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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翁卓清趿着鞋跑回屋里,不一会儿套了件外套出来,“我的车坏了,今早才发现,所以没去学校,等我修好了再给你送……”他话没说完,挠挠头,搓搓手又插回口袋里,跟在卿卿身边一路走下去。
“没关系,这样正好,以后也不用给我送。”
卿卿停下车望着翁卓清,他把夸张的耳钉换成很细的一对银针,牛仔裤虽然还是破的,但好歹加了条腰带,就是把T恤上视觉冲击强、特别前卫的图案改变了。外国男孩子就是这样,感情来得特别快,特别突然,特别没道理。他比她高那么多,可脸笼在外衣领子里又和学校那些十八九岁的助教没什么差别。
“QinQin,你教我中文,我一定好好儿学。”翁卓清保证,还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
“为什么想学中文?”她笑。
翁卓清耸耸肩,想也不想,抓了下头:“我喜欢你。”
听了他的话卿卿反而没生气,经历过当初萧恩对她的追求,已学会了应对。她想了想,渐渐板起面孔,像站在教室中央教育孩子们时那么严肃。
“首先,谢谢你,我受宠若惊了。我不准备当你的中文老师,我还会继续教小虎。虽然叫你翁先生,可是你比我小吧?总之很抱歉,我不会接受这样的感情,也不会接受因为这种感情而带来的所有的东西,不论是早餐还是你的中文课。”
“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翁先生,这是我的隐私,不方便告诉你。这里是中国,我有我的原则。我只想教好小虎,不准备靠教中文挣钱,所以谢谢你。如果你真想学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别的老师。”她的话字字清晰,分量十足,“以后也不要去学校门口给我送东西,什么都不要送。我是老师,你是小虎的舅舅,也算是家长,我们彼此尊重。还有,不要叫我QinQin,你可以叫我穆老师,或者叫我名字,我叫卿卿。”
卿卿抱以友好的微笑,嘴角轻轻扬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心里多了挫败追求者的得意。翁卓清没说话,低头考虑了几秒,不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又扶住她的车把。
“什么?”
“卿卿,能不把我当孩子看吗?我已经二十二了。”
“好,我试试吧。再见。”
越说自己是大人的男人越孩子气,卿卿道了别骑上车。可没蹬出几步,她伪装的大女人就装不下去了。一是膝盖酸酸的一蹬车就疼,二是车没有闸,车把摔歪了不能正确控制方向。因为翁卓清还站在背后几步以外,再疼卿卿也得咬牙坚持。她卖力蹬了几步,自行车有了速度,就悬空脚努力找条不会摔的路滑过去。
出了纳帕溪谷,她马上跳下车停在路边。掀开裙子看,膝盖上有块拳头大小的淤青。交通事故猛于虎,奶奶每次在她和穆洵出门前都叮嘱,这次算是知道厉害了。
她踢踢腿伸伸胳膊,扶着车把望着茫茫的前路。走回家至少要四十分钟,伸手打车,司机看见自行车,本来都减速了,又在她面前加足油门冲了过去。
卿卿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实在没办法了就勉强骑两下,龟速前进。后来她又停在路上自己正车把,车条咯吱咯吱响,越掰越歪,最后只能放弃,彻底下车改成走路,走一段,停一下,膝盖太疼了就停下休息。
卿卿又一次在路灯杆下面停着休息,给家里打了电话,张妈把电话给了正在看电视剧的奶奶。卿卿不想让穆洵出来惊动家里,只说加课时间晚了些,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到。
挂了电话,卿卿把车放在路边,站在主路上唯一亮些的地方尝试着拦车,招手招得胳膊都酸了,也没有一辆停下来。时间越晚,路上的车开得飞快,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好不容易碰到两辆没有载客的出租车过来,一看她背后的自行车又都走了。
卿卿很泄气,坐在路边撩起裙子揉了揉膝盖,又做了做热身运动,再一次骑上车,可脚还没离地就差点儿摔到。车越来越坏,伤口越来越疼。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一道灯光猛地射过来,卿卿也分不出是出租车还是别的车。车灯太亮,晃得她睁不开眼睛,眼瞅着车就往自行车上撞过来,卿卿以为遇到酒后驾驶的,赶紧往路边的草丛里躲,一着急,小飞鸽咣的一下又倒在地上。
她护着头紧闭眼睛,预料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再抬头时,背光里早已出现一个颀长的影子,可能是乐于助人的好心人,也可能是图谋不轨的坏蛋,卿卿往草丛里退了几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背光的面孔慢慢清晰起来,真像电影里演的一样,等她反应过来,费聿铭已经站在近前,只有一步距离。车灯的光射在他脸侧,棱角分明,身上还是那件吃饭时穿的黑衬衫。他挽着袖口,神色冷峻,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根根竖着的发和初遇时一样。
“你……”卿卿词穷,说碰巧太假了,其他的话都被他的眼睛吸了进去,看得她颈后的汗毛倒竖起来,站在原地不敢向前,也不想退后。
他俯身去扶倒在一旁的自行车,把车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地上,单手一托,轻而易举地把自行车扛起来,举到悍马的顶架上固定住,动作一气呵成。卿卿盯着那双肌肉起伏的手臂,忍不住又开始乱想,想得最多的是那天他把她从花丛里解救出来。算起来,这是第二次,他在她危难时出现。
感触交织着安全与昏乱,但“黑坦克”却实实在在地停在面前,卿卿过去抱起地上的东西,站在路边等他回来,脑子里出现个画面:他像扛车一样把她也扛起来往车顶架子上一放,用一根绳子绑起来。
他……
静默的张力最是可怕,他再回来时脸上的态度友善了一些,卿卿反而更加害怕。她一句话没说,只因为他上前一步,她手一松,怀里的东西轻易地被取走,只剩下装香蕉蛋糕的小食盒。
他的手指温热有力,擦过她的手背时停了一下。卿卿似乎中魔法了,浑身僵硬得动不了,可是脑子里血液沸腾。她连眼睛都不眨,生怕一眨眼梦就醒,眼前的费聿铭和黑坦克会马上消失。
费聿铭以为她会自觉地跟着上车,坐到驾驶座才发现她还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他,手里抱着个小餐盒。车灯射在她脸上,她的脸冻得通红,手上戴着露指头的毛线手套,每个手指都露出一段细白的指尖,样子好像受了什么惊吓。
“上车!”他本想说中文,又怕声调拿捏不好,到嘴边又换成了英文。可能口气凶了点儿,她听了还不动,依然站在原地继续发呆。
他走下车,也没关门,过去直接拉起她的胳膊。这次卿卿反应大,浑身一哆嗦立即清醒过来,赶紧摆脱他的手,自己往后座的门走去。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臂弯又被他逮到,连拉带拽被弄上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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