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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君叹了口气,“可怜见的,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灾!”
“唉,这附近的名医都请遍了,看来只能叫人去京都寻访了。”杨氏道。
听着她们的讨论,萧宓大概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人了。
前世她在后宫中也曾听说过,这个赵华也就是后来的韶华郡主,因为脸上时不时发痤疮,又留了很多印子,一直被人诟病相貌丑陋。后来嫁了个丈夫,明明是靠她得了官位,却在外头养了美貌的外室,赵华将事情闹回了娘家,已经封王的赵霖却不肯教训女婿,反倒让她把外室和外室生的孩子接回家,说作为皇家儿女,要宽容大度,为天下表率。
萧宓当时听得挺糟心的,但一来她和赵华没什么交集,二来,她也没那个立场去管,听过便也罢了。
如今寄住在周国公府,她本就是决心要博取女眷们的好感,遇上这样的事情,于她而言正是良好的契机,自然不会冷眼旁观。
“华表妹莫非是得了面疱?”萧宓清软的声音响起。
“是啊,吃了好几个大夫的方子了,就是不见好,时不时复发,愁的我饭都快吃不下了!”孙氏显然也是焦虑得很,逮着个人就想诉诉苦。
“三表舅母,我会些歧黄之术,也曾在医书上看过几个治面疱的方子,不如带我去给华表妹瞧瞧吧?”虽然萧宓其实很有把握,但话还是要说得稍微谦逊些的。
孙氏还没说话,杨氏立刻就笑了起来,仿佛萧宓说了个多可笑的笑话。
“宓儿你可别凑热闹了,那么多名医都看不好,你个小丫头还能有办法?别以为学医就是看几本医书,哪有那么容易啊!”
萧宓有点无奈,古今往来,都是个看脸的社会。特别是行医这行,脸嫩,就意味着被质疑。
“姐姐在府里也是常给家里下人看病的,灵验着呢!”萧粲有点不服气,立刻跳出来为萧宓辩白。
听着这话,那冉氏立刻奚落道:“哎哟,这小孩子家家的,尊卑不分呢,你们商户家的下人,哪能拿来和咱们家的阿华比,那可是国公府的嫡出娘子!”
这几日冉氏算是看明白了,萧家那一家人,很不得大嫂杨氏的心。她家的那位是庶出,又没出息,家里吃喝嚼用全都仰仗大嫂杨氏,所以她一向是卯足了劲儿讨好杨氏。此时踩萧家一脚,必然是合大嫂心意的,何乐不为呢。
萧粲闻言,脸都气红了,想要开口驳回去,却被萧宓拉住了。
“什么商户不商户的,这话弟妹以后可不能再说,都是自家亲戚,尊卑扯那么清楚作甚!”见柳老太君脸上有些不满,杨氏立刻站出来充了好人。
正主孙氏犹豫了一会,也道:“宓儿,舅母谢谢你的好心,不过这女儿家的脸,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随便了去。”
既如此,萧宓也不再勉强。总没有求着给人看病的道理,他们不信自己便罢了。话她已经说到了就足够了。
此时拒绝萧宓的孙氏必然没想到,很快她便会主动求上门去。此为后话。
度日如年地等待了六七天,在此期间,萧宓为萧氏调养了几天身子,使其薄弱的身体终于有了些底子,这才着手为她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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