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鹤正在逗弄一只鹦鹉,他伸出手指,那鹦鹉便用弯曲的喙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高鹤见他乖顺,格外满意地点点头,从一旁接过盛着鸟食的小碟,从里面捻了些黄米在指尖上,由着鸟儿去啄食:“最初几年的时候,还需要看着他。眼下就是撤了笼子也不飞了,总算是乖顺起来了。由此可见,调教鸟和调教人一样,重要的是耐心。”
“都是老爷的功劳,这小东西最开始粗蛮,谁都觉得仿佛救不得了,还不如送到伙房里去。要不是老爷心里总念着这鸟儿灵秀聪慧,花了大心思去调教,这小畜生哪里有今日的好日子享受呢?”
“嗯?”
“哎呀,奴才失言,是小主子。”
高鹤早上才见了张峒道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下心情正是最开朗的时候,不禁多有兴致训了身边仆从几句:“秋高气爽的好日子,来与我这宝贝玩耍一会儿,多好的兴致都被你搅和了。这位是主子,按照道理你要称呼一声翡翠小姐才是,怎么这么不讲规矩。”
高鹤身边的仆从朝着鹦鹉行了一个大拜:“奴才失言,还望翡翠小姐恕罪——眼下翡翠小姐能唱小曲,又是顶活泼机灵。人家都说是老爷驯养有方讷。”
“驯鸟这事情的乐趣就在此处。”高鹤喂了小米,再瞧瞧毛闪烁着顺滑光泽的鹦鹉,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这小东西到了深山野林,不出半日便会沦为虎豹豺狼的盘中餐。纵使侥幸活下来,为了生存也要与旁的鸟儿争斗,到草丛中捕食。那么活着,还能有什么好的模样,只怕是一身狼藉脏污。可是他眼下多好看啊……”
“得了老爷的照顾,才有这么好的模样呢。”
高鹤对这一番褒奖很是受用,满意地轻笑一声,慢悠悠走出院子:“鸟也罢,人也好,都应当跟对了人才有好前程。杨妃之所以能有那么福贵的好日子,不是都因太上皇的缘故,不然天下美人那么多,怎么她偏生是其中最惹眼的?”
“活着的时候享尽荣华富贵,死了之后还能一指千金。这都是太上皇的眷宠滋养而来的好名声啊——可惜,这样浅显的道理还是有人不懂。”
“念空师傅年轻,过几年说不定就懂了。”
“从前我是不着急的,只不过希望他早点明白。毕竟美貌这种东西,老一岁减一些。只不过天下美貌男子又不是只有他,当真要去找,识趣又妩媚的必然不在少数。他不过是有个名头在身上,旁的没什么独特之处。只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对付这不识趣的少年人。”
“您是说,张大人?”
“张峒道毕竟是淑妃的侄儿,又得肃宗欣赏。别说是我,就是和州府的李大人都要让他几分。我早早就提醒了,关帝庙那事情要下了死劲压,那可是陈将军身边的人,这么大的事情要早早地处理了才好。他们不听,以为天高皇帝远,结果最后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大人莫要忧虑,那张大人不过是个未经事情的小娃娃,何足为惧?”
提起张峒道,高鹤不免露出几分胸有成竹的轻蔑神色:“什么狄公传人?少年天才,害我如临大敌,以为是不得了的人物。最后居然是个天真的黄口小儿,我不过只言片语便叫他心神不定,内部离心,想来也是不足惧也。”
“但是那女子……”
提起李平阳,高鹤倒是多了几分忌惮:“那人的来路调查清楚了吗?”
“此人与张峒道说的是,她乃是鲁东一药商的夫人,被丈夫抛弃在此,要找到美人骨变回年轻模样以挽回丈夫心意……什么糊弄人的说辞,也就是张峒道被迷了眼,才觉得仿佛当真有这样的事情。眼下事情暴露,我看他们怎么内斗去!”
“老爷,那女子凶悍啊。”
“怕什么,轮不到你我去打,再如何凶悍,暗处安排几个弓弩手随时准备着,饶是神仙也躲不过。你还真当我们杀不了一个女人了?不过从前不想把事情闹大罢了,当真要杀起来,一个不行十个是个不行就一百个,取她性命还不是小事一桩。”
高鹤想着,便觉得畅快起来:“今晚把她也请来,再给他们添一把火,等到他们吵起来的时候,你让暗处之人出手。也无需管她是什么来路了,只要那女人死了,张峒道的身世背景,背后利益关联都一清二楚,好对付着呢。”
“这人怎么此刻变得这么不好对付了?”李平阳坐在张峒道旁边,两人之间隔了个坐垫,她一句话说不出,眼下难受得要命,仿佛身上有几窟蚂蚁在爬似的。
——这天杀的高鹤,缺德事做得那么多,当初就该一剑送他下去和魏无命作伴。就一个晚上,好端端一个张峒道眼下见着她就仿佛陌生了似的。目光总是躲不说,还仿佛含了些埋怨疏离,却又不说,只是躲着。
李平阳急得很,眼前看着茶点都没什么兴趣了:“这茶坏了似的,味道真差!”
张峒道没接她的话,两人一时间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闷,连陆载和陈珂远都觉出些不对劲,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主意,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俏没声地居然就移了出去,只留下李平阳一个人如坐针毡。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平阳实在挨不住了:“就一天,我没惹事情啊!怎么,怎么就不理我了?”
张峒道也猛得抬起头,他表情在愤怒和委屈之间摇摇摆摆地变着,最后话还没出口,眼睛先红了一圈:“你骗了我这么久,还好意思问我!”
“我,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难不成要我帮你讲吗?”张峒道猛得站起来,“我如此信任你,如此善待你,可你呢?你姓名是假的、经历是假的、身份是假的。什么是真的?”
“这……”李平阳一时说不出话了,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我,我没想过害你们,我从始至终都是你这边的人。我要是真的要害你,机会可多了。我,我只是……”
她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张峒道看着她,嘴角委屈至极地下撇着,那眼睛眼见着越来越红,最后他站起身背手快步走出去:“等今晚宴席散了,我们也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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