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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王既晏有些焦急地问道,“现在第一场战役打赢了,他却要我们回去,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个情况?”
她拨打了林明思的电话,很显然,林明思也收到了这条短信,而且对于国王的命令大惑不解。挂了电话后,王既晏又给守在内城的米琮打了电话,米琮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沮丧:“是的,陛下回来了,看起来就跟被打了一顿一样,刚才把宫里所有的人都赶到花园里去,现在正把自己关在皇宫里叠衣服,我是从门口看到的。”
“叠衣服?”王既晏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难道是他下寂海去逛商场了?”
王既晏挂掉电话,看着桌前正殷切望着她的奥列格和哈桑,犹豫地说:“我要不要给陛下打个电话劝说一下,你看现在这情况,回内城很不合适……”
哈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奥列格说:“你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听你的。”
王既晏默默看了两人,拿着电话走出了帐篷,站在个能挡雨的地方。她这时候才觉得外套口袋里沉甸甸的,是法伦给她的那把左轮手枪压在里面。即使在战场上,这把枪的存在感也没有现在这么强。
王既晏鼓足勇气,拨通了“完了”那个号码。法伦的手机彩铃竟然也是《套马杆》,王既晏憋笑差点憋出内伤。电话几乎是立即就被接通了,她听见法伦温柔低沉的声音隔着手机,隔着几百公里的空间传了过来。
“上午好,幽冥长女。你没有看懂我的短信的意思吗?还有,你现在在哪里?”
“那个,咳,”王既晏清了一下嗓子,“陛下,我现在西边这边前线,昨晚刚结束战斗,守住了对我方来说很重要的一个山谷,所以这里必须要留人,不能全部都回内城去,请陛下三思。”
“我知道。”法伦说,语气中有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知道你们打仗很辛苦,局势紧张,但是你们必须回来,听明白了吗,必须,立即,回来。”法伦一字一字说出来,随后电话挂了,王既晏看着漫天雨幕,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雷诺轿车开在大雨中,三个人的表情都不怎么高兴。
“不知道陛下有没有从寂海之下搬上来救兵。”哈桑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猜没有,不仅如此,他还神经错乱不正常了,可能是在寂海下受了不小的刺激。”王既晏低头摆弄着手机,把收件箱清空,“这几天我收到的短信比以往收到的加起来还多。”
“我也是。”奥列格说,“而且还有很多求爱的短信,那些姑娘说我穿着军装很帅。”
王既晏默默瞟了眼奥列格跟被狗啃了一样破破烂烂的军装下摆和肩膀上歪了的流苏,没有说话。车开到内城时大概是中午十二点,雨小了很多。
“不太好,雨可能要停。”哈桑将车停在皇宫的停车场上,拉开车门喃喃自语,“不知道守在那里的人行不行。”
王既晏恶狠狠地想,如果因为法伦紧急将他们调回导致好不容易打下来的阵地失守,就扒了他的皮。
三个人从停车场跑到皇宫大厅里,只有林明思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翻阅着《playboy》杂志,见他们进来,不太自然地咳嗽一声,把杂志合上。
“这是大祭司的遗物。”他解释道。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林明思把杂志放到茶几上,跟法伦经常看的波德莱尔的诗集搁在一起。他们四人形象都不怎么好看,不是衣服破破烂烂,就是头发乱糟糟,三个男的下巴上都是胡茬。
chapter14
他们坐在沙发上,足足等待了十几分钟,法伦才从中殿那边走过来。四个人起身,欲单膝跪下行礼,法伦说:“不必了。”
王既晏这才抬起头来打量着她的国王。法伦头戴黄金王冠,却没有穿礼服,就像是个没有换好服装的演员,他身后跟着一名侍卫,手中的托盘里是厚厚一摞衣服,应该都是礼服之类的。
她把目光移到法伦的脸上,这才明白米琮所说的“陛下好像被打了一顿”是怎么回事:法伦脸上有些青色的瘀伤,好像被人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揍了好几拳。王既晏大觉痛快,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和能把他揍成这样的人友好切磋一下。
法伦走到他们的对面,也没有坐下,而是让侍从将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后抱着双臂低头在他们面前踱步。过了几分钟,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四个人,轻声问道:“大祭司是怎么死的?”
奥列格不慌不忙地开始讲他那一套编造出来的说辞。他说大祭司是登上巴纳关的瞭望塔时,不慎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当场摔死。也不知道他怎么编出这么奇葩的理由。但法伦却认真听着,目光似有意又似无意飘向王既晏这个方向。王既晏猜,其实法伦早就知道真相,可他并不想追究。也许是为顾全大局,不对,他这种人哪有什么大局观念可言。
法伦听完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现在大祭司不幸去世了,我也没办法,只能做了这样一个决定,把你们都叫回来……”
他将垂在面颊一侧的金发撩到耳后去,动作优雅:“小祭司现在命令驻守清江的全部退兵,同理先知也将巴纳关的军队撤退回内城。我命令你们四个人,现在全部无条件对北国投降。”
王既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了看其余三人,都是一脸莫名的惊诧。哈桑干笑道:“今天不是愚人节,陛下。”
“当然,我当然知道不是愚人节。”法伦不耐烦地摆摆手,“给你们一个小时回去收拾一下仪容,投降时穿得礼服在这里,领子里面写了你们的名字,一个小时之后来皇宫里。如果你们要趁这个时间自杀或叛逃也随便。”说完之后,他格外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既晏一眼,那个眼神让王既晏浑身发冷,不止为了法伦脑抽的决定,也是为了她的以后。
王既晏想起初见法伦时,他所说:“游戏用谁最先的背叛来界定输赢。”
她也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西吉斯时,前先知对他说:“和他的游戏,不要先认输。”
虞伯舜让她投降的时候她本能感到愤怒和抗拒,但是法伦要求她投降的时候她竟然再也没有想要反驳的冲动了,也许是她累了,对战争厌倦了,对这个游戏厌倦了。她不知道是因为爱上了法伦,还是对他有种特殊的感情,像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那种不情愿、不得已的依赖。
王既晏叹了口气,先走到了桌边,去拿自己的衣服。其实根本不用她去找,女式的礼服明显要比其他三件小很多,而且衣袖上点缀着玫瑰花。见王既晏先动作了,剩下三个人也慢慢挪到桌子旁去取自己的衣服。
“很好。请幽冥长女留一下,其他人自便,一个小时之后给我出现在这里。”法伦说道。三个人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了,皇宫大厅里只有她和法伦两个人对视着;王既晏觉得很尴尬,法伦却是一派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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