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来越大,常婉莹心情当然变得越来越好。不知不觉地,就缩短了“虐打”宁彦章的时间。相应着,督促后者读书识字的时间也成倍增加。
就这样“痛”并快乐着,宁彦章渐渐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俏丽身影的存在。哪天若是常婉莹来得晚了,就有些神不守舍。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劲儿,也知道即便自己将来洗清了“二皇子的嫌疑”,与对方之间也绝无可能。然而每次他打定主意要跟对方划清界限,待到目光与常婉莹的目光相接刹那,却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勇气。
这一日,二人刚刚练武结束,又并作一对儿温习《诗经》。正读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怎么感觉这几句都不该在战歌中出现时,头顶上,忽然有一大群鸟雀如云而过。
“今天的风有点儿大!”宁彦章单手在地上一捞,扶着长枪迅速跳起,目前迅速朝鸟雀飞来的方向瞭望。
只见山坡下,迅速跑过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每一个人都手持刀枪,明晃晃的白刃照日生寒。
第八章乌鹊(二)
风大,是他在瓦岗寨时学到的一句江湖黑话。意思是对手实力很强,大伙审时度势,必要时就果断跑路。没想到今天竟然一语成谶!
“快走,他们是来抓你的!”还没等他看清楚到底来者到底打的是哪家旗号,就在距离二人半丈远处的某块山石后,猛然跃出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三步两步冲到近前,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住手!”常婉莹大急,抽出宝剑,朝此人分心便刺。然而她的剑,却被宁彦章用树干做的长矛轻轻推歪,“别杀他。自己人,他是我二叔!”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长枪也随即落地。双手扶住摇摇欲倒的来人,大声叫喊:“二叔,你怎么来了?是谁,是谁把你给伤成了这样?”
“别问了,一言难尽!”来人正是瓦岗二当家宁采臣,浑身上下丝毫不复当初那份倜傥模样。下巴上的胡须乱得如同稻草,破烂的衣衫下,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
然而,他却没有时间停下来敷药。一口气喘过之后,立刻再度拉住宁彦章,大声催促,“走,你们两个赶紧走。从前面冲出去。后面下山的道路早已经被堵死了!他们是来杀你的,他们要杀人灭口!”
“他们,他们是谁?”常婉莹到了此刻,也发觉了来人是友非敌,拎着宝剑,寸步不离地跟在宁彦章身后,大声询问。
“我也不清楚。我是半路发现他们的。原本想靠近了打探一下,结果很快就失了风。差点就被他们生擒活捉!”宁采臣扭过头,迅速扫视了常婉莹一眼,气喘吁吁地补充。
女娃子不错,脸盘好看,个子细高,对小肥这孩子看起来也一往情深。就是不知道她爷娘是哪个,舍得舍不得自家女儿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一起过颠簸流离的日子。
“你是谁?怎么会是他的二叔。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常婉莹也在此人回过头来的一瞬间,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宽额头、高鼻子,虽然脸上有一道难看的疤痕,但嘴巴里的牙齿却生得整整齐齐。很显然,这家伙的出身相当不错,就是后来遭遇可能有些差,所以才落到今天这般光景。
“他是瓦岗寨二当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现跟了他的姓。这些,我都曾经跟你说起过!”回答他的,是宁彦章略带薄怒的声音。
虽然小半个月来跟常婉莹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缩减,但是他却很难容忍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像审问贼一样,对瓦岗二当家宁采臣盘问不休。
自从他决定改姓宁的那一刻,后者在他心里,就早已成了唯一的亲人和长辈。任何对宁采臣的怀疑不敬,都跟加诸于他自己身上差不多。
“原来是宁二叔,怪不得我从来没见过!小女子失礼了,还请二叔勿怪!”常婉莹眉头迅速皱起,旋即又迅速舒展。换了一幅甜美的笑容,以晚辈对长辈的语气诚恳谢罪。
宁采臣年青时是个花丛老手,对这个阶段的女孩子心思算不得了如指掌,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听到常婉莹的话语深处隐藏着浓浓的委屈,赶紧喘息着摆手,“不妨,不妨!我来得的确太突然了,你盘问得对。但咱们现在没时间细说,前面一共有几条路可以下山?我担心……”
话音未落,道观正前方,也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喧哗。紧跟着,惨叫声,哀哭声,求饶声和愤怒的指责声,就交替着传了过来,声声刺激着人的心脏。
“师兄他们正在前面施药!”到了此刻,常婉莹再也顾不上委屈宁彦章心中把瓦岗二当家摆在了自己前面,惊呼一声,大步从他身边冲过。三纵两纵就冲进了道观后门,随即便消失了踪影。
宁彦章心里头也急得火烧火燎,奈何他自己却没有少女那样灵活的身手,旁边还带着一个不熟悉道观内情况的宁采臣,所以只能尽最大努力在后面追赶。才进了后门,就看见狭小的菜园子里头,无数惊慌失措的百姓像没头苍蝇般四下乱跑。却是这几天在外边等候扶摇子道长亲自替自己诊治疑难杂症的百姓,此刻受到了惊吓,直接从道观前门口逃到后门口来了。
“后面下山的道路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封住了,你们自己小心!”扯开嗓子提醒了一句,少年跌跌撞撞挤过人群,逆流而上。结果才往前走了几十步,就又看见上百名满脸惊恐的汉子溃逃而至。一部分人身上带着血迹,还有一部分吓得腿脚发软,面如死灰。嘴巴上,却是谁都不肯示弱,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这些人都是等在道观门外想拜师修仙的,本以为,只要多坚持些时日,肯定能让扶摇子仙长看见自己向道的虔诚。却是谁也未曾料见,大伙所面临的第一道考验,就是生死大劫。
“下山的路早就被封住了!想活命的,就千万别放下手中兵器!”宁采臣见这伙人几乎个个都带着刀剑,在大难当头却只懂得逃跑,丝毫没用勇气反抗。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声断喝。
“当啷,当啷!”他不喊还好,一喊之下,竟然有大部分汉子迅速丢掉了兵器,加快了脚步冲向后门。沿途遇到挡路者,无论对方是老幼还是妇孺,皆横冲直撞而过。威猛犹如逍遥津头张文远,勇悍不输潘张寨前王铁枪。(注1)
“你们这群懦夫!”宁彦章见了,只好掉头返回菜园,维持从后门出观秩序。然而他最近虽然勤学苦练不缀,却毕竟还是个新丁,手中又没拿着合适兵器。因此推开了这个,又错过了那个,直忙得满头大汗,却未能令混乱减轻分毫。反而被争相逃命的汉子们在胸口、肚子等处狠狠捣了数拳,疼得两眼一阵阵发黑。
“想自己去逃命的,走中间。想躲在菜园子里的,靠墙跟儿!”关键时刻,还是宁采臣经验丰富。从地上捡起一把别人丢下的横刀,“刷!刷!”两下,劈翻了两名正从幼儿头顶跨过的壮汉,随即将血淋淋的刀刃高举,厉声断喝。
“啊,杀人了!杀人了!”一众正向逃命的汉子,被热血泼了满头。吓得两股战战,惨叫不止。却再也没人敢乱推乱挤了,远远地避开刀锋所及范围,脸上再无半分血色。
“你,你,还有你们俩!捡了兵器,堵住后门。谁他娘的还敢乱跑乱挤,先杀了再说!”宁采臣用刀尖从距离自己最近的位置,随便点了四名手脚健全,身材强壮的汉子,勒令他去帮忙维持秩序,“快点儿,我数到三。如果你们不肯听令,老子就先杀了你们,然后换下一批。一……!”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莫名其妙怀孕了怎么破 异世重生,都要霸凌我 快穿游戏:打架吧,反派! 宠你到世界巅峰(重生) 宴公侯 野犬吻玫瑰 战神皇叔的娇娇妻 御夫有稻:绝世娘子懒为妃 极改法则 乱世第一枭雄 以权谋妻,督军夫人不想当也得当 狼牙戮 君临三国之无双帝王 我不想做他的妻子 花开花落花满盈 综漫:我,南小鸟,太阳之子 刚子,你怎么还在砍传奇 我真不是邪神!【至高神秘】 情同陌路,拒爱总裁大人 我在青云峰教徒弟的日子
制壶师田如月一朝穿越变成黑穷矬的农家女,心心念念想回家。无奈猫主子也跟着一起穿越,为了养活黑仔,锦鲤附身的田如月努力奋斗,弃捡到的某美男如无物。卫晋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床会被一只黑猫霸占还跟他抢媳...
在这个卡牌决斗盛行的世界,掌握力量的卡师地位崇高。可自大灾厄以来,世界各国卡师文明断层,许多鬼怪神话古籍消失在历史中。当所有人在寻找遗迹磨炼技术获得知识时,江尘已经打造出一张张独一无二的东方神话卡牌!发动卡牌!鬼门关!领域展开!忘川河!死者复生!我命令,场地卡融合,十殿阎王归位!具现吧,幽冥地府!当遮天蔽日的阴影压来时,江尘看着跪倒在地的卡师,摇了摇头。连这点威压都扛不住,太弱了。...
西汉征和二年(前91年),汉武帝年迈昏聩,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太子刘据竟然也被汉武帝怀疑,于是大肆排查巫蛊之事,刘据性命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穿越成为汉武帝亲孙子的刘进,感觉自己脖子发凉。坐不住的刘进不顾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赶紧跑去东宫找亲爹刘据商量着爹,要不咱爷俩造爷爷的反吧,不然咱全家保不住啊!...
...
周帆穿越到了汉末,成了周瑜他哥,又多了个驯兽师系统,从此天下动物尽在掌控之中。公孙瓒你有白马义从,你等着,我组个黑马义从来玩玩。曹操你有虎豹骑,你等着,我...
别人快穿都是绑定系统,虐渣打脸,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缘浅快穿,却是走上了寻找系统,捕捉系统,与系统撒泼耍赖的一条漫漫不归路。嘤嘤嘤当系统亲自化身为各个位面黑化男神,坑她,撩她,欺她,爱她该如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