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永昌伯夫人,眼神匆匆扫过手中的纸张,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她的心。
她的脸色迅苍白,仿佛被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穿透,手中的纸张轻轻颤抖,最终无力地垂落。
看完那令人心碎的内容后,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击垮,幸亏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才勉强扶住了她。
她踉跄着步伐,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永昌伯的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衣袖的一角,眼中满是祈求与绝望交织的光芒。
“伯爷,我求您,这一定不是真的!我们的玉兰,她那么纯真无邪,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令人痛心的事情?
请您,请您务必与世子好好说说,这其中定有难以言喻的误会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深深的无助与恳求。
然而,永昌伯的脸色却异常冷漠,他轻轻一挥衣袖,挣脱了她的手。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证据就在眼前,铁证如山,你让我如何去为她开脱?
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女儿,如今却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去低声下气地求情?若真要求情,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永昌伯夫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失望至极,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仍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她缓缓转身,面对着沈云帆的方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怨与祈求:“世子,我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玉兰这一次吧!
她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善良、那么乖巧,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请您再仔细查一查,一定能够现真相的!”
说完,她又急忙转向一旁的王玉兰,眼中满是焦急与期盼:“玉兰,快向你父亲和世子解释清楚,告诉他们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你是被冤枉的!
快啊,告诉他们真相!”她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母爱的重量,试图提醒女儿,不论是不是她做的都不能认下。
而王玉兰深深地凝视着母亲那双充满期许与焦虑的眼睛,她心里明白,母亲正用尽全力,希望她能按照从古至今都在用的生存法则行事——
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那些令人指的恶行,或许还能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寻得一线渺茫的生存机会。
但王玉兰的心中,却如同被熊熊烈火所燃烧,那份对命运的不甘与愤怒,早已将她理智的防线彻底摧毁。
她非但没有按照母亲的意愿行事,反而爆出一阵反常的、几乎歇斯底里的大笑。
这笑声中,既有对过往所作所为的无所畏惧,也有对命运弄人的深深嘲讽。
笑声渐渐变得凄厉,直至眼眶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那泪水仿佛是她内心复杂情感的唯一出口。
“是我做的又怎样?”王玉兰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与挑衅,“是她自己非要挡在我的路上,阻挡我追求幸福的权利。
明明是我,第一个对你心生爱慕,哪怕只是作为平妻,我也愿意默默守候在你身边。
可是你呢?你被她那虚假的温柔所迷惑,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恨,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痛苦一次性倾泻而出。“
我不甘心,凭什么她就能拥有你的全部,与你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之乐。
而我,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你们幸福,自己却一无所有,求而不得。”
说到这里,王玉兰的笑声变得更加狰狞,那是对现实残酷无情的嘲笑,也是对自己悲惨命运的无奈接受。
“就算你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那个曾经人人称羡的沈世子妃,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她的下场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凄惨百倍。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对逝去爱情的绝望,有对他人幸福的嫉妒,更有对自己得不到便要毁灭的扭曲心理。
王玉兰深知,自己已经踏上了无法回头的不归路,但她却毫不后悔,因为在她看来,既然得不到,那么别人也别想拥有那份她渴望已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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