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哚哚声不绝而耳,木削飞溅。
赛里斯注意到李长琴,他脸露意外,连忙住手,心虚地挡住木桩。
李长琴抿抿唇,状似轻松地说:“诺布就教了你这样的剑术?”
“……”赛里斯干笑,没有回答。
李长琴有一点明白诺布的感受了,有时候的确想扒掉这孩子的假面具,让他坦率一点。可是长琴明白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因为自己就是造成赛里斯过分自制的元凶之一。
长琴想了想,他从场边武器架上拿下两柄匕首,递给赛里斯一柄:“我来教你吧,之前约定要教你的武技。剩着这几天学多一点,出行的时候也好防身。”
赛里斯微愕,然后喜上眉梢,灿烂地笑开了。毕竟发生了不少事情,他很害怕李长琴会疏远自己,即使李长琴承诺不变,但直至现在赛里斯才真正的放心。
怀着愉快的心情,二人在烈日下练习,屏除杂念,仿佛真的时光倒流,回到感情还没有复杂化的以前。
李长琴怀念过去,那时候虽然也要烦恼诅咒的问题,但至少不用考虑感情问题。
快乐气氛一直维持到晚上,诺布对此不能理解,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这两个人还能这样轻松自在?
直至夜深时,愉快心情才稍稍沉淀,因为他们准备去见菲尼尔,弄清楚昨晚的事情。
只带了两三名侍卫,他们踏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抵达约定地点。打开一座小屋的门,菲尼尔早已经等在那里,见到长琴和赛里斯以后,他脸上露出笑容。
只需要一眼,长琴便知道菲尼尔与赛里斯的不同,虽然有着相同的脸容,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虽然诺布说赛里斯压抑,隐藏自我,但长琴知道赛里斯哪一面都是真挚的,至少笑容是真正的灿烂,而菲尼尔呢?他总感觉这位小王子才是真正的压抑,被规范教育的王子脸上总戴着面具,对谁都是那一套笑容,一成不变。
“神使大人。”菲尼尔恭敬地行礼,他屏退了左右,仅仅留下他的导师哈图。
长琴也仅仅留下赛里斯和诺布,他们相聚的时间有限,长琴就不客套了:“昨晚你为什么会到我家?”
“那是因为我收到了信。”菲尼尔脸上现出忧色,递上了一卷书信。
李长琴打开信件查看,但那的确是由他们发出去的暗号信。
长琴三人惊讶地瞪大眼睛,仔细观察这封信,唯恐错过任何一丝线索。这样仔细地看过以后,长琴确认这是一封模仿得十分成功的信函,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做得很完美,除了长琴确信自己没有发过这样一封信。
诡异气氛在几人中间泛开,他们互相猜疑。
李长琴相信诺布,也相信赛里斯,但他不相信菲尼尔或者哈图。长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菲尼尔,而后者脸上除了忧愁,却没有任何信息,而哈图那个傲慢的老头就像一根枯木,没有半丝表情。
“我没有发过这样的信。”长琴蹙眉着,严肃地说。
菲尼尔抿紧唇,脸上忧虑更深:“那是有人陷害我们。”
“恐怕是了,我会尝试调查……如果以后还要联系,恐怕得换个方式了。”长琴将那封信拿起来,交给诺布收起。其实他更想说以后不要联系,但是考虑到赛里斯只有这个哥哥,他当然不可以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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