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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了了,关了电脑,去洗了把脸就关了灯滚进靳昶的床里。可是躺在床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不爽,越不爽火气越大。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在这蓄火气,可是被子蒙着脑袋睡觉,还是蒙了一被子的邪火。
靳昶回家的时候我还醒着,听他轻轻地走进卧室,等到床垫产生了细微的塌陷感,我一把扯开了头上的被子。
没想到就我这矬样居然还把靳昶吓了一跳,呆坐在床上瞪着我,黑亮的眼睛半夜里看着跟头什么似的。“几点了?”我问他,也没想到我自己的声音出口就那么冲。
靳昶静静地看着我,“吵醒你了?”
我烦躁地绕开他去拿他床头那边的表,还没好气儿地撞了他的肩头一把,“三点半了?”我操,又这么晚回来,而老子居然三点半的时候还没睡着觉!我抬头瞪他,他还是沉默,像是在观察我到底在扯什么犊子。可是我从他那双眼睛就能看出来他没喝醉,鼻子也能闻到他没一点酒味,他压根就不是去应酬。
“你到底干嘛去了?”我问他,我就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地方不提供酒精还能让人待到三四点钟,太特么健康了吧?
他还是看着我,窗帘没拉上,借着外边的光亮,我能看到他好看的眉眼,能看清他若有所思地颦着眉,目光却安静。我转开了头,看着他的眉眼我就吵不出口了。
“你每天回来这么晚,到底是他妈在干什么?嫌我烦人我就搬回寝室去,用得着弄得有家不能回吗?再说……我又没做错事,你为什么烦我?我吵着你了还是碍你眼了?你觉得不自在,还不是你起的头!该着我什么事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倒霉!”我都不知道我居然敢跟他吼着说话,说完就后悔了,说的都是什么啊,还敢跟他爆粗口。
我等了几秒,他还是不吭声,我抬头看他一眼,他才吸了口气,像要开口说话。我翻身躺下,一把扯上被子,“唉呀,我先睡了,突然特别困。”
被子刚拉上一半就被扯住了,靳昶硬把我拽了出来,我不得已又坐起来。正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我有点不安,知道自己就那么大的兔子胆,其实不敢随便跟人翻脸,正想着要怎么混过去才好,就看见靳昶忽然笑了,“你是因为我回来晚了,所以发脾气?”
我想想也觉得自己太没劲,跟个半夜审老公的媳妇儿似的,还是最没品位的那种,上来就直接吵。“我这不是被影响睡眠质量了么,所以有点烦躁。哈哈哈。”我干笑三声,安抚地拍拍他拽着我胳膊的手,“快睡吧快睡吧,你明天还得上班。”
他的手抓得松了些,可是眼睛还盯着我看,刚才的微笑渐渐淡了,似有非有。我低下头,想说几句正经话,说他也不能总是一宿只睡那么几个小时,非得熬出病来不可。可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我这人好像天生不适合说人话似的,半天只吭出一句,“真饿,老子还没吃晚饭呢。”
“出去吃点东西吧。”他说。
“哥你说什么?”我疑惑地看了看手表,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时间,发错了脾气。
“反正都这么晚没睡着觉了,出去吃点东西再睡吧,早上晚点起来。”他说着就从床上下去了,还顺手把我拎了起来。
我想想算了,我确实挺精神的,肚子也真是饿,还不如出门去吃点东西了。
我随便穿了条短裤和T恤就跟他出了门,他还是淡淡的,人很安静,外头很凉爽,空气里带着树木和草地的香甜。他在我身后关单元门,我慢了两步等他,不知怎的他就撞在了我身上,我回过头去,突然感觉到他的唇轻触在我的额角,软软的温热。
“这个可以的吧?”他问我。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做贼心虚地看看周围,深更半夜,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轻轻笑了,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好吧,反正不是拉我的手,也没什么的。我被他牵着手腕,跟着他慢悠悠地走,不知怎的,还觉得很有意思。倒像是小时候第一次牵同班女孩子的手,偷偷摸摸的高兴,满心的舒服,下午为什么烦躁早就想不起来了,模模糊糊跟隔着世似的。
“我回来的晚,吵醒你睡觉,早上又一大早地叫你做早饭,是我不对。”他说。不过说的慢悠悠的,看着就没什么歉意。我知道不能跟他认真,他说话,十回有八回都是在耍我。
“你知道,我已经工作几年了,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他不急不缓地说,悦耳的嗓音在悠闲的夏末夜晚里听着,像是没有半点烦恼,“我知道什么事会发生,也知道什么事永远都不会发生。有一些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如果发生了,也不过就像现在这样,你陪我走在路上,回去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早上你说不定还会帮我做早饭。我不是欺负你,就是想看看,以前想象中的事变成现实是什么样子的。”
我听得很伤感,不知不觉地我似乎沉默了很久,但以我的性格是接受不了伤感的,但凡我会伤感的时候,神经都会立即搭向另外一条线。正好我们走到了小区外的街道上,这会儿附近营业的24小时店只有一家粥铺和一家肯德基,我们走进了肯德基的灯光里头。我摇他的胳膊,“哥,你就想了这么点?要是我,我肯定想得多点,想想又不占便宜不吃亏的,你这想得太文艺了,忒老派。”
他神色怪异地瞥了我一眼,我贱兮兮地笑笑,回过神儿来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特么这是二五眼啊,平时调侃别人惯了,忘了这回是说我啊。靳昶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让我放心,我特么还上杆子去撩人家。
第34章...
凌晨四点的肯德基餐厅里总共只有五六个人,我跟靳昶坐在窗口,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里依旧车流不息,我不喜欢快餐,可是今天倒也不觉得难吃,何况一扇玻璃墙隔开了外头浓重的墨色,这里头明亮安全,很是惬意。我忽然想起梵高那幅路边咖啡馆的画,记得画面深处狰狞的夜色里涌动着不安和未知,可是近前世俗的咖啡馆里,暖黄色的光炽烈温暖。我对绘画一窍不通,向来也不感兴趣,可是现在想着那副画就是觉得对味。
“少喝点可乐,一会儿还要睡觉。”靳昶说。我抬起头来,他正看着我,微垂着眼,薄薄的眼皮很漂亮。我仔细看了几眼他的眼睛,那目光透着水色,的的确确淡漠安静,我就纳闷,他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吗?对人有意思,看人时还能淡成这样?不过我也是忒没用了,为什么天天蹲他家里琢磨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有意思么?
“怎么了?”靳昶果然问我。
我用下巴向靳昶身后的玻璃墙示意,“你看街对面那个LED广告牌接触不良,一会亮一会灭的,夜黑风高的,像不像丧尸电影里的场景?”
靳昶回头看了一眼,我紧紧盯着他的脸,看到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回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脸上的那瞬间,眼睛里确实很亮。那样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就一点点地收敛起里头的光亮,仿佛本来好好的钻石,突然决定不反光不折射了,真是好任性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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