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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鸠,皇家一向最为复杂,现在的一切就是命啊。天命不可违,顺其自然吧。”莫名低笑。
嫣鸠听了莫名的论调,扔给他鄙夷的一瞥,冷哼:“言不由衷。你究竟对谁才说真话?顾君初?莫惑?”
莫名不语,望向亭外灰霾的天空:“起风了。”
风掀动帐帘,也吹动了发丝和衣袂。
“或许我该问,如果我成为你的人,你就会信任我?”
“咦?”
未等莫名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嫣鸠压在石椅上,妖孽正覆在他身上,躯体完全贴服他,竟如蛇体般柔韧。
嫣鸠双目含春,媚惑般垂首于莫名耳边,低喃:“我们来交心。”
热气喷吐在莫名耳廓上,突然一阵湿热的触感,让莫名全身一颤,抽了口气。
低笑声轻慢,如珠落玉盘,清脆的声响让人迷乱。
这人果真是妖孽,莫名只在心时里叹息,正准备将人推开,旁边传来三子弱弱的低唤。
“殿下……”
二人挑眉,将视落在竟敢煞风景的仆人身上,同样的兴味。
三子被这一瞪,头皮都发麻了,他分明是搅和了主人的恩爱,但他觉得现在不得不为之,无论是良心和职责方面。
“殿下,下雨了。二公子让我给你送大氅来。”说罢,三子将手中厚重的衣物递上。
莫名愣了愣,就着嫣鸠坐起身,嫣鸠现在不知安什么心,竟然坐在他大腿上,死活不起来,他只好接过大氅披上,把嫣鸠也包在里面。
三子撇撇唇,忿忿地喊:“二公子还在!”
他喊完,马上捂着脸疾奔而去,莫名怀疑他怎么走的一段路,竟然没落在湖中去。
眼见三子安全抵达岸边,莫名的目光却触及了岸边身影。纯白的衣衫,单薄。驻一柄油纸伞,墨泼的寒梅在春雨中绽放。
伞沿覆半脸,只来得及看见尖削的颌下,纤细的身姿。莫名看不清莫惑的脸,可就凭那身影一看,便是揪心的痛。没有指责,只是淡然,比早前更多的淡然,仿佛要将他全身气息去抹去,因此莫名才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莫惑没有停留,仿佛等的就是三子,他把转身,把油纸伞放到岸边,偕同三子一起消失在小径末端。
莫名推开嫣鸠,靠着栏栅往后仰,半身出了亭外,细雨一点点打落他脸上,冰凉的一点点。
“你们真有趣。”嫣鸠拂拂衣摆,伸个懒腰,缓缓步出亭子,捡起岸上油伞,兴味地转动着。
梅花糊成一团,雨露横飞。
莫名也到了岸边,随手一摘,夺了伞,也缓步走向小径末端。
嫣鸠以为莫名会独自离开,但他却把自己送回房间。
“怎么?你想通了,要跟我‘交心’?”嫣鸠讥讽。
莫名没管他,看了一眼床柱上染血的手铐:“今天是顾君初给你解的?”
嫣鸠抚唇,眉间又是一促,不明白莫名的用意,他是点点头。
“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
莫名点了点头,突然撕了一张铺床的毯子。嫣鸠不明所以,好奇地看着他准备做什么。他没做什么,只是拿着布条把手铐给缠纠起来,缠了厚厚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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