全身人体骨骼标本,栩栩如生地,远远的立在了南真紫鹭的面前面前。
南真紫鹭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央宗。这哪里还是什么央宗,这只是一副狰狞恐怖的骨架而已,无论南真紫鹭怎么不敢相信,但是从那张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血丝的脸上,她再也无法找到那属于央宗的温暖和笑容。南真紫鹭的目光从骷髅头开始往下看了下去,脊椎骨两侧相对较软的肋骨已经没有了,被秃鹫们吃得干干净净。尸体两只脚上的肌肉被完好无损地留了下来,就象穿了两只肉鞋,在这时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和无奈。
南真紫鹭看着具光裸的骨架,唇边扯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她似乎看见那具骷髅冲着她笑了,很温暖、很宽容的笑着,可是瞬间之后,那个笑容变得无比的尖锐和凄厉起来,她狂傲的笑着,仿佛是在嘲笑这个世间的不平等和无奈的可耻。南真紫鹭虚弱的摇了一下头,这真的只是她的幻觉吗?还是,央宗本来就是这样的怨恨的着她?
天葬师看着南真紫鹭的笑容冷哼了一声,他那双秃鹫一样的眼睛里射出了一种惨淡的,有如毒蛇一样的光,只要粘在了人的身上就立刻毒入骨髓,永远无法摆脱。
央宗的骨头架子被天葬师用长铁钩子拖到了天葬台另一边的台阶上,而站在台阶旁的就是刚才那两个年轻的后生,他们的手里各拿着一种很怪异的工具。这种工具似乎是还停留刀耕火种时期:一块酷似大秤砣的方石头,上边留有两只耳眼,耳眼中穿着一根三尺长的木棒,像是一把石锤,看起来无比的沉重。可是这样沉重的石锤在两个后生地手里居然轻松的像是玩具一样。
天葬师的钩子一抖。央宗地骨架就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两个后生正好就着大半米高的台子,一丝不苟地将秃鹫吃剩地尸骨全部砸碎。他们砸得极为的认真,一下。又一下。那沉重的声音在砸在地上甚至脸地面也被带了起来,突突的颤抖起来。
南真紫鹭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见这个声音,这个让她恼火地声音却像是魔音穿耳一样不断的灌进了她的脑袋里,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两个后生用石锤子一锤锤地将骨头架子砸成粉末,然后伸手从旁边的袋子里。抓出一把把青稞面糌粑粉来,和在骨粉里,就着那些粘稠粘稠的骨髓,将青稞面细心的糅合着。阳光斜斜的照在他们年轻的脸庞上,南真紫鹭甚至能看见细密的汗珠凝集在他们地眉毛上面。他们一直在那里糅合这怪异的糌粑,像是再做一件天下间无比认真又让人不得不虔诚的神圣事情。
他们一边揉着那些糌粑饼,一边不断地抛给那些没有吃饱的秃鹫,引得他们在空中、地上激烈地打斗起来。一直这样持续着,时间好像是静止了一样。画面始终定格在后生们抡起石锤子又砸下来地时间上,没有停止。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身上地骨头已经砸完了。只剩下头盖骨,后生们停止了工作。双手合十面向青天念起经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是神圣。仿佛不可侵犯一样,但是他们的手上还沾染着猩红的鲜血。
南真紫鹭狠狠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合十的双手,不知他们是向亡灵邀功呢,还是乞求亡灵的宽恕。南真紫鹭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脸色白的像是纸一样,一双眼睛更是通红的可怕,她的眼眶深陷,身体看起来异常的虚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她就能飞到天上去了。莫笑离坐在她的后面,用力的撑着她的背脊,生怕她倒了下去,可是,天知道一只猫要撑起一个人要费多少的力气。
就在后生们在念经的时候,围在旁边的秃鹫们,早就耐不住这短暂的寂寞,焦急地扒拉头盖骨,心急的等待着最后的美食。
等后生念完了经,又举起了石锤,秃鹫们裂开便知趣地闪在一旁。那高高在上的石锤,只一下子就将头盖骨砸得粉碎!黄白色的脑浆四处迸溅,转瞬间就被秃鹫们“唏溜唏溜”地瓜分得干干净净!
南真紫鹭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她伏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可是五路无论她的胃部怎么抽疼,她吐出来的都是那清淡的黄水,连一点别的东西都没有。
耳边又传来了石锤子砸地的生意,南真紫鹭无力的抬眼望去----央宗的头盖骨也被小心的砸的粉碎,连带着头上的残肉和粘稠的脑浆被后生们用青稞面继续拌合在一起,捏成了一个个精致的小糌粑,不在意的丢向远处的秃鹫堆。
南真紫鹭看着泥土上、台子上仅存的血渍,这些是央宗曾经活过并真切存在过的唯一证明,而其他的一切都已经归到了那些饱食者的腹腔里去了。一个人,一个那么真实存在过的人,不过在几十分钟之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个世界上那还有比这更加让人觉得心寒的事情呢?南真紫鹭缓缓的翻身躺在土地上,看着晴朗蔚蓝的天心如死灰。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结束了。”天葬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南真紫鹭的面前,他手里依然握着那一对让人毛骨悚然的利器。阳光照射在他满是沟壑的脸庞上,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笑的温暖,他的眼皮垂了下来,将那秃鹫一样的眼睛彻彻底底的遮住了,再也没有任何的光芒出现。“你快点走吧,这里,不是活人呆的地方。”
南真紫鹭看着那个宽大的斗篷就这样转身而去,带起来的风又一次打在了她的脸上,她用力的闻着那腥臭的味道,眼泪似乎已经枯竭一般无法在挤出一滴,虽然这个味道让人作呕,可是,这是央宗留下的唯一的味道。
不知道躺了多长时间,南真紫鹭只听见那些细碎的脚步离开了,风缓缓的吹在了这个小小的山坡上,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荒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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