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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追兵要是在前面搜不到人,恐怕又会回头来找。他把稻草堆好回复原样,然后背着阿一往东边有人烟处而去。
阳柬小镇。
柴房门被轻轻敲响,穿着揭色粗布衣衫的农妇捧着热辣辣的蛋汤和炒饭,道:“这位公子,家里没什么剩的了,你们先用点饭食,别饿着了……”
阿逵接过木盘道了声谢,放下后从怀里构出点碎银子塞到那妇人的手里,那妇人开始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要,后来才勉强收下,她瞅了一眼背靠着依坐在干草堆上呆呆愣愣脸带泪痕的女子,也留意到她身上衣衫服饰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知道不便多问,正要离开时阿逵喊住她,又递了一点碎银子给她道:“可否寻两套普通衣服给我们替换?”
农妇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阿逵关上门,拿起那碗蛋汤舀了一汤匙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阿一嘴边,道:“来,喝点汤暖暖身子。”
阿一别开脸,面无表情地说:“你到底给我喂了什么药,为什么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逵放下汤匙,道:“阿一,到了安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信我,我不会伤了你。”
“为什么要去安阳?”阿一看着他,既恨且怒,“阿逵,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兰陵侯府虽然乱成一团可要带走一个人也并非易事,什么去找阿惟去找阿云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我是什么人不是你最清楚吗?”阿逵自嘲自伤地一笑,“阿一,认识你时,我不过是经常在飞来峰下放牛的小牧童而已,究竟是你忘了,还是我忘了……我不骗你,你要去找阿惟或是阿云我都陪你去,等我们到了安阳,成了亲安了家以后……”
“我嫁人了,”阿一全身乏力,就连大声争辩也做不到,泪水夺眶而出。“我已为人妇,阿逵哥,你要是真对我好便放了我好不好?我不可能嫁给你。”
“是吗”他冷笑,“如果他死了呢?”
阿一的脸一瞬间白了,她伸出手想抓住他的手臂,却最终因无力而垂下,“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说过他不会再抛下我的。”
“那人的死活已经与你无关。阿一乖,”阿逵沉下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稍一用力阿一痛得叫了起来,他拿起那碗蛋汤放到她嘴边,用一贯温和的声音说:“我不想再用让你昏睡的药,那样会很伤身体。你把汤喝了再吃点饭,歇息一下,今晚我们还要赶路的。”
阿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明明是那个熟悉的人,却陌生得让她害怕。于是她深深吸了口气,顺从地张开嘴喝下了整碗汤,还用了点饭。过了一会儿那农妇来敲门,送来两套粗布衣服,阿奎逵跟着农妇离开了柴房,阿一这才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景渊不会死的,她心中默念道,景时彦不是神医吗,怎么会让他轻易有事。更何况,他和她经历了那么多都活下来了,这一次一定也能平安渡过的……
“张大嫂,你说的就是这兄弟俩吗?”阿逵随着张大嫂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没有围墙只有篱笆围着院子,院子很大,尽是一些稻草和用麻袋装着的谷物。那两兄弟二十上下,面容清秀但是衣衫破得打满了补丁,正在给谷子入袋。张大嫂叹了一声道:“大吉和大利两兄弟半年前连唯一的亲人都去世了,天可怜见的,这一瘸一哑可怎么生活呀!幸好他们那酒鬼老爹给他们剩了两匹马,平时就给别人拉拉干柴木料什么的,哑巴大利是车夫,瘸子大吉是负责找活儿砍价的。公子若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他俩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他们晚上赶路,看得清路况吗?”
“这个自然!”张大嫂连忙说:“你别看他兄弟俩这般模样,可是记性和眼力都特别好,我去问问他们去过寿城没有,如果他们认得路就能帮公子的忙了。
事情最后的结果很是让人满意,天刚入黑,王大吉王大利兄弟便赶着那所谓的马车到了张大嫂的家门前,阿过扶着阿一走出来时见了那马车也不由得皱眉。这哪里能算是马车,又黄又瘦的马,没有车厢,只有用木板钉成三尺多的车板,分明就是用马来拉的牛车。而赶车的哑巴对他裂开嘴笑着,指了指板上的干草垫子,像是在为他的特别准备而邀功,瘸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说道:“大、大、大爷,您、您请上、上车……”竟然是个结巴,还好,比哑巴要好一些。
阿逵看了张大嫂一眼,张大嫂不好意思地说:“乡野之地也只能有这样的车了,公子不要见怪,大吉大利是老实人,公子大可放心。”
阿逵当下没说什么,把阿一抱上车坐好,大吉也跳了上车,大利挥鞭赶马,向着寿城方向而去。
小路崎岖不平,着实是颠簸得很,阿一坐在阿逵和大吉之间,板车三个人坐有点窄,冷不防一个颠簸阿一便控制不住地倾向大吉身上,大吉笑嘻嘻地扶住她的手臂,道:“夫、夫人小心,夫人真、真美,大吉还从来没、没见过这么标致的……”
阿一忽然抽回自己的手,疑惑地看着大吉,想要从他的五官和表情看出什么端倪。
“闭嘴!”阿逵一手揽过阿一,盯着他冷声道:“休要再口没遮拦言出冒犯。”
没走多久,阿一便捂住胸口喊停了马车身子外探,把白天吃下去的东西都呕吐了个精光,阿逵又心痛又无奈,只能吩咐赶车的哑巴不要太快。
“你不要碰我,我自然不会吐。”阿一有气无力地推开阿逵。
“别耍小性子,”阿逵拍着她的背,毫不掩饰眼里的担忧,“忍一忍,很快就要到了,一到寿城便找个大夫来看看。”
“我说了……不要你碰我!”阿一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地阳柬小镇,不由得哭出声来,“我不要去寿城,不要去安阳,我要回建业!”说着脸色苍白地又是一阵干呕。
“夫、夫人这是怎、怎么了?”瘸子一脸惊讶。
“阿一,别任性,再乱动,你会掉下去的。”阿逵耐住性子安慰道,盯了瘸子一眼警告他别多事。
“夫、夫人是不是有、有喜了?”瘸子关心地问道:“我见、见到那张、张大嫂生娃娃前也、也是这样吐、吐得天昏地、地暗的……”
此话一出,阿一和阿逵都愣住了,阿一怔征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神飘得悠远,而阿逵脸上阴霸顿现,咬牙切齿道:“你再乱说,看我不打掉你的牙齿!”
“大、大吉不敢乱说,大吉错、错了,以前阿娘说、说过,有了娃娃不、不到三个月是不、不能乱说出去的……”话未说完,衣襟便被阿逵揪起,他举拳便要打,阿一冷冷说了句:“打了他,就能改变事实么你什么时候如此擅长欺负弱者?”
大吉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阿逵冷哼一声松开他,用力握过阿一的手,用温和而近乎残酷的声音道:“阿一,你最好明白,我和你之间,从来不存在第三者,也不许有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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