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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你想做什么？”被扯着一路走了七、八分钟之后，艾伯纳终于忍不住开口：“离得够远了，我想在这里他们应该听不到我们的对话。”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西泽停下脚步，冷冰冰地回头看他。

“···你是想告诉我，我以前认识你？”艾伯纳的表情严肃起来。

“是的。”西泽咬牙切齿道：“所以我活该为了你的事买单，浪费大把的时间搅到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里来。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厉害，就不应该指望一个还没毕业的见习法师来救你。”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才见过一次面，而我的记忆并没有明显的断层。你有什么证据？”艾伯纳平静地开口，并没有理会对方语气里的蓬勃的怒气。

西泽烦躁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证据······该死的，难道那家伙以为，他这会儿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熟人证明书来给他鉴别？

“你想知道什么？”西泽说：“事先声明，我们只认识了几个星期。”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艾伯纳问道。

“这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人像你那样糟蹋红茶。那味道简直就是灾难。”

“也没有那么难喝，人们总是没有勇气尝试不习惯的东西。”艾伯纳轻声说，他靠在墙壁上，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当然，艾伯纳·巴斯蒂安总是对的。”西泽瞪着他：“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深刻地了解到你那自以为是的性格了。尽管失去了记忆，但你惹人讨厌的本事半点没有减少，如果你能改改自己的习惯······”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一下。

······也许有一个简单的证明方法可以尝试，而他却因为心慌意乱而一直没有注意到。

“你喜欢国际象棋。”西泽试着在回忆里寻找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艾伯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但西泽接下来的话越来越流畅，没有给他插嘴的间隙。

“你偏好一个人工作，不喜欢任何形式的打扰，解除工作压力的方法是随便找个人来欺压；虽然养过很多植物，但除了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仙人球，其他的全部因为各种原因枯死了；一般略过早餐，午餐只喝红茶，但晚餐一定要有煎蛋；左右手都能用，但写字会选择左手；睡着了很难醒过来，但对杀气十分敏感；自以为是，决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完全不知道还有别人的意见这种东西······”他一口气说完，然后问道：“这都是你以前的习惯，还想听些别的吗？”

艾伯纳：······

第23章相遇（二）

艾伯纳能够感觉到这个空间的不对劲，他从来都不是迟钝的人。但只要他想要进一步思考，支离破碎的记忆就会像流沙一样倾泻而下，将所有违和感都掩盖其下。

“我是一个小女孩的家庭教师？”他在心里嗤笑着这个愚蠢的念头，却依旧坐在明亮的阳光下，同一个天真无邪的七岁小丫头一起品尝点心，享受着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的下午茶时间。

直到两个陌生人的的闯入，其中有一个还声称认识他，像是斩破迷雾的刀剑——

于是艾伯纳决定给西泽一个机会，但说真的，他没想到那个冷漠而难以接近的黑发青年竟然会冒出这么一大段话。当西泽说完抿唇故作淡定地着他时，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透出的是连自己也没发现的期望，于是艾伯纳忽然觉得有点想笑。

这个世界上有个人了解他到这种地步，而以他的多疑，竟然也愿意被了解，不知道为什么，令他觉得非常高兴。

“真伤脑筋啊，你一定很喜欢我，不然不会注意到这么多细节。”他勾起唇角，期待着青年恼羞成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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