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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沐珂茗上厕所,赵绵绵想转移点注意力,要不她余光一直往杜可那一桌跑,“你们两,这是怎么回事?好了?梗在心里的问题都解决了?她爸妈那边怎么说?”
赵绵绵一下问了好多问题,苏然只一个劲儿地喝着苏打水摇头道,“不知道,别问我,都没让她家里人知道吧,那天早上还看着她妈带了一个男人来。”苏然递上一个无可奈何的笑脸。
“你……你心可真够大的,如果她过不了她父母那关,你这明知是火坑,你还往里跳呢?”
苏然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从来都是旁观者清,可杜可那坑不深?”苏然顿了顿,“我不知道沐珂茗会怎么处理她家里的关系,我来不及想,我也不想去想了,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再耽搁了,或许也只有这一时吧,走一步算一步,就算真的走不下去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不愿去强求,她有她的选择,我有过这么一遭,也就够了,本来以为,连这一遭都没有呢。”
正说着,沐珂茗从洗手间回来了,一席饭吃得荡气回肠,暗潮汹涌的,吃了好一会儿,沐珂茗去买单,苏然和赵绵绵去了卫生间,苏然磨磨蹭蹭的,赵绵绵站盥洗台洗手,她满腹心事,洗手液在掌心里揉来揉去,旁边的自动感应水龙头下一双手伸了过去,那手白,细长,赵绵绵像心里有感应一般,被触及道,猛一抬头,就正好撞上了杜可的眼神,卫生间里除了还是隔间里的苏然就没有其他人了,杜可的手依旧还放在水龙头下,她眼神里闪避了一下,赵绵绵闪避得更多。
苏然推开隔间的门,“走吧。”来到盥洗台就已经撞上了这一幕,她匆匆洗了手,就退了出去。
“你又回来了?”杜可那眼神只闪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淡定。
赵绵绵喉咙里烧着火,烫得她无措,却也只好应声道,“嗯。”
似乎交流总是十分的困难,想来也是,多少年未曾相见,以前的那次事故中的两位当事人,早已是时过境迁,杜可从来都没有把赵绵绵对她的感情太当一回事,那次事故对她影响最大的也无非是职业生涯和一些声誉,在当时,她还年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也很难过,自己亲自用心带的第一届学生都没能看到高考,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早已明白,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了,公立学校的路很难走,她就只有去私立学校了,没有编制,但工资待遇能更高一些,她偶尔会想起赵绵绵这个女学生,特别是在之后的教学生涯里,她也再次见识过同性的恋情,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她不知道赵绵绵对她的感情一如既往,就如她迄今也不知道结婚的那份大礼究竟是谁送的一样。
【47】
赵绵绵埋头清洗着手上的洗手液,很难洗,粘稠的,又滑,像她对杜可的感情,可洗手液终归是可以清理干净的,卫生间里很沉默,只有水流声和烘干机的声音。
“你,现在一个人了?”赵绵绵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杜可愣了一下,转瞬一想,苏然这丫头啊,摇了摇头,沉声道,“嗯。”
“怎么了?”赵绵绵见识过她父母离婚时的场景,那叫一个鸡犬不宁,所以也不知道杜可的离婚之路是不是也走得这样坎坷?毕竟好聚好散太难了。
杜可烘干了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她仔细看了看赵绵绵,“时间过得真快,以前还是个小姑娘,现在都长成大家闺秀了。”杜可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是大家闺秀。”赵绵绵埋下头,也就不再追问了。
“我生不了小孩。”杜可突然脱口而出道,她也不大明白为什么会把这样私密的事情告诉这个眼前她一直看做小姑娘的赵绵绵,这种没来由的心安,兴许对杜可而言,非常的无解,也许心里一直把她当作小女生,会觉得小女生并不会伤害她。
赵绵绵没期待过答案,她并不想知晓杜可离婚的原因,她只是为她难过,想到杜可经历过这样一场浩荡的经历,每一对结婚的伴侣都是想要恩恩爱爱到白头的吧,可走得了多久呢?有多少就走不下去了,甚至决裂成陌路人,可真正听到杜可讲出这样的理由,赵绵绵只是有些心疼她,“就因为这个他就不要你了?现在医学这样发达,更何况,爱你和你能不能生小孩能有多大的关系。”赵绵绵为她抱不平,心里那样放心尖尖上的人,就算自己不能给她幸福,也不至于其他人如此轻怠她啊。
杜可苦笑了下,“婚姻哪有那么简单。”
赵绵绵点了点头,她甚至都不敢再抱抱她,她很想抱她,觉得她身影消瘦,想安慰安慰她,可她不敢了,她甚至都不敢再和她有些微的身体接触了。
“那天那女生是你的?”杜可突然调转话头地问道。
赵绵绵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是那个接吻的韩国女人,忙摆手道,“不是,那。”可要解释成就是约泡对象,也不知道杜可该怎么想她,话语嘎然而止,赵绵绵一下后悔死了那天的相遇场景,怎么就能这么巧,好死不死地被撞上?多少年没遇到过了,在异国他乡都能撞上杜可,赵绵绵骂了自己无数次了,真是倒了大血霉了。
“再见,赵绵绵。”杜可要出去了,拍了拍赵绵绵的肩,就走了。
年少时有多无所畏惧,肆无忌惮,而今就有多么的谨小慎微,现在的赵绵绵只能一层一层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她再也不敢释放半分,曾经对杜可造成的伤害,她已是无法弥补,那时她太自私了,只觉得自己一腔爱意无法释放,她一直坚持着爱一个人,当然要让她知道,而今,她却只能将这一切隐藏起来,年少时的爱情太过于浓烈,泛滥地灼烧,她以为自己的爱重如泰山,而今想来,多么地轻率,又多么地不值一提,就算现在,杜可离婚了又如何,她还有勇气去追求她吗?赵绵绵心里再也没有一个果决而坚定的回答了。
再出去的时候,杜可一行已经走了,赵绵绵拿了很多东西出来,递给苏然,“这些都是给你带的。”又扭头对沐珂茗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今天来,所以也没给你带,不过反正现在,她的也都是你的了。”赵绵绵话锋一转,沐珂茗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哎哟哟,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你这就。”赵绵绵一边调笑一边余光却透过玻璃橱窗望着不远处渐渐远去的杜可的身影。
“滚!”苏然踢了赵绵绵一脚,“别欺负她,她轮得到你欺负呢?”
赵绵绵气死了,骂苏然没人性,苏然以为赵绵绵一会儿一定会有什么安排,就挽着沐珂茗走了,其实赵绵绵没有安排,她不可能再安排什么了,大下午的时光,她还是回酒店睡大觉吧。再过两天,她就该走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回来,可能真的也是重遇杜可的事,对她造成太大的冲击了,仿佛只能找苏然诉说一下才能继续撑得下去。她对这座从小长大的城市已经很陌生了,她那么小就出去,而且对这儿也没什么感情,依然有几个狐朋狗友,就小时候都是,一出来吃饭都是她买单那种,她也无所谓了,习惯了,各取所需,她需要这种空虚的热闹来填补内心,想着苏然和沐珂茗才刚刚有了点进展,晚上去酒吧的时候她没有叫苏然,叫上了那些不用走心的朋友,一群人吃饭喝酒,然后在酒吧里疯玩,都过去了,那些过不去的就埋在心底就好了,没必要再拿出来反复咀嚼,她以为自己挺厉害的,所以她嬉笑怒骂,一瓶一瓶地酒喝下去,很开心,喝酒那会儿是真开心,可难过还是要爬上来,撵都撵不走,可真烦透了,她喝得烂醉,凌晨三点,和所有来的狐朋狗友道别,她还得买单,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可酒吧要打烊了,她得回去了,她外套都忘了拿,走在夜色里,被夜风一吹,吐得稀里哗啦,又冷,走了好一会儿,就走不动了,蹲在路边,抱着膝盖,这座破城,是连打车也打不了了吗?有保安过来看她,“小姐你没事吧?”赵绵绵醉眼迷离,却还是有意识地摇头,“没事”她甚至看了看不远处,这仿佛是一个小区,可她却连小区的名字都看不清,“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帮我叫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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