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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皇兄,你那晚答应过我的,答应了让桓哥儿留在我身边的,怎么能反悔呢?”柔嘉有些着急。
皇帝忽然笑了,将她的脸径直掰了过来:“朕答应你是有前提的,你做到了吗?”
他说着,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她微红的脸。
柔嘉被他这么盯着,脸色一点点发烫,忽然有些无处辩驳:“可是我……我不能将桓哥儿一个人丢在这里,他天生有疾,年纪又小,不带在身边万一又叫那些嬷嬷欺负了怎么办?”
柔嘉一着急,说话也没来得及思考。
上次桓哥儿被虐待的事情分明和太后和五皇子有关,可那两人是眼前人的生母和亲弟,她怎么能当着他的抱怨他们呢?
话一出口,气氛忽然凝滞了下来,颇有些尴尬。
柔嘉侧过了头,抿着唇不再说话,有些委屈。
桓哥儿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了,也是她唯一的支撑,如果桓哥儿真的出了事,她也没什么继续苟且的必要了……
皇帝看着她别着脸不愿妥协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没再说什么,一翻身从她身上下去。
他起了身,朝着简陋的屋子环视了一圈,微微皱了眉,似是有些嫌弃。
再走到炉子边,伸出手拿了钎子拨弄那炉子里烧的炭,稍稍一动,便有丝丝缕缕的黑烟冒出来,他又掩着鼻子轻咳了一声:“你真不去?那里条件可比这里好多了。”
皇兄金尊玉贵,一出生就是未来的皇帝,自小仆妇成群,吃穿用度皆是顶尖,自然看不上她房间里这些摆设和用度。
可柔嘉亦是有些倔强,这么长时间都忍下来了,没道理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顺了他的意。
她梗着脖子不松口:“皇兄,我真的不想搬。”
皇帝一听丢下了钎子,冷笑了一声:“不搬算了,不识好歹。”
什么是好,什么歹?
在他眼里,顺了他的意就是好,逆了他意就是歹,她的意愿根本不重要。
她虽然被迫求了他,但也不想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
“或者——”皇帝松了松领口,看到她忍的脸色发涨又不敢直接对他不满的样子,忽然有些恶劣地俯身,“你跟朕回太极殿去?”
太极殿,他这是想金屋藏娇?
柔嘉连忙退后,躲开了他的靠近:“我不要。”
但他说话的热气落下来,又弄得她脖颈发痒,柔嘉不舒服地躲了躲,声音也弱了下来:“不要这样,桓哥儿还在隔壁呢……”
那脸颊莹润的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皇帝原本只是吓吓她,现下一靠近,却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朕去看了一眼,他已经睡着了,不必担心。”
原来他方才出去是为了这事?
柔嘉有些害怕,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只好着急推着他的肩:“不行,皇兄,我……我还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她一躲,他的唇落了空,僵了片刻,捏着她的下颌转过来。
柔嘉抿着唇,一回头正对着他审视的目光,忽然有些说不出口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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