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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听到有吃食,糯米挤挤眼睛,脸上总算有了点儿开心的模样。
卿卿和糯米共事一年多,已经是很好的伙伴了,不仅在工作上,私下的交情也不错。她们都是年轻女孩,可聊的事情很多,但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即使天天一起带班,能说上体己话的机会却也是有限。糯米跑去队伍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卿卿根本无暇细听,只知道她在八卦,便“嘘”了两声,便不再往心里去。
学校的是非看似少,实则不然。老师与老师、老师与助教,甚至老师与家长,不同阶层、不同国籍……国际学校是个尤其复杂的小社会,某方面和大公司很像,因为孩子们的存在又相对简单一些。工作时间久了,卿卿只愿意把自己分内的那些事情做好,至于工作以外的,不管是好事坏事,她都不太关心,把什么都看得淡一些——可也许她是太淡了,到现在身边连一个固定的男朋友都没有。
卿卿洗过手,安排好孩子的座位,去水果区取了些草莓,留到最后与小虎同坐。小虎是寡言的,想做什么都是用眼睛说话,他放下托盘就直直地望着卿卿盘里的草莓,举起叉子还嘬嘬手指。
“快吃西兰花和肉丸,吃完给你草莓!”
卿卿拨拨他盘里的蔬菜,小虎嘟了一下嘴,点点头,慢慢地开始吃了。
卿卿并不急着吃饭,把奖励小虎的草莓一字排开,又巡视了一圈孩子们吃饭的情况,才回到座位上。对她来说,即使是午餐时间,有三四个阿姨在餐厅帮忙照料着,也难得有一刻真正的清闲。二十双小手挥舞着刀叉,常常会出千奇百怪的问题。小虎不肯吃胡萝卜;Anisha举着菠菜叶跑来问她大力水手是什么样子;Anish用勺子敲对面小朋友的头,菜汤弄了两个孩子一身;Harry则把整盘饭菜都扣在了地上……
叮叮咣咣的一顿饭,到孩子们午睡时,卿卿已经累得腰酸腿软,做完义卖蛋糕回来,要靠在睡房的大垫子上才能缓解周身的疲劳。她又像往常一样自我安慰了一番,回想着前一晚家里的丰盛晚餐,随手拿了本绘图书打开来,试图忽略胃里半饥半饱的空落感。
不知是倦怠所至,还是心有旁骛,这天的故事书卿卿总也看不下去,翻了几页,就又放到身边的地毯上了。
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孩子们午睡进行到一半时得到了应验。卿卿正坐在地毯上穿着珠子,靠窗一排传来孩子的哭声,循声望去,正是小虎睡的小床,床头还挂着他新画的一幅画。
孩子做噩梦闹了情绪是常事,哭哭啼啼也不少见,但一抱起小虎,卿卿就知道有点儿反常,他的裤子竟然湿透了,屁股上潮乎乎的一大片,这在过去的一个学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卿卿送小虎到盥洗室换洗,他还在半梦半醒中不肯配合着脱衣脱裤,哭哭啼啼地在她怀里闹了好一会儿,几乎扯断了卿卿脖子上的项链。从洗屁股擦爽身粉到换好干净衣服,每个小细节卿卿都不敢马虎。糯米轮休回来帮忙,两个大人手忙脚乱了一阵,终于把小虎送回去继续午睡。
可能是打理小虎时把胸前的衣服弄湿了,在睡房里又受了些凉气,下午卿卿总是感觉到身上冷,背上似乎还起了一大片疹子,痒得难受,抽空去休息室喝了两杯热水也没有把凉意压下去。她把糯米的披肩加在身上,继续陪孩子们吃水果讲故事,可王子才刚刚出场,便被一个毫无预警的喷嚏打了回去。
孩子们都是一愣,然后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围到她身边,连淘气的双胞胎也老老实实地坐在地毯上,拨弄着她裙上的亮片。
“Miss77打喷嚏,Miss77生病了!”胆子大些的已经假装起医生,摸到了卿卿的头上。
卿卿抽出纸巾捂住鼻子,阻止下一波喷嚏,赶紧远远躲开孩子们退到了教室角落。
糯米续讲的故事很快吸引了大部分孩子,只有坐在最后一排的小虎少言寡语,也不专心,他多次回头寻找着卿卿,像是要说什么,眼里写了些类似忧愁的东西。
放学后,糯米送孩子们坐校车,卿卿去医务室要感冒药喝,脑海里还是小虎离开时惜别的神情。可惜她自顾无暇,送走了小虎也没有再多想。到了下班的时候,她的感冒症状有加重的倾向,发展到额角一跳一跳地疼兼有头昏脑涨。骑小飞鸽回家的路上,卿卿几次差点儿拐到机动车道与汽车撞上。进门后,她便放下书包,直接去厨房里找醋,央求着张妈和奶奶上楼拿药给她吃。
在学校,卿卿是二十个孩子仰慕的对象,可在家人眼里,她不过是个二十四岁的孩子。
这一晚,大卿卿几岁的小堂哥穆洵坐在她房里,穆洵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给她展示刚刚完成的游戏人物设计。卿卿所有的病征已经发出来了,在爷爷奶奶面前强打着精神,吃过饭回房后就撑不住了。她回答穆洵的提问时,也是三言两句全不在点上,没一会儿,连人物是男是女都分不太清楚了。
穆洵听完她的意见埋头修改。他平日里SOHO惯了,生活日夜颠倒,晚上最精神,等感觉到卿卿好半天没说话了,再抬头看时,才发现她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熟了。
“七七,七七,醒醒!”
叫了几次,还没有反应,穆洵偷偷凑到床边,帮卿卿散开绑了一天的辫子,手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抱着笔记本离开前,还帮她在房里留了盏灯。
午夜,卿卿在张妈的呼唤声里迷迷糊糊地醒来,身上已经换了睡衣,盖着厚厚的棉被。
“七七,醒醒,喝了姜糖水吃了药再睡,听话。”
张妈捧着杯子,还立起个枕头让她靠着。
卿卿坐起身,鼻子早已堵住,嗓子也变得干痒,喝过糖水发了汗躺回去。张妈的脸看起来像蒙着一层纱,卿卿揉揉眼睛抓住张妈的衣角,说:“别关灯!”
“知道知道!”张妈替她掖了掖被角,出去前,把墙角的灯光调到最暗。
第二天一早,卿卿在爷爷奶奶规劝下坐上了穆洵的摩托,虽然感冒药的效力强大,她罩在头盔里睡了一路,却没觉得好了,只觉得更糟。
工作还是一样忙,早晨她要接待家长、要点名、要上课,还要额外留心送小虎的陌生男人。
是的,他又来了,换了身休闲便装、牛仔裤,衬衫外罩着简单的藏青色毛衣,袖口向上挽着,露出一段结实的手臂,像个做粗活的工人。小虎就坐在他手臂上,扒着他的肩膀,耷拉着脑袋。
男人依然停在昨日的盆景旁边,放下小虎让他自己走。分开前,小虎抱着他不肯松手,仰起脸像是央求着什么,但最后还是自己抱着书包,走进教室里。卿卿见到小虎眼角挂着未干的泪水,还频频向楼道里张望。
放下点名册出去后,卿卿又走到落地窗边。一缕阳光正射在她额头上,暖意混合着感冒药造成的眩晕,勾勒出一副不太清晰的画面。那人斜长的背影、冷硬的线条,比第一天消失得还要快,而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卿卿一时倒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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