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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洵下楼找张妈,把婶婶和自己母亲也叫起来,进去给卿卿量了体温。其实不用量都知道她发烧了,可她醒了以后,照样和平常似的起床,忍着脸上的疼痛下楼陪爷爷奶奶吃了早饭。
奶奶问她好点儿没有,卿卿点点头;爷爷问她想好没有,她没点头。
大家看她精神不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昨晚的事。吃饭时卿卿也不多话,一口一口拿勺子往嘴里送,下唇牙龈上大片都溃疡了,碰到食物就疼得钻心,一点儿味道也吃不出来。她闭上眼睛,像受刑一下往下咽,烫得口腔里都脱了一层皮。
经过家里这么一折腾,卿卿确实觉得自己像是被迫蜕了一次皮,饭后吃过药,上楼回了自己房间锁起门,任谁敲也不开。她不想说话,也不能说话,张嘴的声音听起来陌生而可怕,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她拿起穆洵送的书扔出去很远。
窗外是另一片天,她甚至都听到了鸽哨,却看不到一缕明媚。到了中午,可能是吃的药不对症,卿卿整个人烧得像火炭一样,眼眶也陷下去了,跑到浴室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她没跟人说,也不盖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图画书。手机摆在枕头旁边,隔一会儿响一下,都是费聿铭发过来的短信。
这时候他哪怕说再多“废话”,对她也是一剂安慰。他向她汇报在做什么,问她前一晚和家里说得怎么样。卿卿没有完全说实话,就总是问他问题:他的家在哪儿,家里有谁,他工作的地方什么样,他为什么总是说不好中文,他会的中国字怎么那么少……然后就开始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费聿铭。
开始费聿铭以为她只是开玩笑,后来觉得她问得太多,还越问越认真了,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嗓子怎么了?”他手里拿着车钥匙,一边下楼一边给她打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沙哑就开始担心。
“我有点儿难受,要睡觉了。”她想见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六七个大人看着她,她还发着烧,她觉得见面是不可能了。
“卿卿,怎么了?”费聿铭已经坐进车里,边打电话边倒车,结果没看清后面,开出车库时刮倒了旁边的东西,那东西在车窗上砸了一下就倒下去。
他再爱护车,也不可能跟她比。
“我马上过去找你,是嘴上的伤口吗?”
“没有,昨天他们说我了。”她静静地躺在枕头上,眼泪流到手机屏幕上,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卿卿,出什么事了?他们说你什么了?”
她说不出话来,趴进枕头里也不关手机,哭了一小会儿再接起来听,那边也没有挂,却没有声音。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最后她精神萎靡,在蒙眬中睡着了。
穆洵拿了备用钥匙进来送饭,看她烧得人事不省,家里当医生的人又都不在,便直接去衣橱里找大衣,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
“不去……我死也不去……”卿卿还在闹,抡着胳膊使劲打他,蓬头乱发的像是变了一个人。穆洵哼也不哼,任她打够了,给她裹上大衣直接往外抱。
“你放开,穆洵!放……开!”
卿卿从房间一直闹到客厅,怕惊动爷爷奶奶,穆洵和张妈合力把她抱进了车里。虽然她烧得很厉害,穆洵也没有留情,摔上门给了她一句:“他值得吗?!”
卿卿折腾出一身汗,缩在角落里,不断重复着只有她自己能听懂的话:“值得,他值得,值得!”
她口腔内的小伤口感染了,过敏反应加上急火攻心,被留下来吊点滴。穆洵虽然也有气,但仍然跑前跑后地取药拿化验结果,张妈陪着卿卿在走廊上挂水。卿卿已经完全脱力了,靠在张妈肩上,眼前什么都是空的,露在睡衣外面的手脚碰到冷空气,冷热交替袭到她身上,一会儿发汗一会儿冷得哆嗦。
“七七,你别拧,好好儿跟家里商量,大人不是不尊重你的意思。”张妈看卿卿这么难过,心里也不好受,赶紧拿大衣盖在她身上,“实在不行,你把他叫来给我看看。天冷别这么折腾了,明天怎么上班?身子是自己的,真病了爷爷奶奶还得跟着着急,你爸妈也不好受。昨晚大人们说话重了点儿,也是为你好,跟个外国人……我不说了,你实在想见他,就叫来……”
卿卿只听到了张妈前半句话,眼睛里就有了光彩,她摇晃着坐正了身子,感激地拉着张妈的手。
她让护士拔了点滴,背着穆洵跑到门口打公用电话。
接电话时,费聿铭正开着车在香槟小镇门口兜圈,因为是陌生号码,所以口气很烦:“谁?”
“我……”
一听是她,他刹车踩成了油门,差点儿并到逆行的车道里,他冒着违规的危险把车靠边停了下来:“在哪儿呢?我在你家门口。”
“我……在医院呢,你能来吗?”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他什么不问,只要了地址,就交代她“等着”。
卿卿回去靠在张妈肩上,继续打点滴,脸上有了期待,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浮肿的半边脸刺疼得难受,又不敢抓,就贴在袖子上摩挲。她不知等了多久,头从张妈肩上滑下去,突然一个激灵,眯着眼睛坐起来,看见医院走廊上远远地有个熟悉的身影。
卿卿连张妈也不顾了,自己拔掉点滴针头,扶着墙站起来,大衣掉到了地上,她只穿着一身格子睡衣就迫不及待地往费聿铭身边跑。
“卿卿?”费聿铭找到了目标,猛一下没认出来是她,他快步迎上去,顾不得走道上都是人,直接把卿卿横抱了起来。
穆洵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拿到过敏反应和血常规的化验结果,他拿着单据回到急诊走廊,远远地就看见护士在给卿卿打点滴。
张妈就站在一边。卿卿,她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像个初生的婴儿,裹着他的外衣。
天比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凉了很多,医院走廊里虽然有空调,但是门敞着,进进出出的都是病人,即使盖了大衣,卿卿依然觉得冷。她身上只穿着格子睡衣,脚上是在家里常穿的红色单鞋,因为出来得急连袜子都没有穿,皮肤下细细薄薄的血管都能看到。费聿铭也不顾鞋子脏,就把她的脚团进怀里,又收紧了衣服的两襟,把脸贴在她额头上。
从费聿铭横空出世,张妈就一直在旁边,两个人无言的交流已经说明了一切。在家里再任性再不配合的卿卿,到了费聿铭这里,却显得出奇的乖巧和依赖,她一直把脸埋在他肩窝里,从事至终也没说话,除了护士扎点滴的时候动了一下,之后就静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
费聿铭很艰难地用中文和护士交流,之后才顾得上和张妈打招呼。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就叫了声“阿姨”,反而弄得张妈有点儿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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