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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寒一怔,见那绿衣人转身便走,还纳闷着,突见那人走到先前站在外围的另一个绿衣人身边,伸手一挥,袍袖过处,那绿衣人竟平白没了。海寒连同众人都是一愣,海寒寻思起来,不由大惊,急回返身,道,“看轿厢子去。”
有从人连窜带纵先奔过去了,海寒跟着也到,一见都是大惊失色。
泠默所坐的马车车厢周围,乍看去数十名侍卫静悄悄守的水泄不通,半点儿没动地方,海寒伸手一推,其中一名侍卫应手而倒,竟是睁着眼睛死了。这死了的数十名侍卫容颜依旧,连姿势都鲜活无比,身上毫无伤痕,既不是打斗受伤亦不像中毒,竟半点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
海寒僵立在当地,脸色十分难看。
此时他才隐约明白,那两个绿衣人,上来与自己争斗的,其实不过是个妆幌子的,另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趁着前头的侍卫被引住的功夫,杀了车厢周围的人,劫走许泠默,这些举动直是无声无息做的。只是他又在前头留了个影儿,说不得,却是什么旁门左道的幻像。这人功夫真是深不可测,又诡异的令人胆寒。
这烟雨数,不过是个杀手楼,竟有这样的高手,海寒到此时才猛地警醒。之前仗着艺高人胆大,又权势熏天,并没将江湖客放在眼里,瞧来确是自己大意了。
且不说海寒后来如何,只说泠默自被推上车厢,小心眼儿里便一直扑扑跳得惶急。他长这么大经的事儿也没这短短半个月经的多,变故徒生,惊怕是难免的,可是一向给护的周全的泠小默此时怕归怕,也攥紧了拳头缩在锦垫上,咬牙给自己打气:哥哥跟我说了,叫我先跟着去,他一定马上就来接我的,绝不食言。小默好勇敢,这样子可以救家里人,福伯伯春奶奶,雪夜余寒和大头丁,还有老姜姜婶小翠小环喜子来福双瑞他们,小默要是害怕不肯去,就要害他们被杀掉。哥哥说会悄悄地来救我,到时怪也怪不到咱们家里头去,所以小默是个勇敢的孩子……
正在车里头念叨着,那车一顿,停下了。这一下来的突然,泠默一下没坐稳,一个狗吃屎模样扑出了帘外,差些便张出去。还没等他爬起来瞧是怎么回事,轿旁的侍卫大声道,“快缩回头去,世子爷吩咐了,叫小公子不要出来。”
泠默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哆嗦,忙退回去,心里纳闷,想着,停下做什么?忽而又喜,难道是哥哥来接自己?
外头静了不晓得多久,泠默既看不见又听不着,实在忍不住,伸手想悄悄撩开帘子瞧个究竟,小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那帘子“啪”的一声自己开了。泠默吓一跳,当是外头的侍卫发现了又要骂。然而侍卫并没出声,帘门处现出一个人影,泠默还没看清,肩头已经被抓住,接着被用力提起拖出轿厢,整个人腾云驾雾般,竟飞了起来。
38
泠默给那人提着,飞一般掠出轿厢子,轻飘飘跃上路边树顶,周围侍卫竟无一人吭声。泠默骑着大鹰毛毛的背飞起来过,所以并不害怕,只是这人的速度比毛毛竟又快了许多,便如一支箭般,脚下物事一瞬而过,晃的他有些头晕。
似乎奔出没有多久,那人缓下步子来,泠默此时才看清这人,见他穿了一袭绿油油的衣裳,正微微侧头,似在听什么。
没一会儿,身后追上来一个同样身穿绿油油衫子的人,与他并肩而行。提着泠默的那人问道,“是他么?”
追上来的人探头瞧瞧泠默,唇角一挑,道,“没错。”
泠默满心困惑,只因这两人里并没哥哥,那追上来的人斜眼看他一会儿,似知道他在想什么,面色和缓,道,“你甭怕,先在我们家里住几天,你哥哥便来接你了。”
泠默闻听大喜,忙脆生生道,“谢谢。”
提着他的人也低头看他,面露微笑。
两人带着泠默疾驰一阵,出了林子,道边停着一辆青绸小骡车,两人将泠默送到车里,催动骡车,急急赶起路来。不多时到了一条河边,三人一起下车,提着泠默的那人走到树荫下阴影里去,没一刻竟摇出一条小船来,三人一起上船,小船咿咿呀呀向河心摇去。
泠默坐在船头,好奇地四下看,只见这条河曲曲弯弯,九曲回肠般,前后不见河口,只见夹岸山峦起伏,树木茂密,越往前走越是荒僻幽静,只有鸟啼猿鸣不绝于耳,竟似没什么人烟。
后来追上来的人到了船上,仿佛松了一大口气般,七手八脚将身上的绿绸衫子脱下来,一边撇嘴,又去扒另一人的绿衫子,那人笑着由他,一边听他嘀嘀咕咕,道,“这么难看的衣裳,若给人看到,我一定一头撞了柱子去。”两件绿绸衫团在他手里,一发力,竟碎成指肚大一片片,一扬手丢进河里去了。他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水青色长衫,另一人里面却是一件墨绿长衫。丢了衣衫,这人又开始嫌弃脸,一把抹下面具,道,“这样难看的脸,若被人瞧见,我一定要去投河。”说着将另一人脸上的面具也抹了下来,道,“你再顶着这样难看的脸,我便要上吊了。”没半刻他已经要死三回了,他那同伴只是笑,也不答话,由着他折腾。
泠默全没注意,趴在船头上摇着小脑袋四处看,直到小船转过第三道水岔,才回头想问,一见身后两人,不由吃一惊,嘴巴张着老大,差点倒栽葱跌到河里去。那身着墨绿衣衫的少年离他较近,一把扯住他。泠默目光却全落在那身着水青色长衫的人身上,结结巴巴,话也说不利索,“……花……花……”
墨绿衣衫的少年忙伸手拦人,道,“不可,他是公子心爱之人,公子对我们有恩。”拦的却是那穿水青衣裳的。
此人眉头早倒竖起来,此时听他一说,不由悻悻然收回手来,抹下捋到胳膊肘的袖子。即使动作如此不雅,此人仍是风姿绰约,让泠默几乎呆掉。
那墨绿衣衫的少年又对泠默微笑道,“你不要叫他花花,他不喜欢,嗯,你叫他花落便是了。”
泠默呆若木鸡,半天才傻傻的点头。
那身穿轻浅到几乎发白的水青衣衫的,可不正是泠默在长津紫葭阁遇到过的那位绝色美人儿,名唤花落满庭芳的。泠默见花落仍在横眉瞪视自己,不由一惊,闭上嘴,向后缩缩。敢情他是忽然想起了那日有个阿旺叫了一声“花花”,便被美人儿打翻在地,还用力踩了几脚的情景。
没等他缓过神来,小船已经转向山岔,到得这里,河面愈加狭窄了,两岸树木也愈加浓密,许多枝叶都伸展铺垂到河上,挤挤挨挨,几乎拂过水面。小船轻盈地穿过枝叶,突然前面一片明朗,却是一片十分开阔的谷地,河水由此分成数十条小溪,在竹林花树间缓缓流淌,水声淙淙,岸边有几处小小屋宇,掩映在绿叶中。
39
小船在坡下的渡口旁泊好,两人连着泠默一起迈上小小栈桥,走两瞳,便到了岸边,脚下绿草如荫,夹着星星点点小花,柔软舒服。一条小路直伸向那小小的青瓦白墙院落。刚走到近前,黑漆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浅藕色滚深紫色牙子衣裳的少女正挽着一只竹篮儿向外走,抬头见到他们,“啊“的一声,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扬声招呼,“小落,飞儿你们回来啦?咦,这位便是你们要去接的小小贵客么?小公子长得真可爱。”声音清脆如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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