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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看在眼里,他合起扇子,轻敲掌心,有节奏地一下一下。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嫣鸠眯起双目。
敲动扇子的动作一顿,莫名微讶,他倒想不到嫣鸠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小动作。
“这花没什么好看,在堇萝到处都有,谁都不稀罕这花了。”嫣鸠说罢,回身准备离开。
莫名突然生起一种想法,他伸手扯住那片袖子,试探地问:“你不知道迦耶城外的花海?”
“海?有这么多?”他直觉就接话,随即意识到自己败露了答案,马上负气地甩手,冷哼:“殿下,堇萝国男子是不能随便走动的,有失‘大统’,明白吗?”
“哦?”那你如何得到我的情报?莫名扇子轻点下唇,悄悄地想着。
“也对,你得到女王的欢心,可是有令牌,能随时离开的呵。”嫣鸠掩唇一笑,以羡慕的口吻讥讽莫名:“我们孱弱的殿下总是惹人怜爱的,连一界女王都抵挡不住你的魅力,有求必应呢。”
想来莫名血洒大殿上的可怜模样是在国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他的一切也得了这么一个病弱无能王子的定位。
莫名不以为然,扇子霍地再次打开:“无妨,那嫣鸠公子你是否愿意陪本王子到花下饮酒?”
嫣鸠不想去,却又抵挡不了好奇的心,两相抵触,他皱眉沉思了半晌,还是答应了。
要出外,莫名和嫣鸠都换上轻骑便装,交代三子准备了两壶酒,莫名的桂花酿和嫣鸠要的女儿红,带上一些小点,准备就绪便出发。
轻骑两匹,两人既不张扬,也不掩饰,双双策马出了城。
城墙是护城之本,其中厚度可想而知,穿越城门几米来长的小型隧道,当马蹄踏出最后一寸阴影以后,影入眼帘的便是铺天盖地的赤红色。
风卷起一浪一浪沙沙声,如海浪拍击般,不绝于耳。
莫名侧目瞄向目瞪口呆的人,他轻笑,伸手取过缰绳,引领着马儿往林海深处走。
葳蕤枝叶下,正午阳光虽强势,也只能打缝缭中透出疏疏落落淡光。远远望去,流金交错,细细连接天地,在红色天地中编织丝丝淡彩,的确夺目异常。
莫名选取一处好景致,下了马,开始缓缓漫步,细细将周边景色揽进眼内,只恨这里没有一台照相机。
“唉唉,若能拍照就好。”莫名手痒痒,不禁轻摩手背,叹息。
嫣鸠回神以后,听见莫名的话,便不解地问:“拍罩?”
“嗯,拿照相机,嚓地一声记下美好一刻。”莫名比了个按快门的手势。
嫣鸠困惑:“还有这么神奇的鸡?罩像鸡?”
莫名唇角抽了抽,他只知道这叫文化差异,鸡同鸭讲,讲不通。
“没什么。”
嫣鸠又再将那双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十分不满莫名一再的隐瞒。
莫名这回可真冤枉了,他真的没什么好隐瞒,只不过这是一个要扯到十万八千里去,而且十分离奇的话题,他就不想继续罢了。
牵着马,二人一路走去,也没有算计走了多远,总之没能走出这片林地,两人都认为够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喝喝酒。
各自的酒,各自的酒香,入喉又有各自的感受。
温酒暖意,烈酒炙人。
嫣鸠听着耳边不绝的风声,涛涛的树浪声,还有莫名偶尔一声轻咳。他悄悄侧目一看,莫名正轻松地靠着树干,一脸陶醉。
“喂。”嫣鸠突然唤了一声:“你不是莫名?”
莫名到唇边的酒壶一顿,他笑开了,眉眼弯弯:“我就是莫名。”也是苏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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