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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烛渊织花外褂!而他裤子上那清晰褶皱,竟是她头枕了一夜而致!她竟枕着他腿这林子里睡了一夜?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该远远地推开她才是?怎么会让她枕着他腿!?
“阿妹可真是有精神,一睁眼便大喊大叫,吵得紧。”就龙誉坐起身时候烛渊便睁开了眼。继而用手揉着自己被龙誉枕得发麻左腿,抱怨道:“难道阿妹不知道扰人好梦是一件无耻事情么?”
“还是说,阿妹想我了,想睡不着了?”烛渊似乎毫不介意龙誉枕着他睡了一夜,一边揉着腿,一边注意着龙誉表情,继续不咸不淡道:“又或者是说,阿妹担心我?听阿妹刚才叫那般惊心,倒像是担心我。”
小家伙果然是他有兴趣小家伙,发现自己枕着他睡了一夜反应不是娇羞也不是慌乱,而是深深不解。
“是,我是担心阿哥。”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像昨儿后山一样,突然害怕他会消失了一般。
烛渊如常地浅笑说着龙誉,却迟迟未有从地上站起身,这让龙誉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试探性地问道:“阿哥,我……。压得你好疼?”
烛渊抬眸看着龙誉,嘴角笑意变得玩味,“阿妹这一句话,怎么让我听着有好几重意思?”
龙誉脸皮此时厚不起来了,突地红了起来,想要反驳,却又觉得烛渊忍了她一晚,她没理由冲他大喊大叫,便憋红着脸纠正自己问话:“阿哥我意思是,我头,压得你腿好疼?”
“阿妹你说呢?”烛渊淡淡语气总是让龙誉听不出他话是真是假,当下有些气弱道:“昨夜我喝多了,阿哥应该让别人把我抬回莲花阿姐家。”
“阿妹也知道自己喝多了?”烛渊真是有些无奈,他当时倒真是想让村民把她给扛走,奈何他回到村东时候,唯一剩下茶卡和他小阿妹跑得比什么都。“也不知道是谁昨夜非缠着我不让我走?”
“我缠着你!?”龙誉脸上红云立刻被惊讶所取代。红润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而后就踩动了危险似,突然站起身,坚决地摇头:“不可能!”
她承认她平日里是有些无耻,可也还是有限度。除非他把她惹得发毛了,昨夜她明明开心得很,怎么可能会缠着他!?缠着他又能干什么呢!?所以,不可能!
“不可能?”烛渊忽然觉得自己踩到了小野猫尾巴,又惹得她急得跳了,真是好玩得紧,他就是喜欢她这副一会儿乖顺一会儿又张牙舞爪模样,“既然阿妹觉得不可能,那阿妹来说说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呢?该不会是我把阿妹拖来吧?”
“就是你把我拖来!”龙誉突然找不到为自己开脱话,她当然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他把她带到这儿来,那就真可能是她喝醉不省事了把他拖到这儿来,可是她不想承认,丢人、没面子!于是只能愤愤地跺脚,不自觉地鼓起腮帮子。
这是她理亏时惯有举动,想改也改不了。
“好,那就是我把阿妹拖来这儿。”烛渊终于把自己腿揉得不麻了,慢慢站起身,往龙誉凑近了一分,暧昧道:“那阿妹说,大半夜,我把阿妹拖到这种林子里,是要干什么呢?”
“你……你无耻!”龙誉忽然一把推开了凑到自己面前烛渊,有些生气,有些面红耳赤。
“无耻?”烛渊被龙誉这么用力一推,背部撞到了身后树干上,有些生疼。却是扶额浅笑,“可我觉得阿妹比我还要无耻一些,阿妹之所以觉得我无耻,那是因为阿妹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说过些什么。”
阿哥,以后我来疼你好不好?
烛渊忽然又想起昨夜龙誉将脸埋他心口所说这一句话。他明明知道她是醉酒后无忌之言。当真不得,信不得。可是他却有一瞬间将这句话当真了,以至于他这一夜,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浮起这一句话。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使得他没有抗拒地让她枕着他腿睡了一夜。
昨夜她跌跌撞撞地拉着他手林子里乱蹿,后她走不动了才拉着他一齐大树下坐下。而后二话不说便将头搁到了他腿上,一边还紧紧地拉着他手,一边笑嘻嘻地摆晃着自己脑袋,说着阿哥腿枕着真舒服,便睡了过去。
其实她睡得并不安稳,生怕他会突然扔下她似,紧握着他手不放。睡着了不忘絮絮叨叨道:阿哥要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人了,不能忘了,你身上还有我印记呢!
还说,说好了,以后我来疼阿哥,以后要是有人欺负阿哥我就揍他!
还有,以后我会对阿哥好,会疼阿哥,所以阿哥不要再皱眉,不用再觉得哀伤了……
她迷迷糊糊中说了很多很多话,全部都是与他有关。她握了他手一夜,她掌心温热使得二人掌心都泌出薄薄细汗,那是他冰凉掌心。因为温热而泌出薄汗,从没有过感觉。
夜里凉,使得她将身子蜷了一起,将脸转向内侧,拼命地往他身体里挤,他是个男人,经由她这么捣弄,身体又自己有了感应,眼见她脸往里凑,就要碰到不该碰地方了,不得不抬手将她头移开一些。
手指碰到她柔软圆润脸颊,使得他一时间竟不想收回手。而是用五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脸颊,感受她温度。
因为他五指触弄。或许她觉得痒,皱起眉,抬手挥开了他手。继而用手搓了搓自己脸。讨嫌地努了努嘴,继续睡。
怕她凉着,他终是脱下了身上外褂,盖到了她身上,也倚着树干休憩一番。即将天明之时,他才抽出了自己被她紧握手,本想将她叫醒,终是没有开口。
此时此刻,瞧着她对昨夜之事竟没有丝毫印象,让他有些失意,又有些恼怒。
“我昨夜,说了什么!?”龙誉开始变得警惕,她知道自己一旦喝高了就会口无遮拦,她该不是说了挑战这个白面小男人极限话吧?那他会干什么?揍她?还是变着法子折磨她?或者折磨阿娘?
烛渊眼里慢慢升起一股冷意,忽地抓住了龙誉手腕,将她拖到了自己面前。而后迅速地转身,让他与他位置交换,使得她背部紧挨着身后树干。
“阿妹,可从来没有人敢耍我,阿妹倒是胆大得很。”烛渊冷冷一笑,似乎连呼出气都是冷。他明明知她是醉后之言,不可放心上,便不可信。可他此时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不由得捏紧了龙誉手腕,将她捏得生生疼。
龙誉感觉得到烛渊怒意,因为他冰冷眼神和诡异笑,心下以为自己真是说了什么天大不该说话,正思量着自己要怎么应对,只听烛渊又冷冷道:“阿妹全都记不起来了么?要不要我来帮助阿妹想起?”
烛渊说完,还不待龙誉反应,便微微侧头凑近她,吻上了她唇!
龙誉震惊,身体有些僵直。没有如之前那样反应强烈地将他推开,就这么怔愣地让他唇覆自己唇上。还有他带着浅浅温度舌头轻舔着她唇,竟是一种不同寻常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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