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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刚行完拜师礼,焕儿便一个猛子冲到南宫樇怀里嚷道:“师傅师傅,我要学做炮仗,最大最大那种,我要做除夕那晚的那种又大又响的!”
宇文殇在一旁立刻就黑了脸,廉宠则抿唇闷笑。难怪前几日给这小子说起拜师的事情他这么来劲儿。
南宫樇哑然失笑,左边抱着焕儿,右手招呼字字过来,雅笑如风:“既然拜了师,你二人且说说看,到底想学些什么?”
哎哟哟,因材施教阿,这老师,可以的。
廉宠暗自点头。
焕儿偏了偏头,星眸熠熠,脱口而出:“我要学做炮仗,还有那个大牛,还有那个比父皇还大好多好多的木头人!”
“成何……”宇文殇对这不成才的儿子实在忍无可忍,正要拍案斥责,却被廉宠扯住,悄声道:“你懂个p啊,经史子集学来又不能当饭吃,依我看,楒旻的独门秘笈就是机关工物,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你懂不懂!”
宇文殇蹙着眉,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多有争执,反正在对这准太子准皇帝的教育上,两人一向分歧很大。她成日挂在口上说焕儿这年龄,只要不杀人放火□掳掠就算功德圆满,他实在不能苟同。一旦争吵,她也只会翻来覆去说一句话:
“老娘不仅养过你儿子,还养过你!敢跟我扯教育,你恐怕短了十六年!”
没错,她教育出来的儿子,抓周的时候从地毯一角把所有东西全卷跑了;两岁不到会跟人吵架,喊的话是:“我要毁灭地球,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今儿早晨突然冲入寝宫要挤到父母中间睡,他跟廉宠一件衣服都没穿,自然是不肯,这小子倒好,不知上哪里学来扭着拍屁股舞,把他娘逗得前仰后合,硬要拖他上来,他阻止不及,被小子得逞,正要发威,他居然抱着他的脖子来了句:“爹地,宝贝爹地,宝贝爹地好,宝贝爹地最好了,宝贝爹地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亲爱的宝贝爹地,焕儿最喜欢宝贝爹地了。”
把他娘在楚怜面前的奴颜卑膝谄媚奉承招数学了个炉火纯青!
还有那“宝贝爹地”,宇文殇现在听到“宝贝”这两字便抓狂,做娘的成日唤做爹的“宝贝”,这让他父威何在!他警告了廉宠不下一万次不许再这么叫,她还更来劲了,逼得急了就哀怨责骂他变心了不爱她了她要离家出走诸如此类。
一大一小两冤家,他真是欠了他们的。
南宫樇听焕儿说完,含笑不语,复问字字道:“世子呢,想学些什么?”
字字亦是不假思索道:“师傅的本领,徒儿都想学。可是,徒儿不知道先学什么好……不如先都学个一年,再先选容易上手的?”
“竖子,不知天高地厚。”靖王闻言起身向南宫樇作揖道:“楒旻见笑了。”
“无妨无妨。”南宫樇摆手,见字字垂目似有委屈,正想询问,旁边那天之骄子却扭头对着他老妈童言无忌了:
“为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师傅的本事又多又大,可他一个人就学会了,为什么师傅可以我们不可以,我也要像哥哥那样什么都学,要学了自己喜欢的,就多学点,不喜欢的,就不学。”
廉宠抢在宇文殇发彪前镇定回答:“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术业有专攻是好的,可你二人将来都是国家栋梁之材,喜欢的东西多学点自然是好,有些东西即使不喜欢也得认真学。”
焕儿一听,小脸仰起,趾高气昂道:“母后说的我明白,但所谓‘取彼之长,补己之短’,广纳人才,使其各司所职,我也不必事事皆长。明主之官物也,任其所长,不任其所短,故事无不成,而功无不立!””
一席话酣畅淋漓,语惊四座。宇文殇这黑面阎罗总算有些云消雨霁的兆头,适时廉宠正在喝茶,闻言石化,心底问号连连……这,谁家的孩子……?她有教过他这些么!
焕儿见众人都惊异地盯着自己,刚要开口辩解,手却被人轻轻摇了摇,他也不看扯他的人,闭嘴不言。
南宫樇对各人谆谆教育了几句,便差家奴带着两个孩子上外面玩去。路过花园,字字与焕儿嘻嘻哈哈淘气地甩掉跟着的人,坐在假山山洞大石上气喘吁吁。见四遭无人,字字这才道:“焕儿,别告诉任何人这话是从我这里学去的。”
焕儿似懂非懂点点头,他不明其中利害,可他一向很有原则:儿童的事情,绝不告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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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右相府设宴,酒罢曲散,宾主尽欢。
逆龙帝登基第一个十年,当今天子三十而立,皇帝又连续四年不曾亲至皇陵祭天告祖。皇后心心念念着送宇文烨骨灰落土为安,如今焕儿已经三岁,不似前些年必须寸步不离守着。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下个月趁着龙战日,啸龙谷是务必走上一趟了。
宇文殇辞别右相府前,简单交待了几句,又嘱他明日同虞寰、纪章入宫详谈。
返宫后,张经阖来报,称秦王来信,已自燕子台出发返回京城。
三年前秦王前往北炤之北,与溟沧候务农耕、励采织、重法礼、兴货殖、治水利,黎民不饥不寒,仰孝俯畜,人心思定。政绩斐然,纵使宇文殇早知楚怜本事通天,亦不免吃惊。
焕儿两周岁时楚怜回来过一次,不知使了什么妖术,把个焕儿迷得成日里念叨着他的帅“昂可”,念了一年都不曾忘怀,如今听说昂可要回来,兴奋地瞪着大眼,拉着他母后不住闹腾,不肯回房睡觉。
宇文殇冷声呵斥,焕儿最惧父皇,只好瘪着嘴怏怏离去。
孰料小的消停了,大的又开始闹腾。在宫里憋了四年,终于可以出远门,廉宠不知从哪里搞来块磨刀石,就开始腾腾卷袖,霍霍磨刀。
宇文殇只得在一旁无语地看着,蹲身摸摸她的头道:“你真放心把焕儿一个人留在京城?他离了你,若哭闹不止,怎么办?”
自打他决定今年去皇陵起,便一直神经过度紧张。
其实这三年,宇文殇乖张极端的行事手段有了极大改善,也很少轻杀罔命,那股子冷厉凶煞之气渐渐收敛趋和。可就从太常大人提议今年御驾啸龙谷,她帮他批了“准”字后,他立刻原形毕露。
先是搬出炤律炤礼与她争执,称妇人不可擅入皇陵圣地,况且焕儿年幼,离不得母亲。廉宠说这好办,带上焕儿不就结了,宇文殇一听更是勃然大怒,断然否决,此后立刻火速召回楚怜,命他坐镇京都,名义上是坐镇,以廉宠对他的了解,定是要以焕儿楚怜为要挟,防她头脑发热玩消失。
这些年两人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在面临“真正的考验”时荡然无存。廉宠知道皇陵是他心里一块永远不会愈合的疤痕,赌咒发誓说她只是送宇文烨最后一程,送完马上离开啸龙谷回祈华山行宫等他,他依旧心神不宁,这些日子又打起了亲情牌,把焕儿摆出来压她,说得她好像个为了自己好玩不顾孩子死活的不负责任的母亲,全然忘记是他自己不许她带上焕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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